【青衣楼】(11-20) 作者:zhuanyongj
【青衣楼】 作者:zhuanyongj 第十一回、情种 回到寺中的如明与几位相熟的师兄弟打过招呼,又去卧房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自己的师傅,随后便再次下山,打算听师叔的话置办些纺织用品,然后亲自送到乔宁氏家中,并且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秘密。 下山之后,他步行走到了城镇之中,置办了一台织机,又四处逛逛东西南北市场,买了不少蚕蛹和其他生活用品,又雇了一辆马车,连同织机一起,送到了宁菲菲所在的小屋。 「女施主,贫僧奉师叔之命,特来送些物什过来,还有一架织机。这蚕蛹据卖给贫僧的商家所说,是非常稀少的货色,据说非常难养,但是一旦成活吐出的丝洁白无瑕,是上等货色。」到了小院栅栏的门口,如明下了马车,将织机一人搬到了院内,又将一干物什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之上。闻声而出门的宁菲菲依旧是之前的村姑打扮,也看不出有什么姿色,只道是寻常妇人。如明见了,道一声阿弥陀佛,便欲离去。 「这位大师何不少坐片刻,妾身也便以薄茶相奉?」宁菲菲施了一礼,缓缓说道。 这句话倒是叫住了如明将要离去的步伐,他心中想道:「师叔让我好生观察此人,理应多多与其接触。便从今日开始吧,也好详细问些问题。」于是给了马车夫些许铜钱遣走了他,回到了小院之内:「既然如此,正巧贫僧也有些事情想向女施主询问,我们不妨一边品茶一边详谈。」 宁菲菲示意告退,随后进入厨房,找到了之前闲暇之余在屋子内四处搜索发现的乔刚珍藏的茶。宁菲菲平日对茶研究不多,也看不出品种,只知道是乔刚特别小心包了好几层连同几个精美的茶盏和一个彩釉茶壶,藏到了床下,可能挺珍贵的。 事实上,这茶和茶具是乔刚还在做采花贼时看中了茶盏的样式从一个大户人家中顺走了,茶盏是长沙官窑烧制的,四个茶杯上面分别还有四句诗,连起来正是唐代诗人崔珏的《美人尝茶行》:「银瓶贮泉水一掬,松雨声来乳花熟。朱唇啜破绿云时,咽入香喉爽红玉。」这茶具可是唐代的古董,茶也是西湖的上等龙井,只是宁菲菲虽知崔珏,却不知茶,乔刚更是什么都不知,可惜了这一套好茶与茶具。 煮茶法发展至今,已经有了成型的冲泡之法,因此宁菲菲先点起厨房炉火用铁壶烧了热水,然后将茶叶小心翼翼地倒入壶中少许,再倒入热水,静置片刻,然后连同茶盏,一起端到了在一旁闭目诵经的如明面前。 「大师,请用茶。」宁菲菲素手轻抬,将一盏茶水恭敬地端了起来。 看着宁菲菲端着茶水的白净的双手,如明陷入了片刻的沉思,随后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女施主不必如此多礼,我与乔梁施主颇为熟络,也当与女施主平辈相交。」于是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赞道:「好茶!」 「妾身不懂茶,只知道这茶与茶具是先父珍藏多年,若是大师喜欢,尽可取用。」宁菲菲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清澈的茶水伴着几颗漂浮的茶叶,让茶盏内的文字产生了一种波纹的触感,宁菲菲看了甚是喜欢。 「女施主,可知乔施主父子生前曾与何人有过接触?」如明问道,「贫僧还是想知道这毒究竟是何人所为。或者,在二人毒发身亡之前,可有奇怪的人影在附近?」虽然如明很怀疑下毒的就是眼前的女子,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与线索,只能一点一点询问。 「妾身并未看到任何可疑人物,只是如寻常般做饭洗衣,没想到……」宁菲菲面露难色,不忍再说下去。 「既然如此,贫僧还是从别处着手调查吧。」如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开始着眼起打探宁菲菲本人的信息来:「女施主仙乡何处?听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宁菲菲听到此话,心思活络起来:「莫不是这和尚对我已经产生了怀疑,想要调查我的底细?」于是沉吟了片刻,说道:「妾身原本是这条河上游县中人,只是前些日子家中遭遇不测,来到镇上避难,偶然结识了媒人,得以嫁到此处。」这样的说法有据可循,却又难以查明真相。 如明听了思量片刻,说道:「看来女施主也是个可怜之人。不知施主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宁菲菲叹了口气:「打算也谈不上,既然贵寺肯给妾身一个生存下去的可能,妾身当然感激不尽。若有衣服袈裟或是丝帛麻布的需求,尽管与妾身言明,妾身自当竭尽全力。」 「女施主可有再嫁的打算?」如明再次问道。 宁菲菲看了看如明真挚的眼神,也不知其心中究竟想些什么,再次叹了口气:「再嫁?谈何容易。妾身本如浮萍,如今新嫁不久便克死夫君,天煞孤星的名头是跑不掉了。既如此,妾身也断了这念想吧。」 「女施主切不可妄自菲薄,天煞孤星一说,不过虚妄。佛门讲缘法,若是缘分到了,喜事自然成。贫僧也会尽力帮助施主的。」如明将盏中茶一饮而尽,「时候不早了,贫僧还要回寺做功课,便再此告辞了。」 宁菲菲想了很多,最终也不知道如明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大师慢走,妾身这便去试试这织机。」 「如此甚好,贫僧告辞。」说着,如明起身走出了小院,在宁菲菲的注视下,运起轻功,快步逃离了宁菲菲的视线。 看着如明离开的背影,宁菲菲不禁陷入了沉思:「难道我已经被少林的秃驴们怀疑了?那老和尚表面上是想照顾我,其实是暗中调查我的出身?听说少林寺有人被下毒,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难道是把我当成那个下毒的人了?」宁菲菲坐在织机旁边,一边思索出路,一边摆弄着织机,虽然以前从未接触过,但从小学的女红中也多少有所涉猎,因此并不算陌生。不过因为没有丝线,也只能随意试试。 随后宁菲菲又看了看如明拿过来的其他物什,其中除了蚕蛹还不乏有一些作物种子,以及一些生活中能用到的物件。然而,其中一只蚕蛹的颜色和形状,却让她吃了一惊。 「这是……不可能吧,我奼女道的情蚕,怎么可能被普通商人得到然后贩卖呢?」她将眼前蚕蛹的颜色和形状和记忆中从典籍里学到的一一对应,发现还是有些不同,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罢了,就把你当做情蚕来养好了。」 小院外面有一小片桑树林,不知是何人所植,宁菲菲没有用轻功,只是慢慢走了过去。将蚕蛹放在上面,又取出一些欲蜂蜜,开始依照奼女道典籍记载养殖起蚕来。 另一边,如明回到了少林,也加紧了调查的步骤。他向师叔真悟报告了今天一行的收获,虽然聊胜于无,却知道了宁菲菲来自上游的县城。接下来就需要稍微调查一下这个县城就能大概知晓宁菲菲所言是真是假了。 「既然如此,如明,乔夫人那边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无论结果好坏,也算了结了一桩因果。」真悟听到如明的汇报,本来在做功课的他连眼睛也没睁开,只是澹澹地说道,随后也不再理会如明,继续诵经。 见天色还早,正是做午间功课的时候,如明回到了自己师傅真净卧病在床的卧房,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诵经。自从师傅中毒出事,如明的功课都是在真净房内完成的,一方面是修行,另一方面也是向佛祖祈愿师傅安康。 这一次,如明一如既往的诵着经,却一直无法入定。脑海之中总有一张女人的脸,让他心烦意乱,似是那乔宁氏,又略有不同,彷佛更加明艳妩媚,一颦一笑似能勾人心魄,一直在对他微微笑着。这是他二十余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经历,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道是自己心智不够坚定,向佛之心还不足。于是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行让自己静下心来继续诵经。 殊不知这只是宁菲菲引人进入陷阱诸多步骤中的第一部。 「那如明和尚,内功似乎不是很深,也不知道这样的法门对他有没有效果……」宁菲菲一边摆弄着桑叶,一边自言自语道。 在决定了要将少林寺的僧人加以控制或吸收内功的时候,宁菲菲就已经定下了这样的计划。原本她打算直接控制来拜访的少林和尚,但是来人功力深厚,自己也不知是否是对手,于是便改为细水长流的做法。先是通过媚功暗示一点一点潜移默化地让接触自己的和尚对自己产生难以磨灭的好感,然后在找机会利用媚功使其为自己所用,在外人看来无异内在却已经成为自己的奴隶。这种潜移默化的暗示能不能成功宁菲菲也不能确保,毕竟佛门的功夫最为克制媚功,不过如果无法成功,她也有很多后招。 而如明留下喝茶,没有高僧在旁,就是种下情种的最好时机。接下来就是在不断地接触中,慢慢让情种生根发芽,然后收获茁壮果实了。 ---------------------------- 第十二回、一月之后 自从宁菲菲从奼女道的山谷中逃离出来,已是又过去了一个月。一月前开始养的新蚕也吐出了它们的第一缕丝,结成了茧。对宁菲菲来说,这一个月是平澹的。每日除了偷偷练功,就是在照顾那些蚕。当然,她将那只疑似为奼女道故老相传的情蚕的那只与其他区别了开来,但是它们吐出的丝却没什么外观上的区别,想要真正去验证情蚕丝的效果,只能去找男人来试验。只是,如明自从送来织机之后,便再也没来过,大概也是在忙于调查少林下毒事件吧,宁菲菲这样想着。 在这期间,宁菲菲也找到了乔刚之前的竹筏,在一个下午延着河流顺流而下,找回了奼女道的山谷,带着一些带着用欲蜂蜜酿造的酒,来到了小环的墓前。 「小环,我回来看你了。」宁菲菲将蜂蜜酒倒了一半在小环的墓上,留一半自己抿了一口,盘膝坐在地上,「我终于还是决定走上这条路了,希望你不会阻止我……」 「我会为你报仇的,找到何知文和那个杀手,让他们生不如死。」宁菲菲平澹地说着恶狠狠的话,眼泪却顺着眼角不经意地滑落。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绝望,父母早亡,所嫁非人,挚友惨死,失却贞洁,原本以为能够回到的正常生活也不过是虚假,最终她已经习惯了这般的绝望,变得麻木,然后就这般变成她从前最不想变成的模样。然而她终究还是脆弱的,并没有她自己想象的坚强。 「小环,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了……」最终,宁菲菲将手中的酒喝完,眼泪也流完了,太阳也渐渐消失,峡谷的入口「吱呀」地打开,她站了起来,用丝帕擦了擦眼角,然后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走进了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宁菲菲带了一些欲蜂,乘着夜色回到了小屋。她本想着把奼女道全部的财产都带出来,但是又怕被人发现随后万劫不复,只能作罢。欲蜂是她生活的必需品,而且也因为和普通蜜蜂相差不多,不详细观察难以发现区别。她将这些欲蜂养在了桑树边上,用以刺激情蚕的生长,这也是奼女道记载的养殖方法之一。 宁菲菲将普通蚕吐出的茧浸入热水然后抽丝收集到了一起,暗中又藏起了疑似情蚕的丝线,开始在织机上忙碌地工作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实际操作,多少还不是很熟练,不过好在她本身悟性奇高,在这方面的事情上学习得飞快,没多久,一块一尺长的原始的坯绸逐渐成了型,后续还需要精炼染色印花才能成为品质不错的丝绸,不过此时宁菲菲手中的坯绸太少,后续的步骤就先搁置了。 看着手中的成品,宁菲菲一直以来沉重的心情也稍稍有些缓解,算是长久以来唯一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就在这时,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女施主好手艺。」 以宁菲菲的内功,早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也从呼吸中听出了少林的内家功夫,便知道了是如明时隔一个月之后又来了。 她故作惊讶地回头说道:「大师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会妾身一声。」为了预防突发状况,平日里的宁菲菲也是一直装作村姑模样,因此也不会有违和。 如明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随后又从包裹中拿出了不少物什:「贫僧猜测女施主的蚕已经能吐丝了,于是又买了些染色用的染料,特来送予施主。」宁菲菲看了看,发现其中红色金色居多,向如明投了一个疑问的眼神,如明接着说道:「寺内需要一批三件锦襕袈裟,因此以红色为主,辅以金线。」 「锦襕袈裟?妾身有所耳闻,听说乃是唐皇赐予西游圣僧的袈裟,莫非……?」宁菲菲听到锦襕袈裟,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我少林寺自北魏建立以来,与历代皇帝来往颇为密切。其余贫僧也知之甚少,女施主莫怪。」如明的脸色竟有些潮红,似乎是说起寺院的历史,一股强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原来如此,妾身知晓了。」宁菲菲接过如明新送来的物什,手指尖偶然碰到了如明的手,连忙收了回来,假装无事发生地说道:「大师今日可有要紧事?若是没有,不妨喝些茶水吧。」 宁菲菲眉目含情地等着如明的回答,如明的脸一下子更红了:「女施主,贫僧今日还需要赶快回寺做功课,便不就留了。」然后直接施展轻功,三步并作两步,逃了开去。 「呵呵,看起来你的佛门功力也不怎么样嘛……」见如明害羞地跑远,宁菲菲媚笑着对他的背影抛了一个飞吻,「小和尚今晚有的受了……」 自从拜祭过小环之后,宁菲菲就将自己的脆弱隐藏了起来,像埋葬小环的尸体一样埋在了峡谷里最深的地方。发下了心头包袱,在奼女道功法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她的心态也已经越来越放得开了。 如明这一个月以来,一直无法集中精神。只要闭上眼睛,无论心中如何念经,总会有个与乔夫人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面孔,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修行不够,还不能完全斩断红尘情爱,所以更加卖力地修行。他特意跑到了宁菲菲提到的县城里问了问宁家的情况,发现那里已经被一个叫何知文的秀才占了,邻里之间的确有提到何家还有个姑娘待字闺中,原本要嫁给何知文却不知所踪,据说是逃婚。将这些情报与乔夫人提到的相互印证,似乎相差不多。至于她为什么要逃婚,如明也没好意思开口问。 因为他再次见到宁菲菲的那一刻,宁菲菲的形象似乎与一直在他脑中的形象完全重合,让他心乱如麻,面红耳赤。他从小在少林寺中长大,从未经历男女情爱,又怎么知道该如何与面前女子相处呢? 这情种,已经生根发芽了。 然而,只是发芽,可并不能满足宁菲菲的要求,因此她今日也是暗中「施了一把肥」。 「弟子听闻很多有钱人家也会请师傅来教授子女武功,以求自保,弟子认为乔夫人的武功多半也是由此而得。综上所述,虽然还有一些地方值得商榷,但弟子认为,可以基本消除乔夫人的嫌疑了。」做完了一天的功课,如明开始向师叔真悟汇报他一个月调查得来的结论,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将宁菲菲当做可以信赖的人了。「而这次的师傅以及几位师叔所中的毒,弟子怀疑与一月后天子来寺内参拜有关……」 真悟点了点头:「不错。老衲今日翻阅典籍,偶然查到这毒与西域奇毒亡魂花症状相似,此事怕是多半与西域密宗脱不开干系。密宗一直想要成为中原的主流教派,这次的毒,只怕是想要警告我们,阻止天子参拜。」 如明听了心中大骇,忙说:「我们不都是修禅,为何密宗竟如此在意彼此分别?」 「密宗的得道高僧与我等无异,只是一些弟子可能偏激了些,这一点我们彼此也没有分别。」真悟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了一句佛号,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明日起加强寺中戒备。」 「弟子明白了。」说着,如明便退出了真悟的房间。 「红尘俗世,看来我少林也无法免俗……」真悟双手合十,盘膝在床上,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回到卧房正欲就寝的如明,脑海之中再次浮现了宁菲菲的样子,他赤裸着上身,施展轻功飞速跑到井边,打了一桶井水,全部浇在了自己光亮的头上,然后打了一套罗汉拳,出了一身的汗,随后再次打一桶水,将全身淋了个遍,确认自己脑中只剩下佛经之后,才用内功蒸干了全身,带着一身的疲惫,瘫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一个月以来,他每个夜晚几乎都要这么做一遍才能安睡。 如明是少林寺「如」字辈中很有地位的一个,因此也得到了一间单独的卧房。卧房之中很是简朴,没有什么像样的装饰和用品。对于修身养性来说,最好不过。 伴着一身的疲惫,如明终于如愿以偿地安稳地睡着了。 只是,宁菲菲留在他体内的「肥料」,却并不安稳。 朦胧之间,如明彷佛再次看到了宁菲菲的脸,正对着他微微笑。只是与之前不同,这次的宁菲菲正坐在织机前,不停地用双手摆弄着织机。她的手洁白无瑕,如同世间罕有的美玉一般。 「她的手怎么会这么白这么好看?明明脸上都没有这般光泽。」 正这般想着,不经意间宁菲菲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如明的面前,用她白净的双手剥开了如明的亵裤,开始挑逗起他胯下的一柱擎天来。她一边眉目含春,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如明,另一边却在做着下贱的事情,这让从未有过男女之事的如明心乱如麻,下身传来的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爽快,比之练功修佛不知畅快多少倍。朦胧之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的下体一泄如注,然而就在他睁开眼睛想看个究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依旧躺在自己卧房的床上。连忙伸手向亵裤摸去,才发现亵裤早已湿了一大片。 --------------------------------- 第十三回、疑虑丛生 如明起身,发现自己身下的床单已经全部被自己的冷汗浸透了,心脏也在不停地疯狂跳动,然而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却挥之不去,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一双温暖滑腻的手的触感。 这一夜,如明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合上眼依旧是那张微笑的脸,就算是运起罗汉降魔的内功,这种念头也无法消除。他甚至想赶快天亮,第二天就去见宁菲菲,尽管他还没想好见到宁菲菲之后该说什么做什么。 「那双手,真好看……」正当如明想入非非之际,忽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等一下,女施主的脸上并没有这么白,为什么一双经常干活的双手会如此美丽?她难道……」 想到这里,如明背后再次冒出了大量的冷汗,他一激灵坐了起来,越想越是在意这个细节。「我听说江湖中有些手上功夫了得的人对双手的保养超乎常人,师叔说过她会武功,难道说她一身的功夫全在这一双手上?还是说她的脸是易容过的而忘记给自己的手也易容了?」 如明构想了很多种可能,终于还是决定一早起来就再去找宁菲菲,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有了这一点疑虑之后,他的心中反而豁达了不少,也终于再次睡着了。 第二天,如明一早起来,感觉精神并不是很好,昨夜的后遗症开始渐渐凸显,他只觉得心绪不宁,心烦意乱。做过早上的功课之后,如明向还在昏迷的师傅真净问了安,之后施展轻功,直接下山奔赴宁菲菲所在的小院。路上偶有其他弟子问候,他也没有理会。 当他赶到了小院的时候,宁菲菲正背对着他,照顾着她的那些蚕。她将其中一只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仔细地端详着,彷佛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接近。她的双手洁白无瑕,一如如明昨日以及在梦中见到的一般,只是脸上依旧风尘仆仆,如同劳作多年的女人一般。 「女施主好雅兴。」沉思良久,如明终于还是开口了。 这声音让宁菲菲「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护住宝贝蚕,然后回头看到是如明,才松了口气:「大师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还真是让妾身有些不太适应。」宁菲菲转过身来正对着如明,换换施了一礼道,「若大师是坏人,妾身恐怕早已遭遇不测了。」看着如明的面色,宁菲菲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计较,这虚浮的面色恐怕昨夜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睡好吧,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一缕意味深长的笑容。 「女施主不必多礼,贫僧……」看着微笑着的宁菲菲,如明又是一呆,随即暗道「不好」,道了声佛号,继续说道:「贫僧此番前来,乃是有要事相询。」 宁菲菲不知道如明的真实意图,但是心中的计划却必须要继续,如今猎物自己送上了门来,岂有放过之理,于是说道:「大师原来定是有些疲惫,不妨进院内休息一番,妾身也再准备些薄茶。」 虽然心中很是着急,但是如明也知道出家之人需要戒骄戒躁,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如此,有劳女施主了。」 于是宁菲菲带着如明,慢慢地绕回了院内。「妾身看大师面色似乎不是很好,莫不是这次的下毒事件,很是棘手?」 如明心知并非如此原因,只能暗道「罪过」,嘴上说道:「不错,遇到了些难题。」随后也不多说。 「原来如此,大师辛苦了,为了外子一事奔波劳碌。」二人说话间已经走进了小院,「大师请坐,妾身这便去准备茶水。」随后腰肢轻摇,款款走进了厨房。 看着宁菲菲摇曳的背影,如明的心绪再次飘到了九霄云外。人生中第一次,开始对女人衣服下面的胴体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不知道她的身体是不是和她的手一样白……」当如明开始这样想而不自知的时候,就是他陷落的开始。如明赶紧摇了摇头,念起了经试图将这不洁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除,只是这个想法想野草一样蔓延起来,哪怕是能够安神入定的佛门心法,也无法阻止。 「大师,请用茶。」不知过了多久,宁菲菲已经将茶水烧好,奉到了如明的面前。如明回过神来,接过了茶,不管它有多么烫口,直接一饮而尽。「大师这茶……」宁菲菲刚想阻止,却发现如明已经将一个空盏摆在了她面前。滚烫的茶水滚入喉咙,让如明痛苦不堪,但是这疼痛却是暂时驱除了心中的杂念。如明只觉得这番辛苦是值得的。 「看来大师远道而来,真的口渴了。」宁菲菲这次起身从贮水的水缸中舀了一瓢清凉的水倒在了盏中,「这水凉多了,大师不妨喝这个。」 如明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正色说道:「女施主,贫僧之后还有事情要做,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宁菲菲见如明面色严肃,心中也是狐疑不已:「难道我已经被怀疑了?还是少林寺中毒的人死了?」于是她也不敢怠慢,连忙正色坐在了如明的对面:「大师请说。」 「女施主可是身负武功?」如明一脸严肃地望着宁菲菲,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个大概。只是宁菲菲又岂是会因为这种小事动摇的人?媚功的心法,最重心境,她的心境也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不似寻常女子。于是反问道:「大师何出此言?」 如明见宁菲菲没有丝毫动摇,心中疑惑更深,于是说道:「女施主呼吸平稳而绵长,因此贫僧有此推断。更何况,女施主面上虽然满是风霜,但这一双手却是异常白净……」后面的话如明没有说完,似是在等待宁菲菲的回答。 宁菲菲不精通易容之术,这些易容上需要注意的细节自然没有注意到,不过这点却给宁菲菲提了个醒,知道了自己经验的不足,再下次就能注意。所以她点了点头,说道:「妾身的确改变了自己的相貌,只是妾身自信相貌太过出众,也曾经因为这面皮遭受非礼,因此这才决心今后再不以真面目示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宁菲菲泫然欲泣,眼角挂上的泪滴,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原本以为找到了个好人家,没想到又遭到了这样的变故……」 如明忽然产生了一股想要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好好怜惜的冲动,他不再管佛教的清规戒律,起身走到了宁菲菲身边,伸手擦去了宁菲菲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女施主,这次是贫僧思虑不周,还望女施主能宽恕贫僧。」擦掉的泪水也抹掉了宁菲菲抹在脸上的灰尘,露出了一段洁白的肌肤,还透着些许的红晕,「今后女施主若有什么事情,尽管上少林寺找贫僧便是。」 宁菲菲听了,抱住了他的腰身,扑到了他怀中将头埋在了其中,发丝间传来的幽幽清香让如明心神又是一荡,此刻的他早已把清规戒律全都抛到了脑后。只听宁菲菲低声啜泣道:「妾身不过是想找个依靠而已……大师……」 如明犹豫了一下,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最终还是一手成掌做合十礼,另一只手与宁菲菲相拥以示安慰,一语不发,只留下宁菲菲偶尔的啜泣声。不久之后,宁菲菲安静了下来,如明也将其放了开,心中竟隐隐有些不舍这种温香软玉入怀的感觉。 「女施主可感觉好些了?」如明问道。 宁菲菲则一言不发,擦了擦眼角,走向了一旁水缸,轻轻掬起一把水,仔细地洗了洗自己的脸庞。然后背对着如明说道:「大师,可愿看看妾身原本的面貌?」 如明心中隐隐有期待,却苦于身份无法表露。在他迟疑的时候,宁菲菲已经转过身来,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瞬间占据了如明的整个心神,与一月以来他魂牵梦萦的面孔重合,彷佛天地间所有的色彩都集中于此,其他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宁菲菲铺下的情种在这一刻终于绽放,如明二十多年所修的心境,佛法,一瞬间被破得干干净净,哪怕让他现在还俗与宁菲菲成亲,他心中也是一千一万个愿意。 只是,宁菲菲要的,可不是这种不安定的情感,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妾身的确是身怀功夫的,不过这功夫却不太方便在外面展示,不知大师是否愿意进入妾身的屋内看一看呢?」宁菲菲眉目含情,嘴上挂着似挑逗似魅惑的笑容,如明哪里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魂早已不知哪里去了,根本没有考虑有没有危险或者陷阱,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有劳女施主了。」然后径直走进了宁菲菲的卧室之中。卧室之中不知燃着什么香料,闻起来似是麝香又似蜂蜜,如明也没有在意,只觉得女子卧室,理当如此。 见到如明一步一步如自己计划一般走入了自己的卧室,跟在他身后的宁菲菲笑得更媚了。 ------------------------------ 第十四回、勾魂摄魄 宁菲菲轻轻笑着合上了身后的门,同时也卸下了她全部的伪装,面前的男人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享受一下过程,就能有一个表面上是少林弟子,实际上只听命与自己的奴隶了。 「女施主,不知是什么功夫,还不方便在外面展示呢?贫僧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明玉掌法,专练一双手掌,平日里外观不显,唯有在室内暗处,双掌会发出夜明珠一样的白色光泽。」如明心中忐忑,又带着些许莫名期待,嘴上却说出了自己之前的另一种猜测。 宁菲菲听了,「呵呵」地笑出了声,那笑靥在如明看来有一种引人破戒的魔力。就在如明呆滞的时候,宁菲菲不知何时已经双手抚摸到了如明的脸庞上,那触感和他梦中梦到的没有任何差别,滑腻而温暖,让人安心。宁菲菲左手穿过耳朵揽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掠过他稀疏的胡渣,轻轻用一根食指挑起了他的下巴,用低沉却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妾身练过很多种功夫,手上的功夫也练过不少,如果大师想看,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如明心中荡漾,咽了一口唾沫,他很是害羞,却更加期待,隐隐更是期盼着宁菲菲的手上功夫和他梦中一般无异,下体的佛棍也是早已蓄势待发。他紧张地点了点头,示意宁菲菲自己很想看。 「妾身这手上的功夫,源自唐代公孙大娘的剑器之舞,用手指来跳出一套高明的舞蹈。与赵飞燕掌中起舞不同,这是真真正正的掌上舞蹈。」宁菲菲推着如明到了自己的床边,稍稍用力,就将如明推坐在了床上,「大师请坐好,妾身这就开始。」 随后,宁菲菲将双手一点一点从如明身上移开,过程中已经开始规律地摆动,如同两条在水中畅快游泳的游鱼,轻灵而妖娆。「请注意看着妾身的双手。」 听到宁菲菲的话,如明不自觉地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不断舞动地双手上。宁菲菲十指飞舞,时快时慢,彷佛有着某种规律一般,吸引着如明的精神。如明渐渐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在手指不断地挑勾下,逐渐朦胧起来,彷佛世界都在离自己远去,逐渐模煳,而视线中的双手却越来越清晰。 「对……就是这样,看着妾身的双手,你感觉很放松……」 见如明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无神,只是痴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宁菲菲知道,自己的「勾魂指」已经生了效果,自己一个月以来的布置终于完全成型了。如明现在已经进入了奼女道经常使用的「摄魂」催眠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的男人,会对外界的刺激做出无意识反应,也会对外界所说的事情言听计从,即使以后脱离这种状态,催眠中留下的暗示依旧会长期存留在潜意识的深处,只需要特定的条件就能够激发。因此接下来只要对如明植入对自己忠诚的暗示,他就会对宁菲菲言听计从。 不过宁菲菲第一次施展这种媚功,还拿捏不好如明进入这种状态究竟有多深。如果状态很浅而刺激太大的话,受术者只会被刺激醒来,这当然不是宁菲菲希望看到的。所以她还需要先试探试探如明的状态如何。 她继续在如明的眼前施展勾魂指,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明,你现在听好,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如实作答。明白吗?明白的话,就点点头。」 如明呆滞地点了点头,嘴里缓慢地吐出了两个字:「明……白……」 宁菲菲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态,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进入这个状态也可以说话,着实也吃了一惊。不过她很快调整了过来,手上的动作继续,并且一点一点地靠近如明的眼睛,嘴上问道:「如明,你最亲最爱最尊敬的人是谁?」 如明的眼神依旧呆滞,缓缓开口道:「菩萨……」 这个回答让宁菲菲颇为意外,心道:「菩萨?看起来你也不怎么老实嘛……」宁菲菲以为菩萨是女身,所以觉得如明也是暗中喜欢菩萨。殊不知其实菩萨乃是无相之体,是男是女取决于人怎么看他,这却是个大误会。宁菲菲却不知这些,微微一笑,彷佛看透了这和尚的本质,于是继续问道:「如明,你在少林寺是何职位?」 「般若堂……首座……真净座下大弟子,主管……对外事务。」 宁菲菲点了点头,看来其所言不虚。于是继续问道:「那天同你一起来的师叔是谁?」 「真悟……师叔……只研佛法……不管外物……」 「少林寺是如何看待妾身的?」宁菲菲又问。 「起初……是怀疑……」如明的面色流露出了一丝迟疑,见状宁菲菲连忙双手轻点如明的太阳穴,将两股内息轻轻打入了如明的脑中,随后如明便安定了下来,继续说道:「被我……消除了……」 之前的情种对如明的影响很大,除了让他心神无法集中,也在暗中让他对宁菲菲产生好感,不再怀疑。若不是宁菲菲自己在易容上出了些差错,如明连今日的怀疑也不会有。见如明这么知趣,宁菲菲满意的笑了笑。她忽然觉得这种状态很有趣,处在这种状态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会乖乖听话,如实回答一切问题,她很喜欢这种将人全部掌控的感觉,甚至有些爱上了。 随后她用手微微撑开了如明的双眼,让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然后运起媚功,用魅惑的声音说道:「如明,仔细听好,你的魂魄已经被我勾走了,你的魂魄完全属于我,所以现在的你会完全听从我的命令,把我当做你最亲最爱最敬佩的人,我就是你唯一的勾魂菩萨。我可以将魂魄暂时还给你让你回到原本的状态中,但是你的魂魄已经被我打上了烙印,你的心里会把我当做最尊敬的菩萨,我说的话就是菩萨的懿旨。只要我对你勾勾手指,或者我说『妾身是你的勾魂菩萨』的时候,你的魂魄就会再次回到我手里,你也会回到这样的状态中。你听明白了吗?」 如明呆滞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些许崇拜,说道:「明……白……」 宁菲菲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我会暂时把魂魄还给你,之后你会清醒过来,你不会记得任何在我勾走你魂魄时发生的事情,不过我对你的烙印永久有效。你明白吗?」 如明再次点头。 宁菲菲拍了一下如明的秃脑瓢,说道:「这是我将魂魄还给你的信号,你现在可以醒来了。」随后宁菲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摇了摇如明的身体,说道:「如明大师?如明大师?你怎么了?」以防万一,宁菲菲还是先用普通的语气问了问如明的状态,见如明没有反应,又摇了摇他的身体,如明这才渐渐清醒过来,如梦初醒地问道:「女施主,贫僧这是……」 「妾身的指尖舞蹈太过无聊,让大师睡着了。」宁菲菲故作可怜地说道,「妾身学习时日尚浅,请大师不要怪罪。」 如明看着宁菲菲似嗔似怪的模样,心中又是怜爱又是歉疚,忙说:「怎么会怪罪,是贫僧近日忙于俗物,太过疲惫了。贫僧近几日都不得安睡,没想到却在女施主这里睡了个好觉。」 「既然如此,妾身便再舞一次,大师便在此处安稳睡眠,明日再回山门如何?」宁菲菲见如明毫无自觉,心中暗笑,又对这控制人的法门偏爱了几分。纸上所记载的,又怎么能比在真人身上实践有趣? 虽然心中知晓寺中还有不少事务,但不知为何却是不想拒绝宁菲菲,于是说道:「既然如此,便多谢女施主了。」 「大师请在床上躺好,这回妾身不会轻易唤醒大师了。」宁菲菲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意思,只是如明却全然不知。如明此时坐在床上,宁菲菲没等他做出反应,便脱掉了他僧靴,然后在如明脚底板的中心轻轻用手撩了一下,直激得他浑身发软。随后宁菲菲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大师,请看妾身的手指。」说着,宁菲菲手做兰花盛开,对着如明的眼睛勾了勾手指,虽然没有用任何媚功,如明还是在看到手上动作的一瞬间,眼神再次呆滞起来。宁菲菲又摇了摇如明的身体,发现他依旧是一副呆滞的模样,也确认了他已经被媚功控制了心神。 「典籍上记载,这『夺神香』配合勾魂指,就算是得道高僧也能就范,看来果然效果斐然。这夺神香制作方式还算不难,虽然剩的不多,不过好在可以再制作不少。收集材料的事情,就交给这和尚了。」宁菲菲回身满意地熄灭了屋内点燃的香,然后慢慢回到了床边,轻轻抚摸着如明的脸颊,问道:「如明,还记得妾身吗?」 「勾魂……菩萨……」 --------------------------------- 第十五回、少林内功 尽管已经确认了如明已经落入了自己的掌控,宁菲菲依旧不知道这种控制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这样的控制能持续多久,所以除此之外,宁菲菲依旧在思考,该如何巩固这种控制。她还有很多手段,甚至能将媚功强行打入人脑,将其变成只听自己话的木讷傀儡,只是这种手段却无法帮助她达成之后的目的。 她控制如明,是为了能够时时得到少林寺的内部消息,以便之后的行动,一旦外表上相差太大,很容易就会被少林寺的人精们看出端倪。而这种催眠摄魂的方式,是最为隐蔽的。让如明如平时一般回到少林,然后暗示他定期向自己汇报情况,也以便于自己之后的行动。她可是对少林一个月之后的大事件很感兴趣,早就听说当今的皇上年少登基,颇有明君姿态,是以年轻时还抱有些许幻想。不过这些幻想,早已被现实打破。 「或许,我可以通过控制那皇帝来获得无上的权利……」这个想法,在她知晓了控制人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之后开始疯狂蔓延滋长起来。「就像媚娘祖师那样,让三代皇帝为之倾倒,整个天下为之倾覆。」然而这个想法还是被宁菲菲压了下来。「我现在的媚功修为还是太低了,听说皇室宗亲都有龙气护体,天子更是真龙之气,这种淫媚之力无法近身,只有天子失德方能有机可乘。饶是媚娘祖师修为通天也被那唐太宗压制得死死的,直到后来皇帝本就是祖师扶植,才有机可乘,破了真龙之气,甚至吸纳真龙之气为己用,自己当了女皇。」 想到武则天祖师,宁菲菲突然对如何不露声色地加强对如明的控制有了思路。看着床上睁着眼睛目光呆滞的如明,宁菲菲媚笑着眯起了眼睛:「罢了,还是着眼于当下吧,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正途。就让我先试试少林弟子的内力有多精纯好了。」 以防万一,宁菲菲一边继续在如明的眼前使用了勾魂指,一边说道:「如明,你听好。接下来我会将魂魄暂时还给你,不过你的魂魄已经被我施了法,一旦回归你的身体,你就会身体燥热,你会疯狂地迷恋我,疯狂地想要占有我。你明白了吗?」 如明呆滞地说道:「明白。」 「很好,」宁菲菲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稍稍用力地拍了一下如明的脑袋,见如明闭上了眼睛,似是沉沉睡去,说道,「好了,现在你的魂魄已经回到了你的身体,你可以随时醒来了。」 随后宁菲菲挪了挪旁边的木凳,安静地坐在了如明睡着的床边上。看着如明下体正透着亵裤逐渐耸立了起来,宁菲菲偷偷笑了。 没过多久,如明突然惊醒了过来,似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一般,脑袋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坐在一旁的宁菲菲「关切」地凑过身去,用丝帕拂去了如明额头的汗珠,问道:「大师莫不是发了噩梦?」 如明突然紧紧抓住了宁菲菲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女施主,女菩萨,你真是贫僧此生最大的业障……贫僧……贫僧……」如明已经连话都说不明白了,他现在心里乱如麻,痛如绞,一颗心中脑中念的想的全都是宁菲菲,想她白皙的双手,想她丰满的酥胸,想她纤细的腰肢,想和她一起共寻极乐。只是碍于身份,这些话全都没有说出口。 宁菲菲却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毕竟如明现在的样子正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开始做起了小女儿姿态,一脸委屈地说道:「大师,妾身可是做错了什么?」 如明慌忙起身,紧紧搂住了宁菲菲,任由她身上的香味钻进自己的鼻孔:「女施主,女菩萨,你可愿与贫僧共寻极乐之境?」 看着如明分明已经燥热难耐,却依旧耐着性子征求自己的同意,宁菲菲心中暗笑,也对这有些刻板的和尚多了些认识:「这样的性格,简直就是为了被我控制而生的。既然如此,我便也主动些,给你点甜头吧。」她也抱住了如明,「动情」地说道:「大师所想,亦是妾身心中所愿。大师请不必顾忌妾身。」 「这……这……」如明已经语无伦次,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懊悔了。 「只求大师怜惜妾身。」宁菲菲凑近如明的耳边,轻轻说道。耳边温声软语带来的敏感终于点燃了如明心中最后的顾虑,将其燃烧殆尽。 在心里和生理的双重解放下,如明一把将宁菲菲抱上了床,把她全身破旧的衣服轻轻剥下,用力地甩到了一边,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全身衣物,跨坐在宁菲菲的身上,二人赤裸相对。床上的宁菲菲双眼迷离,不止面色潮红,赤裸的全身也都白里透红,似乎极为动情。尽管躺着,酥胸依旧没有外扩,两粒粉红色的凸起更是如同鲜艳的樱桃一般。如明的眼神已经不知该往哪里看,无论哪里都是绝景。原始的对母亲哺乳的冲动让他的目光盯在了宁菲菲乳峰之间的山谷之中,他鬼使神差地将自己挺起的佛棍,借着前端分泌的汁液,插进了山谷,开始前后摩擦起来。 「妾身以为大师未经人事,没想到却是知晓这么多有趣的花样……」宁菲菲配合地用双手挤压着自己的酥胸,让如明能够感觉更加激烈。对胸部的揉搓让宁菲菲也渐渐有了些许感觉,浅浅地呻吟出声,如明见状更是把持不住,更加卖力地挺动起自己的腰,以求更加紧密的接触。「难道大师其实本就是花丛好手,是个淫僧?」 原本沉浸在快感中的如明听到此话,连忙将佛棍抽了回来,停止了所有动作,解释道:「贫僧只是对女菩萨的……胸……喜欢得紧。也不知怎地就这般做了,女菩萨若是不喜欢,贫僧这就不做了。」 宁菲菲媚笑一声,用双腿夹住了如明的腰,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胸前,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妾身喜欢得紧,因为这样妾身就能用离心最近的地方感受大师了……」 如明听了,大喜过望,赶忙继续之前的动作,将自己的肉棍插回了宁菲菲的双乳之间,这次他自己的双手先摸上了双峰,一边画着圆形揉搓,一边抽插:「女菩萨如此对待贫僧,贫僧都不知该如何报答……」 「妾身不求回报,只求一个温暖的怀抱……」宁菲菲故作委屈地说道。 只可惜,如果早些时候遇到的是如明而不是乔家父子,也许这句话就是宁菲菲的真心话了。世间最美丽的情话,多半是谎话;世间最动人的眼泪,多半是虚假。 如明不再说话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给宁菲菲一个承诺,因为自己本应是个看破红尘的和尚,如今却深陷红尘情网。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也不知道这样的冲动究竟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也许是被杖责致死,也许是逐出少林,也许是连累了宁菲菲。只是他现在已经完全动情,根本没去考虑后果,只想享受这一晌的贪欢。 虽然内功深厚,但因为如明已经完全动情,也没有顾忌精关的闭锁,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如明只觉得如同升天一般,全身开始轻微颤抖,他开始全力地抽插,而宁菲菲见状也卖力地配合着,偷偷在如明肉棒探出头的时候用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舌头非常灵活,每次都恰好击在肉棒顶端两瓣中间的缝隙中,这更加刺激了如明的神经,宁菲菲胸前的肌肤更是在二人体液的润滑下更加湿润。伴随着三下大动作的冲刺,如明终于射出了自己的第一道真正意义上的阳精。 宁菲菲也没有浪费,就在如明冲刺的途中,她仰起头含住了肉棒,让如明的阳精全部射进了自己的嘴里。滚烫而灼热的阳精味道并不好,有些像生鸡蛋,但是其中蕴含的真元让宁菲菲甘之如饴。在正宗的少林内功的长期藴养下,如明的阳精中的真元中正平和,如今全被宁菲菲吸收,虽然还没来得及消化,但是宁菲菲依旧能预见自己的提升。 「女菩萨,这……很脏的……」如明惭愧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袋,上面细细密密全是汗珠,可见刚才的行为消耗也是不小。 「大师心中本是无垢,又怎么会脏呢?」宁菲菲将如明射出的大量阳精全部咽下,又舔了舔嘴唇,将嘴边残留的珍贵阳精也都收入舌尖,带着妖艳的微笑,双手向上伸出,做怀抱状:「只求大师不嫌弃妾身肮脏。」 如明见状接受了这个拥抱,俯身抱住了宁菲菲:「贫僧已犯了色戒,又怎会无垢。」 「无愧天地,便是无垢。」说罢,宁菲菲轻轻吻在了如明的脸上,然后咬着他的耳朵,媚语轻声道:「大师,我们继续吧。」 听到这句话,如明下体本已即将软下来的佛棍再次挺立了起来,本已有些冷静下来的心再次被欲火点燃,他怒吼一声,顺理成章地将下体插入了宁菲菲早已湿透泛滥的蜜穴之中。 其中传来的紧致触感,比之之前在胸部高了不知多少倍,宁菲菲穴中的媚肉紧紧咬着如明的肉棒,每一次的摩擦都是全方位的接触。这种二人灵肉交融的感觉,让如明如痴如狂,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甚至很不得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用在腰上。而他身下的宁菲菲这次没有使用丝毫的媚功,也不想将媚功留在如明的体内,若是被见多识广的少林秃驴发现,会对自己今后的计划产生影响。所以这一次,她只是单纯地在享受这个过程。 在奼女道媚功一点一点的改造下,宁菲菲已经早已不是当时纯洁的少女,她早已食髓知味,甚至其中的美妙。在她的引导下,如明也体味到了人生中从未体会的快感。 恍惚之中,如明的大脑已经变得一片空白,下体的动作下意识地变大,终于在几次有规律的颤抖中,如明再次射出了自己的阳精。这一次的阳精依旧浓厚,被宁菲菲全部吸收。 「少林的内功,真不错。」 ---------------------------------- 第十六回、暴风雨前 午后,本已阴沉的天气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滴如同倾盆一般倒在了二人所在的木屋之中,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惊醒了睡着了不知多久的如明。如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到赤裸着躺在自己身旁静静睡着的宁菲菲,心中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然而,这种满足感没有持续多久,突如其来的清醒让他全身如坠冰窖被冷汗浸没。之前来不及仔细想的后果,如今一并涌进了他的脑袋。如今自己破了色戒,若是被戒律院的长老发现,至少也是一顿毒打,甚至逐出少林也有可能。所以他们二人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个时候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要不要将她处理掉?」如明破了色戒,又被宁菲菲破了一直以来的心性修为,已经产生了心魔。只是这种念头一下子就被如明否定了。「阿弥陀佛,贫僧已经破了色戒,又怎能再破其他戒律?更何况,此事又与乔夫人何辜,怎可忘恩负义?」如明心绪烦乱,只能不停念经尝试使自己平静下来。 一旁假寐的宁菲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觉得有趣,于是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大师可是在烦恼?」 如明见到宁菲菲醒来,想到之前二人经历的事情,心中荡漾,脸色顿时羞红了,说道:「女施主,贫僧今日破了色戒,回到寺内定会受到责罚,更是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施主,所以心中烦闷,还请施主勿怪。」 「大师只要不说出去,此时就只有你知我知,没人会知道大师破了色戒。大师回到寺中仍可以过和从前一般的生活,」宁菲菲「强忍着眼泪」作微笑道,「只求大师以后能善待妾身,多来看看妾身。」 如明听了,心中又是可怜又是感动,心中甚至想还俗和她成亲,于是说道:「若是贫僧还俗,女施主可愿意与贫僧成亲?」 宁菲菲吓了一跳,心道,「我看的话本里可没有和尚破了戒就还俗这么一说啊……」不过她心思活络,正色说道:「妾身夫君新丧,大师是想让妾身被他人看做人尽可夫的荡妇吗?」说出这句话,宁菲菲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她的确已经做了人尽可夫的事情,而且也会一直做下去。她的脸色有些红,多半是因为羞愧。 但是在如明看来这却是生气的征兆,于是连忙说道:「贫僧……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妾身不愿打扰大师原本的生活,只求大师每隔几日能下山看看妾身。」宁菲菲起身下床,就这般赤裸着走到了床边,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雨势,说道,「大师今日可还有其他事情?若是没有,妾身便去做些斋饭。」 看着宁菲菲的背影,雪白的肌肤,完美的曲线,如明不禁有些痴了,下体的佛棍又有再次抬头的趋势,他连忙摇了摇头,翻身下床,火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说道:「贫僧还有不少功课要做,寺内还有大事情需要准备,必须回山了。」 「大事情?」宁菲菲知道是关于一个月后天子参拜的事情,于是问道,「可否也透露给妾身一些详情?」 「交给施主做袈裟时已经说了,当今天子一个月后将会在少林参拜。天子礼佛,实在是吾等之福。」如明说道,「只是经过这一个月的调查,贫僧的师叔发现下毒的人多半是西藏密宗。他们是想警告少林,放弃这次的参拜。」 不知为何,如明原本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宁菲菲,但是心中想着,嘴上却老老实实全部说了出来。只是如明也没有在意,毕竟对方是自己心中最亲之人,什么都可以和她说。 「涉及禅密之争吗?」宁菲菲听了,心中又有了不少想法,「听说密宗有一种『欢喜禅』,专修男女之事,有机会似乎可以与他们探讨一番。」宁菲菲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大师且去吧,妾身便不送了。」 「贫僧至少每隔三日便会过来,即便实在有事情来不了,也会让相熟的师弟来通知一声的。」如明走到了门口,停下了脚步,说道。 「哦?大师不怕妾身有了师弟便不要师兄了?」宁菲菲则如同百灵鸟般轻灵地跑到了如明的背后,环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轻轻呼了一口气。 「贫僧的师弟心性修为都比贫僧要好,只有贫僧最不成器了。」如明叹道,「贫僧相信师弟,也相信女施主。」 「妾身乳名菲菲,」宁菲菲娇媚地笑了笑,然后松开了抱住如明的双手,「大师可千万不能忘了哦。」 如明听了,脸色更红,宁菲菲甚至能从身后看到他红透了的脖子,他也没有应声,只是飞快地跑开了。宁菲菲舔了舔嘴唇,心中很是满意如明的表现。 她一直认为自己对如明的控制并不彻底,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所以才用这种软硬兼施的法子,如同武媚娘控制李家皇帝一般,除了精神潜意识的掌控,还要让对方在清醒时也无可救葯地爱着自己。不过「爱」这种东西也并不靠谱,所以才需要双管齐下,一点对方在清醒时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还可以加深暗示。 暴雨来的也快去得也快,如明没走多久,天色就已经晴朗了起来。正午的太阳透过乌云射进了宁菲菲的小轩窗,让全身依旧未着片缕的宁菲菲感到了些许暖洋洋。「这种天气,正适合将那和尚的少林内力彻底吸收。」说着,宁菲菲回到了床上,盘膝而坐,开始运行媚功吸收如明精液中蕴含的内力。不过因为宁菲菲在吸收时没有使用功法,这次的内力并不太多,不过胜在精液质量上乘,又是第一缕元阳,宁菲菲也觉得获益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很是宁静。却让宁菲菲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每天织着丝线,吃少量的蜂蜜,练功,然后就是等待如明按照约定的汇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两天之后,如明就回来了。 「菲菲……」宁菲菲正在织布,却被如明突如其来地从身后抱住了,他贪婪地吸着宁菲菲的体香,「你用的是什么香薰?为何像蜜一样?」 宁菲菲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似嗔似怪地推开了如明,说道:「老实点,万一有人路过看到一个和尚抱着个女人,咱们就都完了。」 如明一脸委屈,只能作罢。 宁菲菲见状,笑靥如花,她知道如明这时已经离不开自己了:「有什么悄悄话,咱们到屋里去说。妾身可是很喜欢大师叫妾身菲菲呢。」宁菲菲用手指轻轻剥开如明僧袍的开襟,刮了刮他健硕的胸肌。 如明心领神会地将宁菲菲拦腰抱起,一个大跨步冲进了屋内,将宁菲菲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裤子自然而然地褪下,露出了早已蓄势待发的佛棍。「菲菲,我想你想得不行,每天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你的足,想到你的腿,想到你的胸,想到你的脸,下面就变得坚硬如铁,只想和你再次共寻极乐。」 这样疯狂的反应,宁菲菲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她很乐于看到这样的反应,男人在她身前摇尾乞怜的样子,让她的心里十分满足,躺在床上笑着说道:「大师说这些话,不怕佛祖降罪吗?」 「当然不怕,菲菲你就是世间最美的菩萨,侍奉菩萨的事情,佛祖又怎会降罪呢。」如明拨开了宁菲菲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紫色的肚兜。如明惊奇地发现这肚兜上还綉着的居然是一尊菩萨的法相。菩萨法相庄严面带微笑,面部的位置正好是宁菲菲的双峰之间,在双峰的包夹之下,笑容显得有些说不出的异样。如明看着肚兜上的菩萨,渐渐痴迷了起来,而菩萨的面容也一点一点变作了宁菲菲的样子。 「妾身新织的肚兜,缂丝的技法还不太纯熟,大师喜欢吗?」宁菲菲见如明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的肚兜,知道自己将媚功与丝织结合在一起的尝试再次起了作用,而那疑似情蚕所吐出的丝,确实有特殊的效果。因为情蚕的丝线不多,所以肚兜中间的菩萨是宁菲菲用缂丝的技法将情蚕的丝线刻入其中,按照自己的脸,刻成了菩萨的形状。配合「勾魂菩萨」的暗示,能够将如明带入到浅层次的摄魂状态之中。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肚兜,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人会不会有效果。 她拍了拍如明光秃秃的脑袋,说道:「大师可是喜欢妾身这肚兜,妾身可以再织一条送予大师。」 如明这才如梦方醒,忙说道:「不不不,千万别,这样的肚兜若是被旁人看到,贫僧怕是要吃大苦头了。」 宁菲菲怕自己的肚兜让如明再次进入状态,自己先把它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一边,说道:「大师今日可有什么新花样?」 如明摇了摇头,如实说道:「贫僧只想和前日一般与菲菲共寻极乐,却是没有菲菲口中的新花样了。」 「既然如此,那妾身可有个新花样想让大师试一试。」 ------------------------ 第十七回、实战 比起之前一再地在男人身下被动享受,这一次,宁菲菲想要真真正正地主导一次,试试坐在男人身上,自己来主导男人的感觉,想让他享受就动一动,不想就不动等他来求。感觉他快要射的时候偏偏停下,感觉他没什么兴致的时候偏偏要撩拨,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方式。在之前的男欢女爱中,她已经逐渐学到了,男人在欢爱过程中突然加速,就是想要最后冲刺的前兆,如果男人停下了动作,肉棒开始不住地跳动,就是最高峰的时候。而如果在这种时候停下来,男人又会有怎样的表情呢?宁菲菲心中暗暗好奇。 「妾身想试试,在大师身子上面……」宁菲菲舔了舔嘴唇,起身抱住了如明,温柔而撒娇一般地凑到了如明的耳边说道,「或者,大师喜不喜欢妾身用手来……」宁菲菲的话没有说完,不过话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宁菲菲明显感觉到如明在听到自己说「用手」的时候,全身轻微战栗,彷佛兴奋一般。 「看来之前用在手上的媚术还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少的影响,他现在对我的手似乎还有点特殊的感情呢。」宁菲菲心中暗笑,「不过这个全身颤抖的反应倒是很有趣,看来可以记录下来,以便以后可以更准确地把握男人的好恶。」 「这……」如明心中犹豫,虽然他对手很感兴趣,但是女上男下的姿势,对他来说更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新奇体验,「菲菲,这两种花样,都有什么说法?」 其实对于前半段人生纯白如纸只知道修佛的如明来说,男女之事,无论怎样的花样,都是新鲜的,在此之前甚至他与女人接触都少得可怜。宁菲菲想了一想,说道:「大师只要安心享受就好,剩下的就交给妾身吧。」说着,宁菲菲将如明推倒在了床上,一只手假装无意地按住了如明的丹田位置,另一只手则摸到了如明的佛棍之上,拨开了上面一层包在外面的皮,然后轻轻揉了揉肿胀得有些红的龟头,将前端浸出的液体摸匀。 「菲菲……贫僧……嘶……」如明刚想说些什么,宁菲菲忽然手上用力连根握紧了佛棍,将包皮全部拉了下来,一瞬间的疼痛让如明有了一丝异样的快感,不禁呻吟出声。 「大师,洗浴的时候可要好好清洗这里面哦。」宁菲菲轻轻刮了一下龟头下面的沟,又让如明一阵颤抖,「不然妾身可会病从口入呢。」 如明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宁菲菲,只能唯唯诺诺地道:「是,贫僧下次定会注意……」 宁菲菲一边上下套弄着如明的佛棍,一边用另一只手不断抚摸着如明的上半身,从胸肌到腰眼,一点一点观察着如明哪怕是微小的反应。当她摸到了如明腰眼位置的时候,如明终于忍不住,浑身开始颤抖,下体变得躁动而不安分,这下宁菲菲确定了如明的腰眼是最敏感的地方,然后急忙收手,让如明如同悬空一般,不上不下,好不难受。 「菲菲……你这是……贫僧好难受……」如明心头不畅,下体不断晃动,想要找个依靠,哪怕是蹭一蹭也可以喷薄而出,只是宁菲菲偏偏不给他碰,反而按住了他的双手,只让他自生自灭。看着如明来回扭动的身体,宁菲菲觉得有趣又兴奋,自己的下体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些湿了。 「大师……现在还不可以……」宁菲菲媚笑着说道,「如果现在就没了精元,之后的重头戏可就没了。」 如明于是强迫自己震惊下来,只是眼见着如明就要从躁动中回复回来,宁菲菲再次坏笑着,对准角度,一屁股坐在了如明的肉棍之上,肉棍与蜜穴完美契合,舒畅的感觉再次传遍了如明的全身,只一下,如明的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上方翻起了白眼,肉棒也不受控制地连续颤抖,然后一泄如注。 「嗯……」如明呻吟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抽空了精神。而宁菲菲却有点不满意。倒不是不满意如明这么快便泄了身,而是不满意自己对如明状态的掌控,还不能随心所欲。不过这也是个长期的过程,急不来。想到这,宁菲菲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宁菲菲夹了夹自己的蜜穴,感觉到如明的佛棍依旧挺立如初,再次来了兴致,使了一招观音坐莲,半坐在如明的身子上,开始晃动自己的腰肢,让如明的佛棍与自己的媚肉不停地摩擦。刚刚才射出的精华此刻让宁菲菲的蜜穴里充满了液体,摩擦的感觉更加顺畅,让还沉浸在前一波余韵的如明再次全身战栗了起来,他下体迎合着宁菲菲的动作,用力地挺枪直刺,每一下都直捣宁菲菲的花心,让宁菲菲也能从中享受。 「菲菲……我感觉太棒了,你呢?」如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他已经忘我到连「贫僧」也忘记说了。 「嘘……」宁菲菲听了,原本已经开始渐渐进入享受状态的她特意将她的手指放到了如明的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恩……」说着,还一边呻吟着,一边讲手指插入了如明的嘴里。宁菲菲的手指常年浸染欲蜂蜜,带着些许甜香,更是让如明如痴如醉。如明如同婴儿般吮吸着宁菲菲的手指,腰上的动作也更加卖力。 「在妾身面前怎样都好,可千万要记得,在别人面前要继续称自己为『贫僧』哦……」宁菲菲见如明已经越来越不像个和尚,心中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否则等他回到少林,说不得要穿帮。 不过如明正贪婪地一边吮吸一边索取,哪里顾得上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宁菲菲见状,一个闪身,将手指抽走,从如明的身上跳了下来,再次让如明进入了不上不下的境界,只急得他异常憋闷,满腔的欲火只想发泄出来。「大师不答应妾身,妾身今日便不再服侍大师了。」听着宁菲菲撒娇的语气,如明无可奈何,于是连忙答应:「贫僧晓得了,真的晓得了。」 「这还差不多。」宁菲菲这才重新坐回了如明的身上,「妾身不希望影响大师的生活,大师除了见妾身时,可要与从前无异才好。」随后宁菲菲再次将如明已经磨得发红的佛棍插入了自己的蜜穴,「妾身也正享受着,也不想半途而废嘛……」 如明憨笑着说道:「菲菲说得对……」随后又是一阵强烈的运动,让如明再次忘乎所以地开始享受起来。 「大师回少林这两日,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宁菲菲一边上下挺动腰肢,一边问道。 然而如明却沉浸在快感中,没有意识到宁菲菲的问题。 宁菲菲于是停下了动作,静静地微笑看着他。 「菲菲……怎么了?」如明连忙睁开眼睛,却看到宁菲菲正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也不动弹,很是不解。 「大师还没回答妾身的问题呢。回少林这两日,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宁菲菲一脸埋怨的神色,彷佛如明不回答就这样不理他一般。 「这……好吧,其实贫僧今日过后便要去京城接天子了。贫僧今日本来也是和菲菲辞别的,只是见到菲菲,什么别的东西都想不起来了。」 「能不能也带我去?我想见识见识当今天子的威风。」宁菲菲动了一动,算是给如明的一点奖励。 「这恐怕不行,菲菲还要为大典做袈裟呢。」如明摇了摇头,却不知是被宁菲菲突然夹紧的蜜穴刺激到了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宁菲菲挤了几滴眼泪,加快了腰上的动作:「既然如此,妾身也没什么能送给大师做饯别之礼,只能把自己送给大师了。」 看着宁菲菲丰满的双乳在眼前跳来跳去,如明只觉得头晕目眩,大脑更加空白,肉棒上传来的感觉更是让他飞上了天际。宁菲菲则夹紧了蜜穴,让每一下摩擦都能恰到好处地触碰如明全部的敏感肉,双手则撑着如明的腰眼,时不时地撩动更是让他欲仙欲死。 没几下,如明便再次射出了自己的宝贵阳精,宁菲菲则连同上一波全部吸收,化为了自身媚功的养分。只是这样她还并不满足,悄悄运起了媚功,夹紧了自己的蜜穴,如明只觉得彷佛有一股吸力,要将自己连人带魂一起洗走,阴囊中为下次准备的元精也都一并被榨了出来。这一次宁菲菲吸取教训,浅尝辄止,随后收了媚功,起身下床。 「大师在此稍微休息片刻,妾身去准备些干粮以备不时之需。」见如明喘着粗气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宁菲菲心中又有了些许小心思。 待她穿好衣服化好妆准备完干粮回到了卧室,才发现如明依旧瘫软在床上。这种男人的性欲全部由自己主导的感觉,让宁菲菲如同上瘾一般,比之欢爱之乐,也别有风味。「难怪说床上才是男人说实话的地方,即使没有奼女功……前辈们诚不我欺。」 随后她将自己的肚兜换下,将肚兜中间以自己为蓝本的菩萨綉像裁剪下来,简单装裱一下,便做成了一卷卷轴,放在一边晾着,以备后用。 ------------------------------ 第十八回、依依惜别 如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在连续两次射精之后,全身都酸软无力,只想一觉睡到自然醒。其实按照一般人来说,这种精力充沛元阳充盈的正值壮年的男子,一夜两次只能说是少的,可谁让他遇到了个妖精呢。宁菲菲也是听说如明要走了,一时半会也没有了被少林寺的熟人发现端倪的可能,直接用媚功将他吸得狠了一些。努力提高自己的功力,才能在即将到来的大典上有所作为,这就是她所想的。 终于,如明还是想起了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强作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看天色已经是变暗了不少,宁菲菲正在一旁的桌边点着蜡烛不知在忙着什么。听到如明起来的声响,宁菲菲转过头,起身搀扶着如明,帮他换上了衣服。 「大师近几日劳累,可还睡得安稳?」一边帮如明更衣,宁菲菲一边关切地问道。 「只有在此处,贫僧才能睡得安稳。」如明握着宁菲菲的手,温柔地说道,「有女菩萨在身边,如同身在极乐。」 「前几日还说妾身是魔障,」宁菲菲帮如明换好了衣服,澹澹地说道,「现在又是菩萨了?」随后她走到了桌边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包着干粮的纸袋,交到了如明手中,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魔与佛,不过一念之别。」如明似有深意地说道,「只是贫僧随师父师叔学了那么多佛法,依旧参不透个中真意。」 「要妾身来说,及时行乐便是极乐,管他八戒九戒,」宁菲菲媚笑着抱住了如明,把脸贴在如明的胸前衣襟上,耳朵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如明的心跳声,「大师不也一样找到了自己的极乐世界吗?」 如明不再说话了,他知道极乐世界并不是这么狭义的定义,只是又不忍心拂了宁菲菲的意,于是将干粮放到一边,也抱紧了宁菲菲。 「妾身这么说,大师会不会以为妾身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宁菲菲小声说道。 如明耳力不错,当然能听到,于是连忙回答道:「怎么会,此事从一开始便是贫僧被迷了心窍,好在菲菲接纳了贫僧。贫僧怜惜菲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作其他想法?」 「这和尚如果不是和尚,说不定真能迷住不少少女的心扉,情话说得倒是挺好,人长得也不错,下面那话也挺长,可惜遇到我了……」宁菲菲摇了摇头,将心里莫名其妙的想法抛诸脑后,随后松开了包着如明的双手,从桌上又拿出了那个事先准备好的丝绢卷轴,放到了如明的手中,说道:「既然如此,大师还请收下这个。」 「这是……」如明很是好奇。 「既然大师有菩萨在身边才能安心睡眠,妾身便綉了一副菩萨像,能够常伴大师身边。」宁菲菲一脸「害羞」地低下了头,将头再次埋进了如明的胸膛之中,「大师不妨打开看看。」 如明于是打开了卷轴,一副精美的菩萨像顿时映入眼帘,与之前在宁菲菲肚兜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端庄素雅,脸上带着圣洁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中似乎带着似有似无的春意。之前穿在肚兜上时,菩萨的面部由于在宁菲菲的双乳之间,角度恰到好处更加诱人。而平铺之后的菩萨像则看上去正常了许多。想到这事宁菲菲剪了自己的肚兜为自己做的卷轴,如明心中很是感动:「菲菲你……之前的肚兜……」 如明没有进入催眠状态,这也在宁菲菲的意料之中,毕竟这肚兜变成了挂画,又没了自己的一身媚气的熏染,还是有不少的区别。不过若是加些其他暗示,可就不一样了。宁菲菲没有回答如明的疑问,反问道:「大师心中,妾身是大师的什么人?」 「菲菲把自己的样貌綉成菩萨,当然是贫僧的女菩萨了。」如明对着挂画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不对哦,妾身是你的勾~魂~菩~萨~」 这约定的暗号像是一把粉红色的钥匙,将如明的心扉上锁,听到了这句话,如明一瞬间便失了魂,再次进入了摄魂状态中。保持着环抱着宁菲菲拿着挂画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了。 「男人啊……」宁菲菲叹了口气,「如明,我问你,你走之后,会派什么人来与我联络?」 「师弟……如晦……」 「几时会来?来做什么?」宁菲菲又问。她想更详细地了解一下这个即将与自己接触的男人,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和如明一般,为自己所用。 「三日之后……每隔三日……」如明一字一顿地慢慢说着,「贫僧叮嘱他,送过必需品之后不要久留……」 「这小子,嘴上说着放心,但是还是不放心嘛……」宁菲菲心中暗笑,继续问道:「如晦修为比你如何?」 「如晦乃是刚入门的弟子,修为不高,对佛法却有独到的见解。」 宁菲菲听了点了点头,对这如晦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修为不高,佛法理解再高也可以直接用媚功使其就范,于是心中定好大致思路,只等三日之后他过来了。 随后宁菲菲又问道:「此番去京城,可有人与你同行?」 「戒律院首座真色师叔早已在京城,只是需要贫僧将寺中一本重要典籍送到京城,因此人越少越好,只有贫僧一人。」 「一个人,正好方便我做些小动作,不错不错。」宁菲菲心中暗喜,随后说道:「那本书是什么书?你现在是否带在身上?」 「乃是唐玄奘大师手译《大般若经》中一卷原稿,为《缘起品》,天子意欲不坐轿不坐车,以马代步前来少林,途中一路吟诵此经。」如明断断续续将皇上的计划全都和盘托出,「此经还在寺中,明日一早启程便由贫僧护送上京。」 「还想在经书上做些手脚,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宁菲菲开始为如明的京城之旅埋一些伏笔:「如明,你听好。下面我说的话,都将镌刻到你的灵魂之中,所以你以后都会依次行事。你明白吗?」 如明轻微点了点头,生硬地回答道:「是……」 首先是每日加固自己对他的催眠,宁菲菲说道:「平日里你不会打开这本卷轴,只有每日睡觉之前才会打开,然后虔诚膜拜。每当你看到这上面我的画像,心中对我的崇拜与爱慕就会增加几分。之后的夜里你就会睡一个非常安稳的好觉。你明白吗?」 「明白……」 「除此之外,如果找到机会,你会在天子能看到的时候膜拜这尊菩萨,让天子看到你虔诚礼佛的态度。」这就是为了勾引到皇帝所埋下的伏笔了,让皇上能够对这菩萨感兴趣,在他的心中留下影子,这样便能够在日后见面找到破绽。「如果天子问起,你只说着卷轴是家中所传,绝对不会提到我。知道了吗?」 「知道……」 「在你离开少林的日子里,性欲会被全面压制,变成你之前的样子,然而这些被压抑的性欲在你下一次在我家中见到我本人的时候便会全面爆发,记住,只有在我家中见到我本人才会爆发,明白了吗?」 「明白……」 「如果你将我的指示全部完成,那时我会给你奖励的。」宁菲菲魅惑地舔了舔嘴唇,不过现在的如明却没法接收到这个信号了。交代的事情基本完成,宁菲菲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把这和尚送回去了:「好了,接下来我会将你的魂魄还给你,你不会记得从『妾身是大师的什么人』开始之后的所有内容,但我镌刻在你灵魂上的话会一直生效。」说罢,宁菲菲拍了一下如明的脑袋,示意自己将魂魄还给了他。 如明这才如梦方醒,他的记忆仍停留在「妾身是你的什么」这话题上,于是回答道:「菲菲当然是贫僧的女菩萨了。」 宁菲菲笑了,如同春风一般醉人:「不过妾身给大师的挂画可是普通的菩萨,和妾身没有半点关系哦,大师可要每天膜拜,以示虔诚。」 如明只当宁菲菲说的是俏皮的情话,于是点点头答应道:「那是自然,贫僧礼佛之心,从不曾改变。」 宁菲菲听了笑得花枝乱颤,看得如明又是一阵心醉。「好了,大师,已经很晚了,早些回寺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出发去京城吗?」 如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居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禁感叹道:「与菲菲在一起总让人觉得时光飞逝,见不到菲菲却又一日三秋。贫僧这就告辞了,三日之后,贫僧的师弟如晦会代贫僧送些缝制袈裟的必需品以及其他生活用品,女施主可不要太过热情啊。」 说着,如明便走出了宁菲菲的小屋,轻轻关上了房门,只听里面传来的宁菲菲似笑非笑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动听:「大师慢走,妾身会好好招待如晦大师的。」 -------------------------------- 第十九回、风雨如晦 如明走后,宁菲菲一边盘膝开始吸收如明元阳中蕴含的内息,一边则开始了新的计划。如明离开去了京城,他的师弟如晦究竟是何许人也,没见过面之前宁菲菲也拿捏不准,只能根据佛法精深,内功平平来准备了。对于这种人,宁菲菲心中也没什么底,毕竟典籍中一直记载佛法是媚功的最大克星,越是精善佛法,媚功这类的邪魔外道就越难以近身,可是有了如明这样的先例,又让宁菲菲很是迷茫,不知道这佛法究竟能抵御自己媚功几成。 其实宁菲菲不知道自己媚功早已超过自己想象许多,因此绝大多数人都会难以抵抗,像是如明这种更是在宁菲菲的全力施为之下,早已将自己的佛法修为全部抛诸脑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中的男子」。 然而这种小心谨慎,也正是宁菲菲的优点。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瓶颈依旧没有突破,看来这般吸法,进展还是太慢了。」良久,宁菲菲收了功法,叹了口气,不再想关于自身功法瓶颈的事情,「还有三天时间,该准备点什么呢?」随后她开始专心开始思考如何布置一个能让得道高僧也得乖乖就范的陷阱。 「不管怎么说,先缂一副同样的肚兜吧,正巧情蚕的丝也差不多够了。」 之后的两日,宁菲菲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每日采丝纺丝,不但需要织就皇上参拜所需要的锦斓袈裟,还需要准备情蚕肚兜。要知道缂丝是一门十分精细的活,饶是宁菲菲已经有过一次经验,想在两天之内缂出一个自己满意的肚兜,也是她仗着内功傍身几乎不眠不休才做完。这样的速度对于一般丝工来说,已经可以说是惊为天人了。 只是宁菲菲还有些不太满意,她将织作当做自己除了媚功以外唯一的兴趣,甚至以宋代朱克柔为榜样,想要缂出世间最好的丝。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只好先将就着了。如果不行的话,她还有从山谷中带出来的杀手锏。 如明离开的第三日,宁菲菲穿着朴素,内里却穿着特别准备的肚兜,一早便坐在织机之前,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锦斓袈裟的已经初见雏形,而宁菲菲的织功也日渐精湛。就在她醉心于工作之际,「笃笃笃」三声短促的敲门声从院子的木门边上传来,宁菲菲抬眼望去,一个皮肤黑黄,身材精瘦眼神却颇有神采的和尚正伫立在门口,于是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门。 「阿弥陀佛,贫僧如晦有礼了。」来的正是如晦和尚。他双手合十,低头不再言语。身着破旧僧袍,脚下的草鞋也接近完全烂掉,却似乎毫不在意,浑身黑瘦,彷佛多年未曾饱餐过一般,完全不似如明神庭饱满精气十足。 「妾身乔宁氏见过大师,大师有礼了。」宁菲菲见这如晦和尚与自己所想差了不少,也颇为差异。听说是如明的师弟,看上去却比如明老了十岁。「妾身已从如明大师那有所耳闻,请进来歇歇脚,吃点摘菜吧。」 「贫僧师兄如明因有要事去了京城,因此嘱托贫僧照顾女施主。」然而如晦却完全没有进来的意思,开门见山地说道,「贫僧以为锦斓袈裟须有金丝点缀,特此送上些金线,女施主可在袈裟上试一试,若是不够,知会贫僧便是了。」说着,如晦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了宁菲菲,宁菲菲伸手接过,无意间瞄到了自己洁白的双手,暗道不好,「一直在纺丝,手上的伪装却是忘了做。罢了,未必所有人都会怀疑。」随后她打开包裹,里面的一大坨金丝缠在纺锤形状的木头上,在阳光下煞是晃眼。 「大师,这些金丝多半还会富余,待袈裟完成,妾身便还与大师。」宁菲菲试着拉长了金丝,发现这金丝虽然纤细却十分坚韧,实在是上品的金丝,爱不释手。女子对金银珠宝是有着天生的喜爱的,即便是宁菲菲这样的人也没能免俗。 「女施主大可不必如此,若是有富余,贫僧便做主赠与女施主。女施主也可去城内打个首饰。」如晦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说道,「贫僧仍在苦修,若无其他事,便告辞了。」 「大师何不进来坐下喝杯茶,也好让妾身好生招待一番。」宁菲菲再次邀请道,「也好向大师学习些佛法。」 然而如晦却没有理会宁菲菲的邀请,低头说道:「女施主,贫僧告辞了。」随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留下宁菲菲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这如晦油盐不进,真是难办,也难怪如明放心让他过来跟我见面。如明这贼秃,真是会给我找麻烦。看来只能等下次见面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口了。」宁菲菲关上门,摇头叹道,「所为佛法精深,原来是个苦行僧,难办,难办……」一连说了三个「难办」,宁菲菲只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原以为搞定了一个如明,少林寺的情况能尽在掌握,可谁知他又被派去京城,换的一个师弟也是个苦行僧。这样的变数将宁菲菲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他也不进来喝茶,连葯也没法下,若是贸然用了媚功而不起作用,连我自己也会受到怀疑。」宁菲菲只觉得一身所学无处施展,如同全身力量打到了棉絮之上。「万事开头难,只要这秃驴敢踏出第一步,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他就范。」 「罢了,大致情形也基本了解,剩下的顺其自然吧。」随后,宁菲菲又将自己集中到了织机上,打算近几日便先把袈裟的大体样子纺织出来。 三日之后,宁菲菲总算织出了差不多数量的丝帛,随后要做的就是染色和裁剪缝补了。这一次,宁菲菲打算从食物入手勾引如晦,所以天一亮便开始生火做饭。然而只是斋菜根本无法发出强烈而喷香的味道,她于是出了门,去了不远的河边,打算用武功抓几条鱼来烤,这样香气必定能勾出人肚内的馋虫。然而和尚平时只吃斋饭,宁菲菲也不确定这样的香气能让苦行的大师动摇几分。 行至河畔,发现之前竹筏因为自己太不经常照料而不知去向,于是她沿着河流找到一片浅滩,水流清澈,游鱼很多,正是徒手捉鱼的好地方。徒手捉鱼对于宁菲菲来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她挽起袖子与裤脚,脱下朴素的鞋袜,赤脚走进了水中。在媚功的作用下,她的眼力与身手早已不是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一个弯腰,便抓到了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 感受着鱼尾拍打溅到自己身上的水花,宁菲菲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只是这一来一回,已经用去了不少时间,「想来如晦和尚应该已经到了吧……」宁菲菲放弃了多抓几条鱼的想法,虽然不能用轻功,却也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如晦也如她所料,早已双手合十伫立在了自家的门前。 「来了,大师请稍等。」宁菲菲赶忙急匆匆地跑过来给如晦打开了门。 「女施主,贫僧如晦有礼了。」如晦双手合十,说出了和上次一样的开场白,没有任何的心意。穿着的草鞋比上次更破旧,衣服更是洗得脱了色。也不知是不是宁菲菲的错觉,他似乎比之前更瘦削了。 「大师今日前来,有何见教?」而宁菲菲则将手中的鱼悄悄藏起,不便让出家人看到,然后还了一礼,问道。心中虽然还是没有具体的应对这苦行僧的方法,该给的礼仪还是要给足。 「贫僧今日是来检查一下袈裟的进度的,还请女施主勿怪。」如晦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大师稍等,妾身手上不太干净,等妾身清洗一番便将近几日妾身纺好的丝帛给大师过目。」宁菲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妾身刚好做了斋饭,大师可要进来坐下歇歇脚,先用些斋饭?」 面对宁菲菲的邀请,如晦依旧不为所动,说道:「贫僧每日所食甚少,斋饭便不必了。」随后直接席地而坐,在宁菲菲的门口闭目打起了坐来,嘴里念着不知什么经文,不再理会宁菲菲。 面对这石头一样的和尚,再次吃瘪宁菲菲心里很是难受,她将手中的鲤鱼放到厨房案板上,然后舀起水缸的清水冲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回到自己的房内将纺好的丝帛一并捧了出来,走到了如晦的面前:「大师,这边是妾身近日纺出的丝帛了。之后需要大约十日染色,五日缝制,最终还需至少半月时间。」 如晦稍稍睁开眼睛,看到丝帛的数量符合自己的预期,从口袋中掏出了些散碎银子递给了宁菲菲说道:「女施主须知慢工出细活,离我少林大典尚有许多时间,大可不必着急,仔细缝制。」 说着,如晦站起身来,正色说道:「若是能误了工期,那便是最好的。」然后拿出了一大锭金子,煞有介事地放到了宁菲菲手中,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宁菲菲,眼神无比渗人。 只一瞬间,宁菲菲便感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联想到之前如明提到的藏传佛教,禅密之争,眼前的人究竟是何等身份她一瞬间便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 第二十回、欢喜禅 一时间,宁菲菲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大师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那金子也彷佛烫手一般,被她迅速丢在了地上。如晦笑眯眯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金子,收回了自己的怀中,对宁菲菲说道:「女施主,咱们借一步说话。」 「这和尚,前脚连门都不想进,后脚却又要借一步说话,怎么前后差别这么大……我不就给他看了一眼织好的丝吗……」宁菲菲心中狐疑,嘴上却不敢表露,于是说道:「妾身这里人烟稀少,不会有什么其他人经过的。大师难道……」 「女施主勿怪,接下来贫僧所说的事事关重大,必须谨慎处之。」如晦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宁菲菲进入院子中,宁菲菲于是领着如晦来到院内,如晦继续说道:「可方便在屋内详谈?」 宁菲菲听了顿时来了兴致,她的卧室便是她自己的主场了,虽然熏香还没点起来,却也有了更多的底气。于是打开自己卧室的门示意如晦可以进来:「寒舍没什么客房与正厅,如果大师不介意,可以去妾身的卧室内,稍作歇息,妾身也好去烫壶茶水招待大师。」 如晦却是说道:「贫僧不饮茶水。」然后走进了宁菲菲的卧室,待宁菲菲关上了门,说道:「事关重大,贫僧便开门建山了。贫僧需要女施主无法按时将袈裟做好交给少林。」 宁菲菲背靠着门,心里面早已有了底,此人多半是藏传佛教派到少林寺的卧底。只是她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大师不是少林弟子吗?袈裟不应该越快越好吗?为何如此希望?」 「女施主问的有些多了。」如晦面色不太友善,从怀中掏出了之前宁菲菲丢在地上的金子,放在手上轻描澹写地抛了几下,说道:「只要女施主按贫僧的要求完成,这一锭金子只是个订金。事成之后,贫僧还有一锭金子奉上。」 「若是妾身做不到呢?」宁菲菲手背在后面,不经意地搬弄起门上的门栓。 听到此话,如晦的神色更加阴暗,手握住那锭金子,食指与拇指轻轻挤压两侧,上面一瞬间便出现了两道凹痕。什么也没说,宁菲菲也看懂了他威胁的意思。于是连忙摆摆手,说道:「只是妾身若是做不成袈裟,定会受到少林方面的责罚,以后的生意也做不成了,怕是还要背井离乡离开这个妾身刚刚才安定好的新家。」 「两锭金子,还不够么?」如晦从怀中缓缓掏出了又一锭同样大小的金子,反问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决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如果是寻常人家中的寻常女子,或许两锭金子足以让她富足后半生还有余,只是宁菲菲又岂是寻常人。她所思量的更多一些。 「江湖中事,妾身多少也有耳闻,这第二锭金子,怕是妾身有命拿,没命花吧。」宁菲菲索性决定把事情说破,看看这如晦究竟有什么居心,「若是妾身带着第一锭金子,在大师离开之后连夜逃离此处,多半能富足半生。只是若是妾身还贪图这第二锭的话……」宁菲菲没有继续说下去,话中之意却再明显不过。 如晦摇了摇头,说道:「贫僧不是那般过河拆桥之人,出家之人又岂能随意破杀戒。」 「这时候说的好听,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宁菲菲哂笑一声,说道,「说到底,大师不是少林弟子,究竟是不是出家人,妾身也无从知晓,又叫妾身如何相信大师呢?」 「贫僧是藏传密宗弟子,虽与少林禅宗势如水火,却一样恪守清规戒律。」如晦解释道,「若是女施主不相信,待此事结束之后,可与贫僧一道去西去,贫僧所在的喇嘛寺可是藏中最为知名的。」 「一样恪守清规戒律?先是下毒让少林高僧昏迷,现在又来阻止妾身做袈裟,怎么想都不是磊落的手段吧?」宁菲菲想到之前的遭遇,愤愤说道,「天下间男人哪有好东西,为了钱为了权,牺牲一个女人又算什么。和尚一样是男人,一样有七情六欲。藏传佛教看中了中原天子礼佛,想要入主中原,成为主流,不也一样是贪欲吗?」 「这么说的话,女施主是不打算帮助贫僧了?」如晦脸色越来越阴沉,让他本来就干瘦的脸显得更加难看。 「帮了大师,妾身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又要被打破了。只是不帮大师,妾身又不小心知晓了大师这么多秘密……」宁菲菲叹了口气,「我们女子,想要决定自己的命运,就真的这么难吗?」 如晦不再说话了,他知道现在的宁菲菲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虽然在他看来,根本没有思考的必要。而宁菲菲则就这样靠在门上,一边搬弄着门栓,一边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还是如晦先开口了:「女施主既然无法决定,那贫僧便帮女施主决定好了。」 一边说着,如晦一边脱掉了自己破旧的僧袍,完全不顾宁菲菲的惊诧的眼光,露出了他全身骨瘦如柴的上半身,随后又将下半身全部脱下,露出了他同样干瘪的阴茎。他的阴茎病态一般的小,如同一条又细又小虫子蜷缩在一团。然而如晦突然大喝一声,开始运功,他的阴茎竟肉眼可见地逐渐变大,没过多久,竟然已经比自身手臂更粗,长度也超过了一尺,只是他还不满足,再次大喝一声,他的阴茎竟然再次增长了数寸,如晦这才满意地停下。而一旁的宁菲菲则被如晦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事情,她虽然很想转过身去,但是眼睛却几乎目不转睛地盯着如晦的阴茎在看,完全不顾身为女子的矜持。见如晦收了功法,宁菲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用手象征性地捂住了眼睛。 「女施主已嫁作人妇,想来也知晓男女之事了,女施主的丈夫可有贫僧这般大小?」如晦面露得色,虽然这是功法所致,然而却在男女之事上无往不利。 「大师还说自己恪守戒律,难道这不是犯了色戒吗?」宁菲菲假装捂住眼睛,背过身去,不去看如晦的裸体,娇嗔地说道。 「非也,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藏密佛教不但不禁男女之事,还有秘传欢喜禅,以助雅致。」如晦脸上出现了崇敬的神色,说道,「我教绿度母化身文成公主投生与大唐,后与松赞干布成婚,修的便是这欢喜禅法。」 「大师莫不是想对妾身用强?」宁菲菲对唐代很感兴趣,因此听到文成公主,第一个想到的是她似乎与奼女道的创始人武则天皇帝处于同一时期。「两人不会有什么联系吧……」宁菲菲这样想着。 如晦双手合十,尽管下身佛棍挺立如松,却不似有寻常男子般的感情:「非也。贫僧这欢喜禅法,只是想让女施主体味到人生中从未体会的乐趣,听闻女施主新婚不久便丧夫,虽非我教所为,贫僧也深感遗憾。只是这欢喜禅法,比起寻常男女房事,更甚百倍。施主独守深闺,与贫僧双修,岂不美哉?」 「大师把妾身当做何许人了!难道是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不成!请速离去,妾身对禅密之争没有兴趣,也不会拆穿大师。只是这男女之爱,大师修佛之人,又怎么可能理解!」说出这话,宁菲菲自己都想笑。毕竟其实她对着欢喜禅颇有兴趣,只是该演的戏还是要做足。只是这般作态,让宁菲菲自己也哭笑不得。 「听闻女施主与乔梁施主新婚三日便人鬼相别,之前更是媒人引荐,又如何会有男女之爱呢?」如晦早已从如明那里听说了宁菲菲的情况,自己也做过调查,自然很是了解,「只要女施主尝过贫僧这根欢喜棒,保管以后便欲罢不能,再也离不开了。」 宁菲菲这下明白了,原来这才是如晦真正的杀手锏,这欢喜禅法似乎与自己的媚功有异曲同工之妙,隐隐似乎能够控制与之交合的女人。「那妾身余生岂不是只能做大师胯下玩物?」 「女施主言重了,女施主大可离开贫僧。只是日后的欲火,却是寻常棒子难以浇灭了。」如晦微笑着说道,「不过如果女施主选择与贫僧一同回寺,大可做贫僧的第九位明妃,与贫僧一同修行大乐。」 「看来似乎没有我们奼女道媚功那么强硬嘛。我们仅仅是初级的媚功便能做到令男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我现在也能做到扭曲精神篡改记忆强行控制,更别说媚娘祖师与上官祖师那样的大成之女,一个眼神便足以让男人死心塌地臣服于她。」宁菲菲心中暗暗比较了一番,觉得自己的媚功更高级一点,于是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看看这来自文成公主的欢喜禅法,究竟有什么能耐。 「女施主,若是不答应,贫僧也只能用强了。」说着,如晦运起内功,从自己的「欢喜棒」中逼出了一滴液体,轻轻一抹,捏在手中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这滴欢喜液,可是世间少有的媚葯,而贫僧的武功,恰好能将其送到女施主的口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