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媳攻略】(197-201) 作者:Z(zhtttty)
第一百九十七章 孤独的灵魂 “牺牲……太多牺牲了……小五,浩天,南辰,清夫子……这些年来,你我夫妻二人,牺牲了太多人,算计了太多人,太多人因我而死,太多人因你而亡……我们……我们对不起他们!”
“这么些年了,这还是我……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婉裳,你别怪他们,别怪母亲,别怪长老,这是……这是我们自己的决定,因为血神,已经有太多的人牺牲,没有了血神,没有了地仙,天师府……依旧可以是天下第一!我们的理想,依旧可以实现……以后……以后你……变了吧,照顾我们的女儿,照顾王野,照顾所有……该照顾的人……不要……不要再这么冷血了……这些年来,你也……很累吧!”
“婉裳,我们可以牺牲别人,自然……也可以牺牲自己!我知道你,纵使没有了我们,你依旧有第二套方案,消灭……消灭血神!放手去做吧,做完之后,好好地活下去,实现……我们的理想!这天下,终究需要一个王,而你,是那个注定戴上王冠的人……别再……别再牺牲任何人了,没有人……没有人必须为我们牺牲,也没有人,有资格让我们牺牲!我们……昧着良心做了太多的错事,纵使不能补救,可功成……功成不必在我们!”
功成……不必在我!
云婉裳睁开了眼睛,突兀的,便睁开了眼睛。
入目处,凉风习习,云卷云舒。
还是熟悉的场景,还是熟悉的地方,时间在这里已经不存在,百多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
睁开眼的云婉裳,慢慢的站了起来,她虽不是地仙之躯,但是时间在她的身上,依旧没有丝毫作用,纵使是过去了百多年,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这是时间的尽头,是诸神的墓葬岗,更是……永远无法出去的永恒国度!
当初,云婉裳的后路,便是将血神彻彻底底的流放到这里,一旦……以地仙之力,撑爆血神的计划失败,这便是最后的手段,可云婉裳没有想到的是,血神竟然在最后阶段,选择自爆,利用瞬间的回光返照,将自己和王老五二人送入了原本应该封印它的地方。
血神……流浪在时间长河之中,纵使能够活下来,也应该是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至于云婉裳,和王老五一同被困在此地,至今,已经快有两百年的光景了,云婉裳也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否会和自己所在的世界相同,但她知道的是,自己和王老五,这辈子都注定离不开此地了。
这是永恒国度,诸神墓地,那些海岛上的白骨,便是曾经来到过这里的众神,他们的实力,都是已经达到了紫气东来、白日飞升的禁地,那是血神可望而不可求的境界,也是因此,他们可以不受这里时间流速的把控,甚至,地仙之躯,就已经可以不受这里的时间影响,因为地仙,已经可以接触到那种层面,虽然无法做到,完完整整的改写天地之间的秩序,但却是已经触摸到了那层屏障,可以改写自身的秩序,比如让四周的环境影响不到自己身上的时间,从而……做到解脱!
也就是……自杀!
是的,这里是时间的尽头,诸神的墓地,也是被称之为永恒国度的地方,来到这里的,都是各个世界中,得天独厚的大能,轻而易举间,便可以移山填海,改变日月,可在这里,依旧是如被关在笼中的野兽,任凭如何强大,如何顽抗,最终还是逃不出这个牢笼,脱不了这处枷锁。
云婉裳还没有到那个境界,所以就连求死,在这里都成了奢望。
不过好在,云婉裳还能修行,这数百年间,她一刻也不间断的修行着,终于是让自己,摸到了地仙的那个门槛,似乎……只差了临门一脚。
但是……睁开眼的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处永恒国度中,那要人命的孤独!
甚至数百年的时间过后,她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丝的好奇!
好奇王老五,此刻在干什么?
这个自己最看不起的,如蝼蚁一样的凡人,这数百年间,究竟在干什么!
当然,这数百年里,云婉裳也不单单只是在修行,她的脑海当中,时不时地就会闪过自己的夫君,闪过天南临死之时,和自己说的话,甚至……无尽的岁月之中,她也在静下心来的反思,自己……利用了太多人,陷害了太多人,有太多的人因自己而死,但更多的人……因自己而活!
功过如何,孰是孰非,云婉裳自己也无法决断,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这一辈子,对得起的人有,对不起的人也有,而现在……自己孤身一人,被困在了这里,遭受的是无尽的轮回孤独之苦,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为自己所做过的事,得报!
她虽修行了百年,但对外界的感知,却也一清二楚,自然也如王老五一般,孤独了百年。
人是群居的动物,就算是强如云婉裳这般的仙家,也敌不过岁月的孤苦和磨炼。
最主要的是,在外界,千年时光,有家人朋友,有山川江海,不过是眨眼之间,却也过得愉快,可现在,身处这永恒国度之中,不见红尘,不见亲友,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维系着相同画面的岛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孤独如暗夜,无尽的包裹,可以让人窒息,也可以让人发疯!
百多年的光景,强如云婉裳,尚有如此反应,不知道王老五一介凡人,又会如何?
云婉裳这般想着,睁开眼睛的她,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乘风而动,御风而行,飞在空中,片刻之间,便来到了王老五的头顶上空。
让她意外的是,这里,有着崭新的房屋,崭新的家具,开拓出来的良田,甚至还有……饲养的小动物!
房屋虽然简陋,却也让人倍觉亲切。
尤其是那下方,正在埋头干着农活的身影,再次相见,云婉裳的心里,竟然没有半分波动,平静的就好似永恒国度中的汪洋大海一般。
平静且平淡。
说来,自己曾有数次,想要将王老五,除之而后快,但是……当此刻真正看到王老五的时候,那股子怒火和恨意,就已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先前的一切,仿佛都已经被时间磨平,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一切的恩怨情仇,仿佛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消失无踪……
云婉裳立在天际,看着下方忙碌的王老五,最终,她还是从高空中,缓缓地降落了下来。
就在王老五的身前不远,平缓的落地。
落地之后,她看着王老五,王老五依旧在忙活,但那一双眼睛,却早已经麻木不仁,仿佛失去了亮光,不见半分灵动,脸上的申请,也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只是重复着干着,已经养成习惯的事情,就连出现在他身旁的云婉裳,仿佛都没有看到。
数百年的光景,不老不死,但却是孤独无依,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日月相伴,相信是个人,都会疯了!纵使不疯,也会如现在的王老五一般,渐渐地失去人性……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甚至……连最基本生而为人的常识都不复存在!
看着依旧在低着头,机械式的忙活着的王老五,云婉裳犹然一叹,随即进入房中。
数百年了,云婉裳也感觉,自己似乎好久没有进到过这种地方了,看着桌子、椅子、床铺、碗碟,云婉裳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这些家具上面划过,仿佛只有在这里,只有身处此地,云婉裳才觉得,自己像是个人,像是回到了,以往的环境!
她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仿佛设身处地的已经感知到了,王老五这数百年的光景,他是如何,以一介凡人之躯,一步步撑到现在的。而且……在床头位置,云婉裳还看到了两个用锋利物件刻出来的小人,旁边写着名字——清仪,雪琪!
“清仪……”
云婉裳的身子顿住了,她慢慢的抬手,纤细的手指摸向了床头的小人,脑海当中的画面,这一刻,仿佛与床头的小人重叠在了一起。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庞,还有……熟悉的人!
是啊,清仪,清仪现在过的怎么样?
宛平城之战,自己……天南,都离开了她,天师府……她还能掌握在手里吗?姜黎……会反吗?还有其他的人,失去了地仙的束缚,又会有多少魔头,趁机报复!整个修行界,又会乱成什么样子?王野……王野还磨练的不够,他太年轻了,太嫩了,他能够驾驭的了,那些天师府的师叔师伯了吗?如若驾驭不了,天师府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主要的是楚清仪,楚清仪该怎么面对混乱的修行界,纵使……纵使她已经是散仙之躯,可……散仙的身份,只能有自保之资,却无杀敌之力,若然失去自己的保护,那些天师府的仇家,会不会将过往的种种,都算在清仪的头上?她一个小孩子,内忧外患,又该如何生存?
这一刻,云婉裳站在当场,久久无言。
她的脑中思绪万千,甚至……有些许的后悔!
当初……若然将姜黎解决了,或许事情会简单一些,若然将一些魔头消灭了,清仪也不会承受风险!
云婉裳的脑海中,又不由得浮现出了楚天南的身影。
曾几何时,他埋怨自己,心肠太狠,做事太绝!
曾几何时,自己和他争吵,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曾几何时,他劝告自己,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曾几何时,两人因为一些事情,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天南心肠太软,性子太善,他有些时候,就如王野一般,优柔寡断,不知轻重,凭一己善恶,专断独行,做事不考虑后果,不设想将来,只遵循本心,遵循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对错。可对于大势来说,个人的对错又有什么意义呢?天下之大,能救得了一人,难道能救得了所有人吗?况且……有些人纵使你放他一马,他也不会心存感激,甚至还会变本加厉,再添恶心!
她看着上面的小人,脑海当中又紧跟着浮现一家三口快乐生活的日子,虽有纷争,虽有吵闹,但一家子的生活,却也幸福美满。
可惜……
云婉裳的心中,再次浮现了伤感之情,尤其是意识到自己出不去之后,更加悲伤。
她用自己的纤纤玉手,缓缓抚摸着刻在墙上的小人,半晌,仿佛才回过神来。
而王老五,似乎已经歇下,从外面走了进来,对于一旁的云婉裳,他视若无睹,而是径直在墙上刻着的小人面前坐下,然后用手抚摸着墙上的壁画,呢喃低语:
“清仪,雪琪……”
他的神情,满是伤感,他的话语,充满迷茫,甚至因为长久一人,连说话的口音,都变得含糊不清了起来,生而为人的感官,正在伴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退化着,云婉裳甚至觉得,现在的王老五,已经快没人样了,每天只是机械性的重复着一样的事情,甚至于周围每天一模一样的场景,都要交融在了一起,至少,现在的自己,即便站在王老五的身前,后者都没有半分的表情和变化,仿佛眼神,都已经看不到自己了。
这是经年累月的孤独和重复造成的后遗症,永生重复着孤独与寂寞,才是这个永恒国度,最为恐怖的地方,就连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都因承受不住这永生的孤独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更不同说是这一届凡人了。
云婉裳看着面前的王老五,心中,不由得浮现了一句话。
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会因为时间而冲淡,十年,百年,千年,万年,终有一天,会冲淡……
起初云婉裳还不相信这句话,但是现在,伴随着没日没夜的孤独和重复,云婉裳渐渐地,对于王老五,已经没了任何的情感波动,起初,她只想要设局除去这个麻烦,借王老五之手,杀了王野的情妇,磨练王野,散布血神半分魂魄假消息,刻意放清仪带王老五离开,将暗中一些窥伺血神半分魂魄的不安定因素引出来,借王老五之身,不战而屈人之兵,搞垮魔萝,然后设局,引诱血神,趁机消灭,这本是一箭五雕,乃至一箭七雕之局,不单单能够铲除一切藏于暗中的不稳定因素,甚至最后还能消灭血神,磨练王野,将天师府的丑闻,埋葬于一人之身,顺势将王老五这个凡人,挫骨扬灰,一泄心头之恨,但是现在……看着王老五这般,云婉裳的心中,却是升不起丝毫的愤恨之心,或许……也是因为这无穷无尽的轮回之所,还有着一个活人吧,一个可以说话,可以解闷的凡人。
时至今日,虽自内心深处,仍然看不起王老五,但是……已经不像是先前那般,想要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了。
心态,已经平静了不少,这数百年间,云婉裳也常思己身,或许真如天南临终时说的那样,自己这辈子,太过算计,太过杀戮,常言道,慧极必伤,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如今才会有如此境地。
天南和楚清仪,注定已经成为了过往,前尘种种,与现在……已然无关。事实上,在进入之初,云婉裳也不止一遍的设想过,没有了自己,没有了天南,没有了地仙,天师府会怎样,璇玑阁会怎样,甚至……整个修行界又会怎样?
会重归混沌,还是再开新局?王野虽然还显年轻,但天师府中,尚有琼山,何况清仪也在,凭清仪的智慧,应当能够力挽狂澜,扶社稷于倾危,只是不知,那帮残存的魔头,是否会联合起来,先灭天师,再屠璇玑,若是如此,清仪该作何部署?还有盘龙老祖,最终一战他未曾参与,包括玄灵蟒,也一直没有出现,等等等等……计划之外的变数太多,云婉裳曾用三天的时间,在脑海中快速复盘,若然自己是清仪,面对地仙消失的困境,该当如何解决,最终,云婉裳想到了破解之法,并且可以让天师府在接下来的混乱中大获全胜,甚至……让天师府真正的一统河山,成为唯一的门派!独镇千秋!
不过既然自己能够想到破局之法,那么清仪,自然也可以想到,云婉裳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希望清仪在没有自己,没有天南的日子里,能够好好地活下去,为人母,似乎也就只有这点儿期盼了!
此刻的她,看着自顾自盯着墙上小人的王老五,心中,也不免得有几分凄凉!
数百年的光景,王老五显然便是这般机械性的度过的,尤其是……在这里看着清仪,莫名的,云婉裳的心中就感知到了什么,或许……或许王老五,并不单单是痴迷女儿的身体,他是发自内心的,爱着自己的女儿?如若不然,一介凡人,数百年的光景,怎么可能还每天重复着这样的事情,纵使已经失去了人性,依旧想念着自己的女儿,而且看其将自己的女儿刻在墙上的举动,显然是爱得深沉,若非如此,又怎会有这般举动?可……自己的女儿,毕竟是他的儿媳,纵使双方托付真心,也不被世俗所接纳,何况……他又如何,配得上自己的女儿?甚至直到现在,云婉裳都不理解,自己的女儿国色天香,又是如何,看上王老五这个废柴的?
他不过是一介凡人,且半截身子已然入了土,长的又老又丑,自己的女儿,断然是受了诓骗,虽然说……仙人无关乎老与不老,但……
云婉裳看着面前的王老五,介于永恒国度特殊的时间流逝,现如今的王老五,外表看起来和先前如出一辙,一模一样,但就是因为如此,云婉裳才不能理解,不能理解自己的女儿,为何会看上这么一个老弱病残!
不过此时的云婉裳,已经不想要再对王老五动什么杀心了,一来,在这永恒国度当中,杀不死!二来,自己对他,也没了丝毫恨意,甚至看着如今的他,还有着些许可怜。
若是在这般下去,不出数年,他便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人性,沦为了没有了半点儿思考能力的野兽,到那时,自己一人……该如何度过这漫长而又孤独的人生?她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甚至在刚刚卷入这永恒国度的时候,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离开这处足以让人发疯的地方,但是无论云婉裳作何应对,这处永恒国度,依旧是如一座牢笼一般,囚禁着自己,囚禁着任何想要离开此地的人。
云婉裳想尽了一切办法,用尽了一切手段,始终是无能为力,逃不开,离不了,这处永恒国度,曾经困住过那么多的神,更不用说是现在,连地仙境界还未到的自己了……
况且,这里仅仅是一座小岛,灵力有限,纵使云婉裳想要突破,成就地仙之位,没有庞大无匹的灵力作为后盾,也无济于事。
尝尽了一切办法的云婉裳,不得不接受现实,人力有穷尽,就算是自己,面对此等地界,智谋无用,武力无用,若无意外,只能用一辈子,被困在此处!
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品尝孤独之苦,该是怎样的刑罚!
这一刻,云婉裳内心深处,竟然有着些许的庆幸,庆幸不单单是自己一人,还有王老五!
至少……还有王老五在陪着自己!
云婉裳这般想着,她看向面前的王老五。
片刻后,云婉裳向前走了几步,纤纤玉指,轻轻地放在了王老五的头上。
被陌生人触碰,王老五浑身一哆嗦,仿佛受到了惊吓,随即满脸茫然的转过了头来,看向身后云婉裳的眼神,没有半分波动和神采,仿佛……就仿佛是盲人的眼神一般,没有焦距,没有神采!
伴随着云婉裳将手放在王老五的脑袋上面,下一秒钟,一股清凉之意,突兀的从云婉裳的掌心当中释放了出来,从王老五的脑壳之上,一路向下蔓延,片刻之间,就已经在全身上下游走了一遍。
伴随着这股子清凉之感,尘封许久的记忆,仿佛开闸放水一般,汹涌而来!
清仪,雪琪,王野……
种种经历,种种磨练,种种情感,在刹那间,重新回到了王老五的脑海当中,那仿佛已经生了锈的脑袋,第一次开始缓慢的运转了起来,纵使已经过了数百年,那宛若前尘一般的记忆,依旧不见半分减少,深埋于心底的记忆,有痛苦,有欢乐,有爱恨,有情仇,一窝蜂的,全部涌入王老五的脑海当中。
那本来茫然无神的双眼,也随着内心深处尘封的记忆渐渐苏醒而变得明亮了起来,仿佛片刻之间,就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以前的王老五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
伴随着尘封的记忆再次唤醒,王老五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澈,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人……
看清人影的瞬间,王老五的瞳孔就收缩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后退了数米。
“你干……干什么?”
王老五一脸的恐惧和警惕,显然面前的人影,带给他的阴影太大,纵使数百年的光阴摧残,那深埋在内心深处的害怕和恐惧,依旧是难以克服。
在看到云婉裳的瞬间,王老五就吓得想要夺路而逃,看到王老五这种表现,云婉裳微微皱眉,却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冷冷的道:
“两百多接近三百年的光景,闷吗?”
淡淡的一句话,似乎不夹杂任何的个人情绪,可落在王老五的耳中,却是让后者反应了许久,接着,过往机械式的生活,记忆碎片开始在他的脑海当中拼接,然后回放。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砍树,造屋,造家具,生活……每天三点一线,没人说话,没人聊天,甚至……连除自己以外的活人都没有见到过,整整两百多年!两百多年的时光啊!
反应过来的王老五,看向云婉裳的眼神,不再是那般害怕,反而,多了一丝欣喜。
只见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两百多年的时光,他早已经忘记了,岛的另一边,还有着另外一个人,与自己一样,被困在这里,一直孤独一个人的王老五,甚至已经如机械一般,重复着单调的生活,数年如一日形成的行为习惯,让他已经忘记了还有着云婉裳存在,甚至这数百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去过岛的另一边看一看。若不是云婉裳出手,恐怕过不了多久的王老五,就会失去人性,彻彻底底的沦为了野兽之流了。
此刻,他看着面前的云婉裳,虽然恐惧,虽然害怕,但是……除了这些之外,王老五的内心深处,竟然还有着些许激动,随即就见他缓缓道:
“还……还行!”
或许是时间太久,便是最简单的说话,王老五都显得有些磕磕巴巴。
而云婉裳闻言,大步走到了桌子前,自顾自坐了下来。
乍看之下,仿佛这里才是云婉裳的家,王老五才是客人一般。
随即,就见云婉裳素手一摊,从自己的纳戒当中,拿出来了一壶灵酒。
数百年的时间,王老五每天都是野果野味,嘴里早就已经是淡出鸟来了,更别提酒了。
此刻看到酒的瞬间,王老五的眼睛就亮了,那刹那间的表情,就像是登徒子看到了一丝不挂的美女一般,纵使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云婉裳,此刻,也是如小狗一般坐了过去,坐在了云婉裳对面。
后者看到王老五的表情,摇头一笑,随即将自己手中的灵酒分了一杯给王老五。
王老五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将这杯灵酒端了起来,端起来的同时,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酒香肆意,香味顺着王老五的鼻孔钻了进去,继而游走流转全身,舒爽的王老五都开始打摆子了。
尤其是那香醇的灵酒,在王老五的嘴中停留,王老五感觉自己的整个嘴巴都是香的,随后,顺着王老五的喉管流下,温润如清泉,芳香无比。
数百年了,王老五已经有数百年,没有体验过美酒的滋味了!
此刻的他,一杯酒下肚,不免热泪盈眶。
仿佛这一杯酒,王老五就回到了数百年前,回到了有自己和清仪的地方,美酒美人,神仙眷侣。
“膈……”
王老五打了个膈,吧唧着嘴。
“舒服……舒服!”
这一杯酒下肚,仿佛让王老五一下子重新为人了,感受到了生而为人的乐趣。
而云婉裳,见到王老五此举,罕见的没有嫌弃,或许也是数百年独自一人的光阴,让云婉裳突然觉得,有一人说话,也是好的,至少也让自己,可以时刻警醒自己,在这永生永世的孤独的光阴当中,能可身为一个人活下去。
心中这般想着,云婉裳的脸上,也罕见的平静着,而不是满脸的杀气和沉静。
喝了一杯酒的王老五,仔细回味半晌,仿佛才想到一旁的云婉裳,随即,王老五便嘿嘿一笑,也拿起了旁边的灵酒,给云婉裳倒了一杯。
云婉裳见状,感叹道:
“想不到,你我两人也有对坐同饮的一天!”
“是啊!”
听到云婉裳这么说,王老五的脸上,也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或许在内心深处,王老五也在感叹着,事事的无常,人生的百变,半晌,只见一旁的云婉裳拿起了一杯酒,看着王老五,微笑道:
“敬!”
“敬什么?”
王老五微微一愣。
“就敬……”
云婉裳停顿片刻,开口道:
“就敬……我们曾经的人生!”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进行时 “是啊,就敬我们,曾经的人生!”
王老五闻言,神情落寞,但还是在叹了一口气之后,与云婉裳酒杯碰在了一起。
一杯接着一杯,两人对坐独饮。
曾经的隔阂,曾经的仇怨,仿佛在这一杯接着一杯的灵酒当中,消散于无形,两人默契,谁也没有提及曾经的事情,但一杯一杯的灵酒,却仿佛早已将前尘往事杂糅成碎末,顺着灵酒,滚入腹中。
“亲家母……”
数杯灵酒下肚,王老五已然是脸颊见红。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趁着酒劲,王老五询问了云婉裳埋在自己内心深处几百年的疑惑。事实上,他早已经不再技术,来到这里有多久,他自己也不记得,总之是很久很久,以至于,他在自己内心深处,估摸了一个时日——好几百年!
而云婉裳,没有刻意压制酒劲,已然也是有了些许的醉意,面对王老五的提问,她开口解答:
“这是永恒国度,诸神的墓地!一沙一世界,你我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万千世界中的其中之一,修行者唯有到了超越地仙的层次,紫气东来,白日飞升,才能破开世界的壁垒,到达真正的念头通达,逍遥自在的境界,到了那个境界,自然是可以穿梭在各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空当中,到了那种境界,其实已经算是天道之一了,那也是血神,究其一生想要到达的境界。而这里,是诸多世界之中,最特殊的世界,在这里,纵使是诸神,也无法破开虚空,离开此地,只能在这里,没日没夜的轮回,享受永生孤独之苦,你看到的那些散落在岛内各处的白骨,就是诸神的尸骸,他们与咱们不同,可以不受这个岛屿内时间流速的影响,但是也别想离开这里,所以……他们只能是,在无穷无尽的孤独煎熬中,选择自杀!”
“所以说……我们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了?”
听到云婉裳这么说,王老五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即,便是说不上来的落寞孤寂。
而云婉裳,也并没有想着说假话好言宽慰,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是的,如果没有奇迹的话,我们两个,只能在这里,享受无穷无尽的孤独……甚至连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云婉裳虽然说得轻松,但是……无穷无尽的孤独,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加令人绝望的了。尤其是,这份孤独云婉裳和王老五全都一清二楚!
云婉裳现实的话语,让本就沉默的气氛,一度再次变得如同此刻孤零零的小岛一般死寂,两人心有灵犀的谁也没有说话,屏息凝神,享受着这份死寂和孤独。
半晌,两人不停地饮着杯中美酒,好在……云婉裳的灵酒尚多,王老五只是一介凡夫,没喝了多少,便从桌子上掉了下去。
看着已经成为一摊烂泥的王老五,楚母缓缓从面前的桌子前起身,缓步走到王老五面前,弯腰,铲手,将已经成为一滩烂泥的王老五,从地上公主抱了起来。
此时的两人,仿若身份互换,王老五成了柔弱的女儿身,云婉裳则成了雄壮的男儿身。不过此间场地,再无他人,无论如何丢人现眼,也无关紧要了。
云婉裳抱着王老五,将后者放到了床上。
随后,云婉裳独自一人重新坐回到了酒桌旁。
一杯接着一杯,自顾自畅饮着。
美酒入喉,如饮甘泉!
个中滋味,个人不同!
数杯酒下肚,云婉裳也有了些许的醉意,她看着一旁躺在床上的王老五,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
看来自己真的是变了,若是以前,又岂会,照顾这么一个废物?
心下这般想着,云婉裳缓缓起身,朝着王老五走了过去。
灵酒入肚,此刻的王老五,浑身滚烫,肌肤已经变成了赤红色,就连那肚子,都已经在鼾声如雷中,变得越发的肿胀了起来,乍看之下,就像是怀胎十月一般,肚子已经肿大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而且从云婉裳此刻的视角看过去,那肿胀的肚子当中,无数凶猛的灵力,正在胡乱的窜动着,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将王老五的肚子撑爆一般!
终究是老了,若然是寻常人,这么多的灵酒下肚,就算是消化不了,也能消化一小部分,迈入修行门槛,但王老五,身体条件已然是不允许,这般难得的机缘,在他这里也是浪费!
云婉裳手里拿着酒壶,看着肚子还在继续肿大的王老五,仰头将壶嘴对准了朱唇,美酒一饮而尽,接着单手抬起,轻轻地放在王老五的肚子上。
接着,就见在王老五肚子里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灵力,开始一点一点的被云婉裳收回,从王老五的肚子里,以肉眼可见的能量形式,流回到了手掌当中。
随着灵力被收回,满脸痛苦的王老五,紧皱的眉头渐渐收缩了回去,呼吸似乎也开始变得平稳了起来。
而站在王老五床边的云婉裳,看着呼呼大睡的王老五,眼神复杂。
只见她那悬停在王老五肚子上的手,慢慢的向上挪动,来到了王老五的喉咙处,五根纤细的手指,开始弯曲,如鹰爪一般,抓向了王老五的喉咙。
清仪,自己的女儿……
一想到自己得女儿,被面前又老又丑的人渣肆意玩弄,云婉裳便气不打一处来,方才平淡的心境,随着几杯酒下肚,反而又爆发了出来,不过就在云婉裳逐渐用力的时候,她的面前,王老五的身影,仿佛一下子与另外一道身影重叠到了一起。
“以后……以后你……变了吧,照顾我们的女儿,照顾王野,照顾所有……该照顾的人……不要……不要再这么冷血了……这些年来,你也……很累吧!”
出现在云婉裳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楚天南。
看到楚天南的身影,云婉裳的眼眶瞬间便红了,这两百多年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自己的夫君,但是……楚天南化道的那一幕,依旧清晰地出现在云婉裳的面前,她比所有人都清楚,地仙身死,是彻彻底底,融入天道当中,注定是一个,连兵解都不可能的下场,整个人,已经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姑且不说自己这辈子无法从这处永恒国度当中离开,便是离开了,也无法再见到天南了。
看着面前天南的虚影,那原本伸向王老五脖间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脑海当中回想着,仿佛只剩下了一句话。
“婉裳,你变吧,不要再这么冷血了,这些年里,你也累了吧?”
是啊,纵使是创建了天师府,这千百年间,云婉裳紧绷的神经依旧未曾有过片刻的放松,因为她知道,身居高位,一旦放松,便会被人拖下来,到时候,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正是因为明白这些,云婉裳才更加清楚,真正了解自己的,并不是自己本身,而是自己的夫君,天南!
是啊,这辈子……太多的杀戮,太多的算计,自己……该变了!
这是天南的遗愿,也是天南希望自己做到的!
想到此处,满脸杀气的云婉裳,渐渐地又恢复了平常之心,只见那伸在王老五脖子间的手,收了回去。
实际上,纵使她现在掐死了王老五,子时一到,王老五依旧会活过来。
仇恨,只会让痛苦延续,似乎只有短暂的麻痹,才能让人忘掉那极端的痛苦。并且,这两百多年间,云婉裳也不停地回想过,如若不是自己做的太绝,天南……或许也不会选择以身旬道。血神之祸,在千年前,自己就有所察觉,让其成长到如今之态,也是自己的有意为之,刻意放纵,借血神之手,将其培养壮大,壮大到,足以解决除天师府和璇玑阁之外的所有地仙!
现如今,自己也确确实实做到了!
本来按照自己的布局,消灭血神的时候,只有天师府和璇玑阁的地仙存活,但是,天南他们,不愿意再牺牲更多人,在最后关头,选择帮助本应该牺牲的扶摇,合他们众人之力,妄图撑爆血神!
这和原本的设想不同!而且他们……太过小瞧血神了!
最终,他们赔上了自己,强如地仙之躯,也在这场劫难中,灰飞烟灭!
或许,自己并不了解天南!
理念不同,才会在最后,选择牺牲自己,保全战场之上的其他人。
那场浩劫,天南他们救下的人太多,战场上的散仙,二劫散仙,包括其他修士,可以说都是天南他们所救。
或许这就是他们心中的大义,地仙之躯,为天下担肩,而不是放任,别人牺牲在自己的面前……
云婉裳这般想着,她又拿出了一壶美酒,自顾自畅饮着。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甚至觉得……若是自己能够多加顾虑天南的感受,也不至于如此。
千年间,虽是自己在他背后筹谋,但是经他之手害过的人,也很多很多。
有含冤而死,有受计而亡,更多的,是被利用,被折磨……自己虽然无悔,但天南……显然已经累了,疲了,倦了!
而自己,一直都没有顾虑过他的感受,作为一个妻子,自己或许是失败的吧!
云婉裳这般想着。
如此……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睡梦中的王老五,鼾声停止,只是脑袋,不停地摇晃着,仿佛梦到了什么一般。
半晌之后,王老五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处,是自己搭建的房屋的房梁,而已经清醒的王老五,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自己的脸颊,正有一阵阵温暖的呼吸声,在扑打着自己的脸颊,就连自己的身子,似乎都被某种东西压着。
清醒过来的王老五,这才看清楚,睡在自己身边的,不是旁人,正是云婉裳!!!
只见云婉裳依旧是满身的酒气,俏脸绯红,此刻一双玉臂,正环着王老五的脖子,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王老五的身上,尤其是其中的一条白皙修长的美腿,正搭在王老五的跨部,伴随着云婉裳身体的轻微动作,美腿轻轻的摩擦着。
最主要的是,两人离得太近了,就像是夫妻一般,紧紧贴在一起,王老五不单单能够看到云婉裳那绝世的容颜,还有……那淡淡的体香,无孔不入,顺着王老五的鼻子钻了进来。
感受着这淡淡的香味,王老五整个人的呼吸,都在清醒的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
最主要的是,此刻的楚母,虽然穿着衣衫,但是那胸脯位置,却是洁白一片,从那微微下陷的领口中,王老五甚至能够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美乳,已经两百多年没有碰过女色的王老五,只是一瞬间,便口干舌燥了起来。
那一双眼珠子,更是恨不得从自己的眼眶当中瞪出来。
仅是一瞬间,王老五就感觉自己好多年没有用过的小兄弟,雄赳赳气昂昂的抬起了头来,甚至,那充血的小兄弟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云婉裳虽然上了年纪,实际年纪甚至比王老五都要大不少,但作为楚清仪的母亲,云婉裳的容颜依旧是和年轻的时候相差无几,甚至比之于楚清仪来说,多了一丝熟妇的韵味,且那眉宇当中,与楚清仪也有几分神似,王老五不由得看着呆了。
而抱着王老五的云婉裳,依旧如小猫一般的往王老五的怀里蜷缩着,整个人的身子紧紧地贴着王老五,王老五甚至能够感觉到后者火热的肌肤。
只见云婉裳不停地呢喃着:
“天南,天南……”
声音虽然轻微,但却是精准无误的传入了王老五的耳朵当中。
后者听到云婉裳这么说,目光定格在云婉裳那张与楚清仪颇为相像的脸上,面前,也不由得浮现了楚清仪的身影。
一颦一笑,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一般。
一时之间,王老五看得痴了,目不转睛的盯着云婉裳。
这一刻,那先前灵魂深处的害怕和恐惧,似乎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唯有眼前的绝色,让王老五看直了眼睛。
就在王老五目不转睛的盯着的同时,迷迷糊糊中的云婉裳,似乎清醒了过来,那原本紧闭的双眸,在瞬间睁开。
眸光中的冷冽和杀气,让正盯着云婉裳看的王老五一下子被震慑住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短暂的警醒过后,云婉裳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她并没有如楚清仪那般,满脸的娇羞和惊慌失措,相反,云婉裳要冷静的多,原本抱着王老五的她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单手扶额,宿醉后的阵阵头痛,让云婉裳暂时不想说话。
她单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许久后,方才整理了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下了床。
云婉裳也不清楚自己昏睡了多久,过去了多少个时辰,先前的了灵酒,她并没有刻意压制,而是任其挥发,所以才会有,今日的宿醉。
清醒过来的云婉裳,淡淡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王老五,随即转身走出了屋子。
而王老五,直到此时才从云婉裳方才睁眼瞬间的那个眼神当中回过神来,他还从未见到过那样的眼神,仿佛神灵,睥睨众生,更似死神,冰冷无情,一如野兽,冷静嗜血,那样的眼神,王老五从未在楚清仪的身上看到过,天知道那般好的清仪,为何会有这么一位腹黑的老妖婆母亲!
虽然她在当初宛平城的地牢里算计自己的一幕幕如今依旧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一想到此刻两人所处的环境,所谓的滔天恨意,也就荡然无存了。
就像是昨日里云婉裳说的那般,那些……已然是前尘往事了。
两百多年的时间,日日夜夜的重复,孤独和寂寞,足以让人发疯,任何的仇怨,在时间的刀刻斧凿之下,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王老五现在的心境,就像是云婉裳一样,古井无波,平淡无奇。
只是……那先前近在咫尺的波澜壮阔,王老五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不免口干舌燥。
而从王老五自己建造的房间当中出来的云婉裳,却是迈步,朝着不远处的林中走了过去。
当王老五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了云婉裳的身影。
而恢复了往日神识的王老五,看着面前的种种,顿觉索然无味。
尤其是……这两百多年间,机械性的工作,让其,已经失去了继续重复往日里相同事情的动力。
王老五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心中惆怅的他长叹一口气,随即也迈步走了出去。
两百多年,他每日三点一线,外面的世界虽然熟悉,和两百年前一模一样,但很久没有去到过云婉裳那半边岛的王老五,还是忍不住迈步走了过去。
林间深邃,绿意盎然,花草鸟兽,缤纷繁杂。
王老五漫无目的的在林间走着,现如今的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了。
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林间闲逛着。
这般如无头苍蝇一般逛了没多久,王老五突然微微一愣,停了下来。
只因出现在王老五面前的,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林中有泉,泉水清澈,泉潭宽大。
而此刻的谭边,嶙峋湿石之上,衣衫耸搭。
泉中,熟悉的身影,正擦洗着身体。
不是旁人,正是云婉裳!
或者说,这座诸神的永恒国度中,除了王老五和云婉裳之外,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只见云婉裳此刻正对背对着王老五,大半个身子沉入水底,但那光滑的美背,还有那柔顺的长发,却是清晰地呈现在王老五的眼前。
目光所及,视线所致,窈窕的背影,在水光下,更显修长。
王老五看得呆了,整个人呆愣的站在那里,脚步宛若灌了铅,沉重的无法挪动分毫。
一双眼睛,更是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恨不能错过每一丝的细节。
只见背对着王老五的云婉裳,正用自己的纤纤玉手捧着池中清泉,闭眸仰面,泉水在手心流落,经过天下无双的容颜,滚落脖颈,然后顺着光滑如玉的美背落了下去,长发甩动间,水珠更是四下飞溅。
已经两百年,没有见到过异性的王老五看到这一幕,登时瞪大了眼睛,同时两股热流,顺着鼻子流了下来。
只见前方的云婉裳,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王老五,依旧在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看着纤纤玉手在那白皙滑嫩的肌肤上游走,王老五的口水,也开始顺着咽喉咽下。
王老五就那般呆愣楞的站在原地看着,半晌后,从前方,突然传来了云婉裳的声音。
“好看吗?”
声音响起的瞬间,就将王老五呆愣的视线拉了回来,他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总之是在这一瞬间就慌张了。
虽然背对着王老五,但王老五的一举一动,云婉裳似乎十分清楚,在王老五做出动作的瞬间,云婉裳手心一翻,池中的泉水,便飞溅而出,正中王老五的面门!
瞬间,便将王老五砸倒在地!
泉水直奔面门,虽然没有杀伤力,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王老五一个倒栽葱,被打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打的王老五有点儿懵,半晌他才回过了神来,抹了把脸,把脸上的水甩到一边,还没来得及起身,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已然站在了王老五的面前,王老五只感觉自己眼前突然一黑,仿佛乌云盖顶一般,面前的太阳都陡然一暗,接着,云婉裳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只见此时的她,头发湿漉漉的,随意披在肩后,如出水芙蓉一般,粉嫩的肌肤之上,还有水珠残留,整个人香喷喷的,浸了水的肌肤在日光下,更显圣洁明亮。
只见她站在王老五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老五,那神情目光,依旧是如记忆中一样,高不可攀,宛若神灵!
明亮的眸中视线聚集,到底什么意思,王老五也摸不清楚。
只见她盯着王老五看了半天,方才道:
“好看吗?”
“啊……啊?”
王老五微微一愣,没想到云婉裳会这么说,大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云婉裳,则是面色平静的看了王老五一眼,随即迈步,从王老五的身旁走过。
看着云婉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王老五只感觉自己好似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似的,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直立了起来。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王老五方才满脸虚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云婉裳背影消失的地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我这是怕什么?她又杀不了自己!”
反应过来的王老五,站在原地给自己加油打气。
当王老五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让王老五意想不到的是,云婉裳也在这里!
只见她拿着自己的手斧,正在劈砍四周的树木,那副样子,哪还有一点儿仙人的模样。
事实上,只要云婉裳想的话,可以抬手间将这些树木劈成任何自己想要的样子,可云婉裳并没有依赖自己的仙术,而是如王老五一般,用自己本身的力量。
看到云婉裳如此,王老五满脸的疑惑,他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道:
“亲家母,你这是……”
“总得找些事情来干不是?”
云婉裳耸了耸肩,对待王老五的态度,倒是比之于以前,温和了不少。
王老五闻言,原地踌躇了片刻,试探性的开口道:
“那我……来帮你?”
说罢,他看着云婉裳,见云婉裳没什么表示,王老五随即转身回屋,又拿出了另外一把斧头,帮云婉裳一起砍起了树。
日光中,孤独无依的二人,在虫鸣鸟叫的林中,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汗水。
她们有序的劳作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光……也在两人的忙碌中,渐渐流逝。
纵使每天一样,可二人,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却也过得充实,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的!
云婉裳虽然贵为天师府的府主夫人,但对于造房建屋之事,却也一窍不通。而王老五,则是有着丰富的经验,因此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日当中,王老五和云婉裳通力合作,二人在王老五的居所旁边,又新起了一间屋子。
经过岁月的沉淀,王老五的手艺,已经是越加的炉火纯青,无论是木工还是其他,都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在给云婉裳盖好房子之后,王老五又为云婉裳添置了家具,物件,等等等等……在这个足以埋葬诸神的永恒国度当中,两人就像是世外桃源中的夫妻一般,平静而安详的生活着。
也是在这一天天的接触当中,云婉裳渐渐地发现,面前的王老五,除了丑了点,老了点之外,心地善良,心思细腻,诚实可靠,朴素认真,如那市井中的小民一般,乐于助人、善良淳朴。
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修行界中,这样的品质,反而显得异常的珍贵。
至此,云婉裳和王老五,在这孤独的永恒国度中,做起了相熟的邻居……
二人的生活,再次回归到了原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连云婉裳,也已经记不清,自己与王老五,来到此处,到底……有多少年了……
这里没有春夏秋冬,没有四季变化,甚至……就连四周的景物,都一日接着一日的重复着,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经由云婉裳和王老五二人之手建造出来的东西吧,比如房屋,比如田地,比如……梳子、椅子、凳子之类的小物件。
这处永恒国度,时间和空间仿佛在这里并没有意义,纵使云婉裳已经感受到了四周的时间流逝,可是依旧无用,这处地方,就连那些进来的诸神,都因为出去无望,再加上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而忍受不住煎熬且自杀,自己和王老五二人,又该如何是好?
不老不死……永生永世!
第一百九十九章 奴隶 时间,仿佛再次进入到了一个轮回。
在这座孤岛之上,王老五和云婉裳能够做的事情毕竟有限,而她们两人的时间则是无穷的,无穷对有限,当做完手头的活儿之后,两人就又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孤独之中。
而王老五,对于每日机械式的生活,早已经心生厌倦,因此最近的几日,已经是无所事事的选择呆在了家里,至于云婉裳那边,也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过了。
缩在自己的房中,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最近的几日,王老五开始做梦了。
梦中出现的最多的身影,便是清仪和雪琪了。
人一旦清醒,有了温饱,接踵而至的便是欲望了。
当忙碌完一切,停下来的王老五,在梦到清仪和雪琪的刹那,尘封许久的欲望,便在心底深处,生根发芽。
梦中,他与清仪和雪琪,依旧在那熟悉的大床之上,云雨缠绵,极尽涟漪。
当清醒过后,那根已经许久未用的小兄弟,恢复了往日的雄风,擎天而立。
王老五看着自己的小兄弟,脑海当中浮现最多的,依旧是清仪和雪琪!
若然……和自己在一起的是清仪和雪琪,那该有多好啊!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雪琪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是男是女?
还有王野,王野怎么样了?
无数的疑问,一股脑的萦绕在王老五的心头,就在王老五这般揪心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在耳畔响起。
只见门外,云婉裳的身影,清晰呈现!
王老五也没有想到,几日不见踪影的云婉裳,竟然会来自己这里。
王老五连忙穿好衣服,翻身下床。
打开房门,就见云婉裳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灵酒。
王老五也不知道,云婉裳纳戒当中,到底藏着多少美酒,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
两人对坐痛饮的次数,连王老五自己都快要数不清了。从两人合力建屋开始,歇下来之后,似乎一直都在同饮,今次也不例外,只见云婉裳提着酒,走了进来。
只不过,相比于先前,现在的云婉裳,眼眶微红,脸色似乎也有些许的憔悴。
“亲家母,你这是……”
看到云婉裳的神情,王老五满脸关心。
现在的二人,早已没有了仇恨,在无穷无尽,没有尽头的孤独时光中,二人似乎早已经成为了彼此的依靠,共同扶持着彼此。
在这无尽的孤独当中,有一人说话,也是好的。
何况……强大如云婉裳,似乎也已经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出不去了,或者说……已经无望。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才会从仇人,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只见红着眼眶的云婉裳,将灵酒放在桌子上,王老五熟练地拿来了两个木碗,放在云婉裳的面前。
接着,就见云婉裳将碗中倒满了酒,冲着王老五举杯。
王老五默契的没有发问,两人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低着头的云婉裳沉默寡言,不发一语。
气氛在推杯换盏间,逐渐沉重。
王老五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地陪着云婉裳。
云婉裳饮酒的速度,比自己要快了不少,而在一杯接着一杯的灵酒下肚之后,云婉裳,终于是有了动静。
只见此刻的她,双眼迷离,脸颊微红,红唇吞吐间,热气腾腾。
“亲家,你说……”
自从两人关系缓和,王老五也是终于从云婉裳的口中,听到了亲家这个称呼。
此时的云婉裳,烈酒下肚,已经有了醉意,便是坐在桌前,都开始轻微的摇晃。
只见她看着一旁的王老五,开口道:
“我们,你我二人,有生之年,还有……出去的可能吗?”
喝了这么多次酒,王老五还是第一次听到云婉裳问这样的问题,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让自己自骨子里恐惧的女人,第一次露出这种无能为力的表情,王老五的内心,也不由得深深一暗。
因为他也知道,连云婉裳都出不去,自己……也注定无法出去!
所以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在逃避这个让人窒息和绝望的话题,就连云婉裳,似乎也在刻意的回避,只是王老五没有想到现如今,云婉裳会将这个问题抛出来,抛在王老五的面前。
后者,看着云婉裳这个样子,思量许久,开口道:
“应该……可以吧!”
其实,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为了安慰云婉裳,只能昧着良心开口:
“而且我相信亲家,有亲家在,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出去的!”
“若是可以出去,又岂会……困这么多年呢,太久了……久到,我也已经忘记……我们在这里多少年了!”
云婉裳一边说着,一边继续饮着酒。
看着云婉裳举杯仰脖,那明亮的酒水顺着雪白的脖颈滑下,落进那丰满之中。
一旁端着酒杯的王老五瞪大了双眼,一股莫名的气氛,在心中滋生。
而云婉裳,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王老五那好似要瞪出眼眶的眼睛,依旧在自顾自的饮着酒。
此时的王老五,看着旁边的云婉裳,看着那惊为天人的侧颜,迷离的目光中,仿佛与熟悉的身影叠加重合在了一起。而云婉裳,不知不觉间,已经好几壶灵酒下肚了,她满脸醉意的看着王老五。
“亲家,你……想清仪吗?”
突兀的,云婉裳问了这么一句。
王老五闻言,短暂呆愣,接着方才回过神来,他看着一旁的云婉裳,喉咙滚动。
似乎也是被气氛带动起来了,王老五咕咚咕咚灌了满满一碗酒。
“想!”
他低着头,满脸凝重。
“我想清仪了……”
这是王老五的心里话,他不单单想清仪,想雪琪,甚至还想王野,想所有他认识,不认识的人!
这个鬼地方,太折磨人了!
诺大的小岛,只有两个人,孤独和绝望,没日没夜的侵蚀着二人。
那种感觉,比屠刀悬颈还要来的难受!
王老五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清仪,想念着雪琪,想念着自己的孩子,想念着所有的一切一切。
两百年的时间,沧海桑田,谁也不知道,那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天师府,璇玑阁,乃至王野,都怎么样了?
王老五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最先沉不住气的,会是云婉裳。
她的心思太过细腻,虽然心防强大,但毕竟……是个女人!何况,当初她的夫君楚天南,就是那样,眼睁睁的死在她的面前!
王老五虽然从未说过,却也知道,云婉裳心中所承受的,并不比自己少多少。
只是王老五有些纳闷,为何今日,云婉裳才对自己说起这些。
“我也想了……”
听到王老五那般回答,微醺的云婉裳,一口烈酒入腹,冲着王老五,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我想清仪,我想天南……我想天师府,还有王野!没了天南,没有诸位太上长老,王野和清仪两个孩子,该当如何是好?还有姜黎,聪慧如他,断然会抓紧这唯一的机会,当时的战场,只有王野在,清仪还身处南疆,有心无力。若然姜黎当场叛变,王野该如何是好……还有清仪,失了太上长老,清仪一个人,该当如何整合天师府和璇玑阁!”
云婉裳喝着酒,满心哀愁的呢喃着。
王老五闻言,心下同样难受,二人推杯换盏,继续喝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叮咚”一声,云婉裳手中的酒杯跌落于地,就地滚了几圈。而王老五,则是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云婉裳,慢慢从桌子边起身。接着,他俯身弯腰,将云婉裳扶了起来。
扶起云婉裳,两人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
此时,云婉裳已经烂醉如泥,王老五甚至还没来得及松手,云婉裳,已经跌倒在了床上。
看着烂醉如泥的云婉裳,此刻的后者,哪还有一点儿天师府府主夫人的样子,不在高贵,不在高高在上,无穷无尽的孤独和煎熬,似乎已经将这位天下无双的天师府府主夫人,折磨成了肉体凡胎。
看着她这个样子,同样喝了不少酒的王老五也是长叹一声,随即就见他蹲到了云婉裳身前,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扔到一旁。
接着,他坐到了云婉裳的身旁,看着已经陷入昏睡的后者,王老五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之上。
此间此地,没了胭脂粉黛,云婉裳的面庞,回归了最原始的纯粹,但……那宛若婴儿一般粉嫩的脸颊,包括那雪白的肌肤,惊若天人的五官,都远非常人能及,甚至不施加任何粉黛的云婉裳,单单素颜,就足够秒杀王老五见过的一众美女。
看着面前的云婉裳,尤其是那张脸,与楚清仪,有着几分的相像。
两人是亲生母女,相像,也是正常!
看着面前的容颜,莫名的,王老五的面前就浮现了楚清仪的模样和身姿。
而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云婉裳,朱唇微涨,唇中,依旧在念叨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
“天南,清仪……”
看着对方那熟悉的容颜,还有诱人的红唇,包括空气中飘荡着的,淡淡的体香,王老五那刚刚菜消散下去不少的邪火,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云婉裳,看着她满脸微醺的模样,只感觉那张合的朱唇,格外的诱人。
酒精上头的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看着面前的云婉裳,默默地低下了头去,照着云婉裳的朱唇,吻了下去……
王老五的动作很轻柔,似乎生怕吵醒对方,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是,当两人的嘴唇触碰的瞬间,王老五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身躯似乎都在这短暂的触碰当中融化了,大脑当中浮现出来的感觉只有四个字——好软!好绵!
也是在这触感浮现的瞬间,王老五感觉自己所有的底线和理智全都在这一瞬间之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目光所及,视线所致,全部都是面前的亲家母,这个让自己害怕且恨到骨子里的女人,此刻,仿佛成了王老五数百年孤独间,唯一的温床和依靠,便是已经醉了的云婉裳,在王老五不顾一切的亲上来的瞬间,那原本已经微微闭合的双眸,也在一瞬间睁了开来。
接着,清醒过来的云婉裳用力一推,将王老五蹬蹬蹬的推后了数步。
接着,云婉裳从床上坐了起来,而王老五,则是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两人的目光彼此碰触,一股无形的气场,在两人的四周成型。
“那个……”
看着云婉裳紧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王老五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捏不准,后者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甚至,王老五都说不准,云婉裳会不会趁机杀了自己。
此时的他,满脸的慌乱,开始害怕,开始恐惧。
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自己都干了什么啊那是!
说着,王老五满脸紧张的后退着。
“那个……我先……出去了!”
纵使此刻所处的地方,是王老五的家,王老五都一刻也不敢多呆了。
仿佛呆在这里,随时会有性命危险。
不过就在王老五后退的时候,一直没有表态的云婉裳,却是开口了。只见其抬起了一只手,隔空对着王老五,只是轻轻一吸一扯,后者便直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了过来,瞬间来到了云婉裳的面前。
王老五腿肚子立马朝前了。
“亲家母,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满脸的恐惧和害怕,一张脸拧巴的都快要尿了。
像是被衙役擒捉的江洋大盗,就差跪地磕头。
“我……我上头了,我……我不是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王老五声泪俱下,就差要拔剑自刎了。
反倒是云婉裳,看着王老五这般,嘴角轻弯,冷笑道:
“刚刚……吻我吻的,舒服吗?”
“啊?”
王老五没想到,云婉裳会这么问,满脸的吃惊。
而后者,则是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眼神,冰冷的连如此近距离的王老五,都看不出来那眼神当中所蕴含的意味。
到底是什么意思,王老五是丝毫都猜测不出来。
不过云婉裳并没有接着提问,反而是将王老五悬空提着,等着王老五的回答。
“舒……舒服!”
王老五见状,犹豫了片刻间,狠狠地一点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死就死吧,反正死了,也能复活!
当下,王老五便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哦?那你想不想……再舒服一下?或者说……你这样子的做法,对得起清仪?”
楚清仪两个字出口,王老五的神情,顿时便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整个人僵住了。
而云婉裳见状,则是冷笑着:
“我其实一直挺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说罢,就见云婉裳的纤纤玉手,缓缓地抚摸上了王老五的胸膛,下一秒钟,王老五的瞳孔猛然一缩,就听“噗嗤”一声,云婉裳的手,直接从王老五的胸膛当中陷了进去,然后,王老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捏住了。
冰冷感和困倦感,瞬间袭上王老五的脑海,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云婉裳的血淋淋的手,握着自己心脏的画面,甚至,自己那颗鲜红的心脏,还在云婉裳的书中跳动着。
“看来,还没有彻底黑嘛!”
这是王老五濒临死亡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啊!”
王老五惊坐而起,浑身大汗,下意识的就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衣服,包括伤口,都已经恢复如初,不见半分泥垢,不见半分伤痕。
“呼……呼……”
王老五长松一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般,有着一份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不过下一秒钟,王老五就庆幸不起来了。
只见在一旁,原本属于王老五的床上,云婉裳正侧着身子,一只手支撑着脑袋,默默地看着自己。
如鬼魅一般,不发出只言片语,但是那无形的威压,却是让王老五浑身如坠冰窖。
“死亡……是一种什么感受?”
云婉裳看着王老五,第一句话,依旧是出乎王老五的预料。
这个女人,思维想法太过跳脱,完全无法用常理来揣测,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面对云婉裳的提问,刚刚才恢复过来的王老五,选择了沉默。
看到王老五不搭理自己,云婉裳也不生气,反而眉毛一挑,计上心来。
那神情动作,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只见其细长的手指轻轻一张,掌心当中,便浮现出了一柄透明的,仿佛利剑一样的东西,很小,不过一根手指大小,不过……
云婉裳一边把玩着这小巧的利剑,让利剑如针线一般在自己的手指头当中灵活的转动,一边看着面前的王老五,冷声冷语两个字:
“跪下!”
轻飘飘的话语,不含一丝情感波动,仿佛是漫不经心的话语一般。
可王老五闻言,却是从地上站了起来,佝偻的身子挺得笔直。
这是他第一次对云婉裳的抗争,反正她杀不了自己,王老五不怕!
只见他铿锵有力,坚定不移的喊出了两个:
“我不!”
说话间,似乎还觉得这样子的拒绝有些单薄,又紧跟着添了一句话:
“男儿膝下有黄金!”
“哦?”
云婉裳微微一挑眉,开口道:
“你知道一种刑罚不,凌迟!用这种小刀,一刀一刀,将你的肉,刮下来!”
云婉裳话还未说完,就听噗通一声,王老五跪在了后者的面前。
“哦?”
云婉裳满脸冷笑。
“你不是方才还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不是……”
王老五则是满脸讨好的笑容,他虽然在这座小岛之上,可以永生不死,但是那每次死亡的感觉,却是真实无比,如若不是逃不过,王老五可不想,再体验一回!何况……还是凌迟,一刀一刀的切死!
自己的这位亲家母,敢说,那自然是敢做!
只见王老五满脸讨好的笑容,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这不是……不能和钱过不去么!”
看到王老五这般神情,云婉裳目光一凛,开口道: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看来……你还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啊!”
说罢,就见云婉裳抬手一压,原本跪在地上的王老五,整个身子“砰”的一声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倒,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之上,鲜血四溅!
此时的王老五,跪趴在地上,浑身发抖,他挣扎的想要起身,但那股压力,却是如泰山一般,压在身上,无法让王老五动弹分毫!
反倒是云婉裳,一步步地走到了王老五的身前。
她眼神睥睨,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老五,当看到王老五浑身颤抖,想要挣扎起身的时候,一只脚抬了起来,压在了王老五的头上。
让王老五那刚刚才离开地面的额头,不得不再次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只见云婉裳,再次恢复了往日里的霸气高贵,不可一世。
“你记住,你……不过是一介凡人,蝼蚁而已,半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你得到我闺女的垂青,不过是因为我闺女觉得好玩而已,你记住了……你!只是一件玩具,别想起什么其他的心思!你以为,在这里,出不去,终日承受孤独的煎熬,我就能够……看得上你?你以为,和我呆在一起,便可以……日久生情?你算什么玩意儿?你有什么能耐?你不过是……一条我随时随地便可以捏死的蛆虫而已!况且!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女儿,却对我,图谋不轨!你不知道,我是清仪的母亲吗?你不知道,我是你的亲家吗?若然不是此间此地,杀你不得,我早已将你,碎尸万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以为,凭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也配碰我?”
云婉裳说到这里,满脸讥笑。
“记得,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奴隶!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整座孤岛,虽只有你我两人,但你……不配我和你,平等相处,从今日起,你……便是奴隶!我云婉裳的……奴隶!”
云婉裳说到这里,似乎越加气愤,那踩在王老五脑袋上的脚,慢慢用力。
“噗嗤”一声,王老五的脑壳,如被踩烂的西瓜一般,红白相间的肉泥脑汁,陷进了云婉裳的鞋子之中。
第二百章 反向调教 “呼……呼……”
王老五一下子惊坐而起,满身大汗。
他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这是第几次被云婉裳杀死了。
自从上次欲火焚身亲了云婉裳一口之后,王老五就感觉自己的生活,仿佛从先前每日重复,无穷无尽的机械式生活,变成了隔几日便被残虐杀害的悲惨人生,尤其是现在的自己,成了云婉裳的奴隶。
原本的平等,恍惚之间已经荡然无存。
自己的尊严,人格,也随着自己的一步错步步错,消失无踪。
在这座只有两人的永恒国度中,云婉裳成了唯一的神明,而自己,不过是奴隶而已!
王老五也不想屈服,可云婉裳,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屈服。
曾经,王老五想要反抗,云婉裳也没做什么,只是让王老五体验了一把,滴水之刑!
将自己绑在了凳子上,让上方的水滴,一滴滴的滴在自己的额头上,起初还好,时间一长,王老五便屈服了。
亦或者,云婉裳会折断王老五的四肢,将王老五如衣物一般,叠了起来,镶嵌在暗无天日的暗格之中。
亦或者,将王老五整个活埋,每日醒来,便是死亡。
还有将王老五沉入海中,每次复活,便是窒息而亡。
种种的手段折磨,似乎是在宣泄着,王老五那日的冒犯之举。
而王老五自己,也无时无刻不再为自己的冒犯,付出生命的代价。
最终,王老五屈服了……
他虽然不死,却也遭受不住这般的折磨。
于是乎……
当清晨的第一缕日光自海平线升起的时候,睁开双目的云婉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手臂高举,伸了一个懒腰。
接着,就见一旁的一道身影,毕恭毕敬的凑了过来。
不是旁人,正是王老五。
只见毕恭毕敬的王老五,低眉垂首,不敢看云婉裳一眼。
似乎已然是被云婉裳的手段折服了。
手中端着的,正是昨日才清洗干净的云婉裳的衣物。
“主人……穿衣吧!”
主人两个字,从王老五的嘴中说出,已然熟练到了没有丝毫障碍,他的自尊和底线,似乎在云婉裳不间断的手段中,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而云婉裳,看了王老五一眼后,接过了衣物,当着王老五的面,更换了起来。
这数日以来,云婉裳的贴身衣物,几乎都是由王老五清洗,就连换衣服,云婉裳都没有规避过王老五,只见此刻的她,当着王老五的面,将身上的衣物脱了去,伴随着最后一件衣物的剥离,云婉裳那一丝不挂的身体,登时出现在了王老五的眼前。
肌肤如白玉,不见半分瑕疵,弹性且爽滑,好似轻轻一捏,便能挤出水来。
尤其是,那一对雪白的丰乳,虽是人妻,却不见半分的松弛和下垂,一如楚清仪的乳房一般,充满了神圣和圣洁,单单那乳肉的轮廓和形状,便好似熟透了的蜜桃一般,乳尖部分红润剔透,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晨光的铺垫之下,更散发着让人忍不住扑上去舔舐吸吮,细细把玩的诱人气息。
还有那一双大长腿,平日里穿着衣裳,王老五倒看不清些什么,但是此刻……随着云婉裳从床上下来,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那一双大长腿,牢牢并拢,腿肉白皙,更是让人恨不得将脑袋,埋进那双腿之中!
还有双腿之中的芳草地,依稀可见细长的绒毛自白皙无暇的腿内冒出,随着双腿的动作时隐时现。
下了床的云婉裳,拿起了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王老五手里的衣物,贴身的内袍被其随手一扬,接着便裹在了身上。
内袍宽松,却也颇显身段,尤其是当贴合在云婉裳身上的时候,那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更是展露无比。穿好衣物的云婉裳,看了一眼王老五,目光从王老五的脸上,定格到了王老五的下身。
“哈……”
只见云婉裳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
“今天,表现不错!”
说罢,赤着脚,起身出屋。
这数日间,王老五已经是快要被后者折磨疯了!
自从王老五迫于淫威,成为云婉裳的奴隶之后,后者不单单什么事情都指使着王老五,甚至……开始变着法的折磨王老五,这一次,不同于先前,不再是折磨王老五的生命,而是开始从精神和肉体方向,双重折磨王老五!
就好比此时此刻,云婉裳一丝不挂的出现在王老五的面前。
王老五虽然竭力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克制,可毕竟是呆在此处几百年之久,未近女色,再加上云婉裳,国色天香,身段婀娜,人妻的韵味,举手投足间的风雅,都足以让任何的一个雄性动物为之发狂,王老五又怎么能够忍得住!
每次,当王老五的下体有了反应的时候,迎接王老五的,便是云婉裳的抬手一刀。
伴随着刀光剑影,王老五蜷缩在地,哀嚎声响彻整座岛屿!
自己的小兄弟,自己的男性器官中最重要的东西,尸首分离!
那种剧痛,王老五体验了不知道多少回,每次,当自己有所反应的时候,迎接着自己的,便是寒芒一闪,甚至好多次,王老五亲眼看着自己已经硬起来的小兄弟,伴随着血光飞溅,在自己的眼前,画着弧线,从高空掉落!
紧接着,便是体验了数回的剧烈疼痛,那种疼痛,甚至足以让王老五每次都疼的昏死过去!
而云婉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折磨着自己!
王老五也不知道,云婉裳为何要这样做,但是……那心中对于云婉裳的恐惧和害怕,却是没有伴随着时光的流逝,减弱半分!
甚至相对来说,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
云婉裳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以让王老五吓得肝胆惧裂,每次,面对云婉裳的有意勾引,王老五都会选择极力忍耐,虽然他的心里,不想对云婉裳的身体有半分幻想,甚至先前的那些涟漪,此刻早已经消失无踪,但是王老五的身体,每次子时一过,身体就会恢复到刚刚进入这座孤岛时的状态,纵使做了这么多次的太监,王老五的小兄弟,依旧是会给出反馈,而迎接自己的,又会是另外一次的太监……
一次接着一次,王老五迎接着云婉裳的霍刀。
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王老五似乎也想通了,想通了云婉裳为何那般对自己!
她是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个阴毒的女人,她想要让自己……再也硬不起来!
这样,在这座孤岛当中,自己再也不会是她的威胁,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男女之欲。就算是将来有一天,自己两人出去了,见到了清仪,自己……被她这般折磨,怕是也无法再和楚清仪,行什么男女之事!
这个老妖婆,为什么……还这么的狠!
明白过来的王老五,心中不停地吸着凉气,对于云婉裳,他是真的惧怕了,甚至,云婉裳话里坏外,都在调教着自己,让自己……彻彻底底的,身心臣服,成为她的……奴隶!
这般想着,王老五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暗暗警醒着自己,自己不是她的奴隶,不能任她而摆布。
虽然……现在的王老五,虽然每天表面上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毕恭毕敬的侍奉着云婉裳,当真如同一个奴隶一般。可背地里,王老五,每天提醒着自己,不让自己,真的被这个老妖婆遂了心愿,奴性在自己心中生根发芽。
王老五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将相,但是和清仪经历那么多,心性,早已经是比一般人要坚毅。
再加上王老五为人一辈子,早已经不是什么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心中所想,所经历之事,也非那些毛头小子能可比拟,他虽不如云婉裳聪慧,但现今之地,多的是时间,让王老五慢慢的想,
起初的愤恨,恼怒,转而变成了悲凉、凄怆,到了如今,已然是王老五与云婉裳的斗智斗勇了。
或者说,王老五换了一种思路,重新开拓了视野。
既然云婉裳要折磨自己,那么自己便顺应了后者的折磨,反正……对自己也无害。
毕竟……自己二人,这辈子是没有指望出去了,若是能够出去的话,云婉裳,又何必破罐子破摔,而自己,虽然被对方看不起,但是……一想到自己能够肆无忌惮的欣赏云婉裳,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师府府主夫人的酮体,王老五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不就是切小鸡鸡么,又不是没被切过!
怕个卵!
王老五与云婉裳的心性,在一天天的时间流逝中,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王老五虽是奴隶,却也知晓,云婉裳和自己一样,对于出去,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至少……她虽然折磨自己,但是眉宇间的落寞,却是越加的严重了起来。
甚至就像是王老五所想的那般,云婉裳在破罐子破摔!
一次次的折磨自己,不过是她在发泄心中的情绪而已,况且,一次次的对自己生杀予夺,时间久了,怕是连云婉裳自己都会腻吧!
况且随着王老五成为了云婉裳的奴隶,后者似乎也和云婉裳生活在了一起,两人的距离,变得更近!
虽然云婉裳躺在床上,王老五只能在一旁站着,但是每天晚上,王老五都会看着睡在床上的云婉裳,想着这位天师府的府主夫人,此刻比自己视奸着,还有谁……能够和自己一样,能够与天师府的府主夫人共处一屋,能够站在一旁,看着云婉裳入睡?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着云婉裳的美貌,婀娜的身段,包括……那诱人的性感红唇!
王老五这般想着,暗暗在心中为自己的处境加油打气。
虽是奴隶,但这座小岛之上,能可做的事情不多,云婉裳折磨自己的手段,说来说去,也不过那么几种,王老五……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聪慧如云婉裳,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王老五是在假意臣服?所以,云婉裳对付王老五的手段,越加的“残忍”了起来。
只见这天傍晚,王老五如平日里那般,将湖中之水,从远处的海岛池塘中端来,放到了云婉裳的面前,接着跪下身来,毕恭毕敬的给云婉裳清洗着玉足。
王老五虽是满脸的认真,但那一双粗糙的大手,却是趁机在云婉裳的足面之上,肆无忌惮的游走着。
如树皮一般褶皱的大手,在云婉裳肌肤雪白,质感湿滑的玉足上,来回的摩擦,火热的掌心,更是时不时地包裹着云婉裳的脚裸,将那一双玉足,紧紧握于手中,然后用掌心的清水,擦拭着温润的肌肤。
云婉裳就坐在床边,看着跪在木盆旁边的王老五,一双杏眼,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反倒是王老五,看似认真给云婉裳清洗着玉足,实际上,却是在心中暗暗窃喜着,窃喜着自己,能够碰触到云婉裳的玉足。
想来,与自己同龄的凡间老者,可曾有一人,有自己如今的待遇,能够肆意的把玩,仙家人妻的玉足?能够如自己一般,和大名鼎鼎的天师府府主夫人共处一屋?换成其他人,别说是天师府府主夫人了,就算是天师府的一棵草,一根毛,他们都没有资格摸到吧!
王老五这边换算着思路,也算是十分鲜明地自欺欺人了。
而坐在床边的云婉裳,目不转睛的看着王老五,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她脑海当中想着是什么,亦或者说,现今的云婉裳,更像是将王老五看透了一样,仿佛王老五心中的所思所需,云婉裳都摸清了一般。
随着王老五的认真的洗完玉足之后,就见云婉裳的脚,沾着盆中水,湿漉漉的抬了起来。
那纤纤玉足抬起来的同时,直接压在了王老五的脸上!
粉嫩的足背,光滑如初雪,印在王老五的脸皮之上,仿佛与那半边满是褶皱的脸皮形成了鲜明对比,就连王老五的眼角鱼尾纹,都跟着受压而紧巴在一起。玉足上带着的清水,更是顺着王老五的半张面皮滚落到了地上,盆中,叮咚作响。
“我的脚……香吗?”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王老五跟着都是一愣。
云婉裳本人,更是身子朝后微微倾斜,满脸讥笑的看着王老五。
“香!”
王老五战战兢兢的模样,仿佛真的奴隶一般,面对主人的突然动作,不知所措,且惊恐有加。
不过王老五的反应很快,片刻间,便给出了答案。
“是吗?”
听到王老五这么说,云婉裳脸上的讥笑更甚。那原本按在王老五半边老脸上的玉足,开始一点一点的挪移了开来,
只见那玉足,从王老五的版张老脸,挪到了王老五的嘴巴上面,或者说,大半个脚掌,压在了王老五的脸上!
“既然香……”
云婉裳轻声细语。
“那你……舔干净了!”
此言此语,也不知道是在调戏王老五,还是在试探王老五。
不过就在她话音落下的当口,王老五二话没说,一只手直接便握住了云婉裳的脚裸。
面对王老五的突然动作,云婉裳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脚,不过脚还没缩后过去,王老五就已经有了动作了。
在握住云婉裳脚裸的瞬间,王老五就已经是张口将云婉裳的大拇指含进了嘴里,突如其来的动作,出乎云婉裳的意料,后者的脸色猛地一变,显然没想到,王老五会如此听话!
最起码……也应该反抗一下才是吧?
可偏偏,王老五并没有反抗!
不单单没反抗,甚至还直接发动了攻势。
直接将自己的大拇指,含进了嘴里!
云婉裳,还从来没有如此过!
尤其是,这玉足,乃是不净之处,王老五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云婉裳满脸的震惊,想要将脚从王老五的手中抽出来,可谁知道,王老五握着死死地,并且在将自己的大拇指含进去之后,就开始熟练地前后吸吮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脚掌,被某样东西牢牢束缚住一样,温暖舒适,且王老五的舌头,还不停地绕着自己的大拇指转圈,云婉裳从来没有被人这般亲近过,尤其是……被人舔脚!
瞬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云婉裳的心中萌生。
她尝试的抽了几下脚,发现抽不出来之后,也便罢休了。
而王老五,则是在吸吮了几下云婉裳的大拇指之后,就将这根脚趾吐了出来,然后张嘴含住了其他的脚趾,一根接着一根,“啵啵啵”的发出吸吮声,然后便是用自己的舌头,在脚趾下方的脚肉处来回剐蹭,将上面的水珠,一颗颗的舔舐干净,随后火热的舌头就来到了云婉裳的脚心之处。
"嗯!"
敏感之地,哪里被人这般侵袭过?云婉裳立马便吐气森森,不受控制的自朱唇当中,传出了一声轻嗯,那被王老五死死握住的脚裸,更是往外抽着,原本半倾斜着的身子,也是一瞬间坐直,双手抓着身下的床板。
王老五的舌头……太灵活了!
就像是一条灵活的水蛇,在云婉裳的脚底心疯狂舔舐着。
也不知道王老五是故意的还是如何,舌尖快速的在云婉裳的脚掌心上下挑动着,就像是有人,在挠脚掌心一般,云婉裳的诱人红唇,立马便上下抿紧了起来,整个人的神情,也紧绷了起来。
那被王老五握在手中的玉足,依旧在轻轻地往外抽送着,可王老五握着死死地,在舔弄了一会儿云婉裳的脚心之后,就转而将阵地转移到了云婉裳的脚面之上,像是亲吻情人一般,用自己的嘴巴,一下接着一下亲吻着云婉裳的脚背。
云婉裳看着王老五这般,眉头紧皱。
她的本意,只是侮辱王老五。
但……王老五那一脸享受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尝尽耻辱!
但……给人舔脚,这种事……应该是很侮辱的吧?
一时之间,聪慧如云婉裳,也有些搞不清楚,面前的王老五,到底是满腹屈辱,还是满脸享受了……
身为天之骄子的她,哪里知道,男女之间,还有此种玩法。
反倒是一旁的王老五,满脸的兴奋,如捧圣经,将云婉裳的一双玉足捧在手里,舔完左脚舔右脚,不过多时,便已经将云婉裳一双玉足上面的水渍,全部舔了个干干净净,便是连云婉裳的脚趾缝隙和指甲盖缝隙,都没有丝毫的放过。
云婉裳看着下方的王老五,表情呆滞,反倒是王老五,舔完之后,便毕恭毕敬的起身,站到了一旁。
“你……”
好一会儿的功夫,云婉裳似乎才反应过来,她不由得将自己的双脚蜷缩了起来,目光甚至都不再看着一旁的王老五,而是开口道:
"你……你下去吧!"
短暂两字,却是让王老五从这一句话当中,听出了莫名的惊慌。
这还是王老五第一次见云婉裳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着实是让人稀罕,
王老五见状,依旧是满脸的毕恭毕敬,起身离开了房间。
反倒是云婉裳,在王老五离开之后,依旧愣愣的低头看着自己的玉足,那一双脚掌,上面的水渍已然消失无踪,光滑的肌肤甚至不沾惹半分灰尘。
看着自己的玉足,云婉裳的脑海当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了王老五跪在自己面前,捧着自己的玉足,满脸认真的舔弄的画面,随即,云婉裳就抬手用手背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只感觉自己的体温在莫名的升高……
而躲在房门外面的王老五,则是抬头看着满天星光。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样的奴隶,似乎也不错嘛!
这一晚上,云婉裳罕见的没有折磨王老五,而王老五,也心满意足的睡了一个好觉!
直到第二天,当王老五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一道身影,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王老五的床边。
彼时的王老五,还没有彻底清醒。
他与云婉裳不同,云婉裳盖得,是自己纳戒当中的被子。
在这座小岛之上,也算是锦衣玉食,吃喝不愁了。
反倒是王老五,身上盖的,只是几片宽大的树叶,这些树叶,都是王老五东拼西凑捡来的。
相比于云婉裳屋子里好似度假一样的物件,王老五这里,更像是荒岛求生。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最原始的。
不过就算是如此,王老五依旧是睡得香甜,
当云婉裳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后者还在呼噜声震天。
云婉裳微微皱眉,满脸嫌弃,当走到王老五身边的时候,后者依旧是没有醒来,甚至都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满脸的淫笑,嘴角轻扯,发出“嘿嘿嘿”的声音,仿佛下一秒钟,嘴角边就有口水流下来一样。
看到王老五这般,云婉裳心中的嫌弃之色更胜从前,只见后者猛地一挥手,无形罡风直接将王老五身上盖着的树叶吹了起来。
“起来!”
短短两字,饱含威严。
这还是王老五数日以来,第一次身为奴隶而偷懒,日上三竿了,还得自己这个主人来叫起床,云婉裳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可谁知道就在云婉裳挥手打飞王老五身上树叶的瞬间,树叶下面,王老五却是一丝不挂,在……裸睡!
云婉裳瞬间瞪大了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正是王老五那根粗长无比的肉棒,也不知道是晨勃还是本来的底气就在那里,王老五的那根肉棒,像是擎天柱一般高高的耸立着,紫红色的龟头散发着油亮之光,上面的青筋,更是根根虬结,仿佛下一秒钟就要从皮表之下爆出来一般。
看着这根巨大无比的擎天之柱,云婉裳的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奶,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已经被震撼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而王老五,依旧是在睡熟,纵使自己的下体这般暴露,也没有丝毫的清醒。
短暂的大脑空白过后,一股羞意立马浮上脑海,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怒气。
只见云婉裳单手一挥,一抹亮光一闪而过,鲜血飞溅,甚至有一部分直接飙射到了房梁之上,原本呼呼大睡的王老五,更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痛苦哀嚎。
那已经硬起来的小兄弟,伴随着云婉裳的手起刀落,轰然落地。
落地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瘪了下去。
“云婉裳!!!!”
王老五怒了,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下去。
“你阉了我多少次?士可杀不可辱,我和你拼了!”
王老五下体飙血,五官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嘶吼,朝着近在咫尺的云婉裳猛扑了过去。
这一刻间,王老五似乎忍耐够了,心理防线在瞬间奔溃了。
不过……
就像是云婉裳说的那般,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弱者……注定要被强者统治!
在王老五有所动作的瞬间,他的身子就直接定格在了空中,随后,就见云婉裳满脸诧异的看着他,似乎是怒极反笑,不停地点头:
“好好好,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
说罢,就见云婉裳单手一挥,不单单止住了王老五断裂的下体伤口,让其不再流血,甚至还带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王老五,走出了房门,来到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云婉裳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王老五摔到地上,用四周的藤蔓,将王老五捆绑了个严严实实,随后,云婉裳便从自己的纳戒当中拿出了一壶灵酒,将壶嘴对准了王老五一丝不挂的身体,只是浇了一些酒,随后,云婉裳便转身离开了。
“放开我,你干什么!有种单挑!”
“单挑啊!”
王老五被捆绑的如同粽子一般,此刻正奋力的晃动着自己的躯体,左右挣扎着。
一边挣扎,一边奋力的嘶吼着。
下体处虽然被止了伤口,但是那种兄弟奋力的痛苦,依旧刺激着王老五满头大汗,声嘶力竭的痛苦哀嚎着。
而云婉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对于王老五的声嘶力竭,云婉裳权当没看见。
王老五也不清楚,云婉裳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为什么要将自己绑在这里,还在自己身上倒上酒,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事实上,经历过那么多刑罚的王老五,早就也已经免疫了,何况现在破防的王老五,无论是怎样的酷刑,哪怕是凌迟,他也认了,豁出去了!
反正在这个所谓的永恒国度中,自己也不会真的死亡,无非是遭罪一些,无论如何遭罪,自己……都不向云婉裳妥协,向这个老妖婆……低头!
王老五这般想着,干脆扯着嗓子全数发泄了出来。
“云婉裳,老妖婆……你有本事杀了我!”
“我日你仙人!”
被捆绑在林中的王老五疯狂的发泄着,各种难听的话语,尽数从口中倒出。
仿佛这数百年间的折磨和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全都在这一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尽情宣泄了出来。
王老五疯狂的叫骂着,但是已经消失在了王老五视线尽头的云婉裳,却是始终都没有出现。而王老五这边,叫骂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突然知晓,云婉裳为何会将自己绑在这里了,并且还倒了一些灵酒,因为王老五发现,周围地面上的一些蚂蚁,蚯蚓,乃至其他的种种小动物,全都聚集了过来。
蚊子、蟑螂、苍蝇、蚯蚓……数不清的小东西,从泥土之下破土而出,朝着王老五,尽数聚集了过来。
看到这些小动物、小昆虫,王老五脸色瞬间猛变,因为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了,只见那些从泥土下面钻出来的昆虫,开始尽数朝着王老五汇集了过来,无论王老五如何的挣扎,那些如绳子一样的藤蔓,依旧将王老五捆绑的严严实实的,所以王老五的挣扎幅度有限,最终还是让那些小动物、小昆虫,从地面,爬到了王老五的肚子上。
亦或者说……爬到了先前云婉裳倒酒的地方……
那灵酒洒落的地方,正是这些小昆虫,到来的地方!
爬到王老五肚子上的这些东西,开始奋力,朝着王老五的肉里扎去,起初还没什么,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没多久的功夫,王老五的咒骂声便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王老五痛苦的呐喊声,撕心裂肺!
那些小东西,竟然硬生生的要挤破王老五的皮肉,进入王老五的肚子里,啃食王老五的身体、内脏!
而且最让王老五绝望的是,这些,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眼目睹这些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
这也便算了,四周……还有着更多的生物,你追我赶的,生怕落后。
蜈蚣、甲虫、蝴蝶、蜜蜂……
无论是吃肉的还是食素的,都一窝蜂的朝着王老五涌来。
凄厉的惨叫声,在林中此起彼伏,伴随着时而刮起的微风,扶摇直上……
第二百零一章 香艳按摩(上) 王老五很惨!
此时的他,大瞪着双目,看着头顶的天空。
几百年了,依旧是不停轮回重复着。
这座永恒国度的天空,依旧是如初次进来那般,没有半分变化,包括天气、山川、河流……全部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不过……王老五却是清楚地感知到了时间的流逝。
仅仅……才三天而已!
三天……王老五便扛不住了!
所有的豪言壮语,所有的破釜沉舟,都在这如同身处十八层地狱的三天当中消磨殆尽。
那种亲眼目睹着无数昆虫钻入自己的身体中,啃咬自己内脏的画面,不是任何笔墨能够描绘的出来的,说不上来的残忍和绝望……仿佛……仿佛是在还债一般!
是的,现在的王老五脑海当中只有两个字——还债!
自己先前与清仪,与雪琪,如何的神仙眷侣,如何的游龙戏凤,如何的享受,如今……就该是如何的落魄,如何的凄惨了。
那种整日被毒虫啃咬的感觉,痛彻到了灵魂深处。
王老五脑海当中只有一个想法,还债了!
自己所遭受的这些,就当全数还债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整整三日的折磨,甚至让王老五,都麻木了,仿佛自那灵魂深处,都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了。
他依旧是被藤蔓捆绑在地上,肚子上面,数不清的毒虫蚂兽,在那里肆意啃咬着。
对于这些,麻木的王老五,除了自嘴角当中,若隐若现的传出一声声低微的痛苦呻吟之后,便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了。
王老五自己也不清楚,像这样的折磨,到底是要持续多久。
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云婉裳那个老妖婆做得出来,王老五相信,后者绝对有可能,将自己扔在这里,一辈子!
一辈子饱受毒虫鼠蚁的啃食,一辈子在林间活了又死,死了又活。
最主要的是,这样的日子,还是没有尽头的!
这种绝望,才是真正能够击垮王老五心理防线的一击!
不过就在王老五这般想着的同时,自那林中,突兀出现了一道身影。
身影由远及近,缓步走来。
起初瞪着双目看着天空的王老五还没有察觉,直到那道身影走到了王老五的身边,王老五方才有所察觉。
不是旁人,正是……云婉裳!
他转过了头去,看着云婉裳,两人的视线一高一低,彼此在半空中对视。
云婉裳就那般静静的站在王老五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王老五,看着这个肚子已经被蚊虫鼠蚁啃咬的没有了人样的王老五。此时的王老五,森森白骨露在外面,上面还有着血肉碎块残留,若不是王老五喝了不少的灵酒,恐怕此时此刻,已然死翘翘了。
现在虽然没死,但也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云婉裳看着王老五,脸上的神情,不见半分愧疚,
仿佛王老五如今这个模样,完全就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而是王老五自己……咎由自取!
事实上,也确实是王老五咎由自取!
如若不然,也不可能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怎么样?还骂我吗?”
面对云婉裳的提问,王老五眼前一亮,就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双目泛光!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冲着云婉裳摇头连连,虽然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但看得出来,王老五在深刻的反省着自己。
看到王老五这般,云婉裳冰冷的脸上,终于是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只见她看着王老五,微笑道:
“你若是早点这样,何需承受这些痛苦?你且记得,谁是主,谁是仆!”
听着云婉裳的话语,王老五艰难的抬手,似乎单单是抬手的一个动作,就用尽了王老五所有的力气。
看那意思,似乎是想要让云婉裳救自己。
而云婉裳见状,并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想都不想的,转身离开……
当天子时,王老五准时准点的活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王老五不用在忍受蚊虫鼠蚁,肆意啃咬的痛苦,身上的蚊虫,似乎早已经消失,虽然还是深处密林之中,但已然是没有捆绑身体的藤蔓,恢复了自由之身!
王老五满脸欣喜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胸膛、自己的小腹,喜不自胜!
而就在王老五欣喜了没多长时间的功夫,耳边,突然就悠悠的响起了云婉裳的声音。
“过来!”
短短两个字,不包含丝毫情感,冰冷如常。
冰冷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能让人抗拒的威严。
此刻的王老五,哪里还敢反抗啊,那点儿不满,这三天的时间里,也算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闻听此言,王老五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回到了房中。
只见云婉裳,此刻正盘膝于床上,双眸微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而王老五,从门外探了一颗脑袋进来,看着云婉裳,嬉皮笑脸,极尽献媚。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这话说出口,脸王老五自己都觉得有些膈应,浑身起鸡皮疙瘩。
云婉裳更是淡淡的看了王老五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两个字——
“洗脚!”
“得嘞!”
王老五没有二话,连忙从外面端进来了洗脚盆,接好水之后,熟练地跪在了云婉裳的身前。
看着王老五如此表现,云婉裳眸中的神情,方才有了些许的高兴,随即便见她将脚放入了盆中,跪在一边的王老五,依旧是毕恭毕敬的伺候着云婉裳,给云婉裳洗脚,用自己的双手,擦拭着云婉裳的双足。
等到洗干净之后,云婉裳却是直接将满是水珠的双足抬了起来,就悬停在王老五的面前。
王老五微微一愣,但片刻间就反应了过来,立马捧起了云婉裳的双足,轻轻地吻了起来。
从脚背到脚底,王老五轻车熟路,伴随着一阵阵如春风般的亲吻,将云婉裳玉足上的水珠全部清理了个一干二净。
做完这些之后,王老五便再次熟练地用自己的舌尖,舔起了云婉裳的玉足。
云婉裳的玉足,一点儿也不比自己的儿媳妇楚清仪差多少,纤细的足背上还有清晰地血管,便是连那脚指甲,都如珍珠般颗颗分明,包括下方的脚趾,如一颗颗草莓,水润有光泽。
自己的舌头每次与亲家母的玉足相互触碰,王老五就感觉像是自己的舌头游走在少女的肌肤上一样,温润光滑,伴随着阵阵的香气。
香味虽不浓烈,但足以让人心旷神怡。
云婉裳看着身下的王老五,看着他一脸虔诚的捧着自己的玉足,看着他伸着舌头舔着自己的玉足,看着他将自己双足的每寸肌肤都舔了一遍,那舌尖扫过足心的酥麻感,让云婉裳不由得将手放在了膝盖上,十根手指,牢牢地抓紧了身上的衣衫……
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云婉裳自己也知道,自从第一次之后,自己便有些上瘾了。
因为还从来没有人,真正的这样给自己舔过脚,原本只是侮辱王老五,但现在看来……这份侮辱,反而成了赏赐!
云婉裳原以为,王老五是那种很有骨气,很有底线的人,想不到……他的骨气和底线,竟然也可以一低再低!
要知道,云婉裳平日里接触到的,都是修行界的大拿,人中龙凤,有尊严,有底线,便是一些作恶多端的散修,也有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根底线和自尊,可偏偏王老五……这个最不入眼的凡人,出乎自己的意料。
云婉裳自问,自己对人性已经足够了解,那些为了一己私利,没有下限的人,太多太多!可王老五,却是与那些人一点儿也不一样!
他有自己的自尊,有自己的底线,但是自尊和底线,都会随着身处的环境而随时改变。简单点儿来说,王老五就是那种,墙头草、随风倒的那类人。但是……就算是这类人,都有着自己的闪光点。
或许,也是周围实在无人了吧。
让云婉裳在一天天的相处当中,对于王老五,从一开始的厌恶、嫌弃,到现在的亲近、习惯。
至少,这份亲近和习惯,是较之于先前而言的。
也是自从王老五彻底服软的这天开始,王老五虽然依旧是云婉裳的奴隶,可云婉裳对待他的态度,远不如之前那般恶劣。不再是随意的欺凌王老五,乃至动不动,便将王老五阉了,两人现在的处境,反倒是与王老五亲吻云婉裳之前相同,算不上和谐,却也没有冲突。
王老五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伺候云婉裳。
这座孤岛之上,几百年的光阴,两人其实都已经坦然,没什么事情要做,王老五说是伺候云婉裳,实际上能够伺候的事情很少,除了每晚的洗漱之后,便是一日三餐,这当中甚至有些时候云婉裳都不吃,只有王老五,需要填饱肚子。
而两人的日常,除了这些之外,也便再无其他了。每天晚上,王老五都会给云婉裳洗脚,趁机把玩,后者那一双,惹人垂爱的玉足。
每次当王老五满脸认真的舔舐的时候,云婉裳都会微微红着脸,先是低头盯着王老五,当王老五有所察觉抬起头来的时候,又会连忙别过头去,防止和王老五眼神相碰。
两人之间每次洗脚时的气氛,都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暧昧。
只要王老五不招惹云婉裳,云婉裳便不会对王老五下杀手,这也让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变着接近。
这天,王老五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伺候着云婉裳,当将云婉裳的双足清理干净之后,王老五将云婉裳的玉足放到了床上,看着后者那曼妙的身姿,王老五深埋在内心深处的那点儿小九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没办法,云婉裳虽已为人妻,但容颜未老,姿色未衰,甚至连容貌,都比王老五见过的那些所谓的仙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加上人妻的属性,举手投足间的那份气度,包括男女相处一屋干柴烈火的那种氛围,纵使云婉裳在这数年间依旧阉过王老五好几回,可那种感觉,一旦出现,便再难压抑。
纵使王老五自己有段时间也曾经在心理上杜绝过云婉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何心理,都会经受不住的岁月的沉淀,有所变化。
此刻的王老五,那种老毛病,又犯了起来。
纵使云婉裳阉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王老五依旧是不长记性。
此刻的他,看着云婉裳,缓缓道:
“主人,我给您,按摩一会儿吧,很舒服的!”
王老五说罢,一脸期盼的看着云婉裳。
后者淡淡的看了王老五一眼,却是没有拒绝,只是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字——
“好!”
这个好字传出的同时,就见云婉裳整个人面朝下,趴在了床上。而王老五,则是一脸兴奋地坐到了云婉裳的身边。
云婉裳已经换了一身衣物,纵使是身处这座孤岛当中,云婉裳都没有丝毫的气馁,过得依旧精致。与王老五的得过且过不同,云婉裳将自己建好的房子,打扮的与天师府的宅院相比,也是分毫不差,尤其是在自己的纳戒当中还有着存货的时候。虽然那些存货,云婉裳自己也已经在纳戒当中放了上千年未曾用过,但至少在此时此刻,派上了用场。
云婉裳虽是人妻,却也是女人。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天师府府主夫人,也逃不脱这个定律!
王老五做奴隶的这段时间,给云婉裳打造了不少的东西,衣柜、桌椅,等等等等……这些东西,正好派上用场,里面的衣服更是塞得满满当当。便是一些秋冬之服,也被手脚麻利的王老五缝缝补补,成了适合这座岛屿气候的单薄衣衫。
此刻云婉裳穿在身上的睡衣,便是经由王老五之手改造的,将一件银貂雪绒厚衫,改成了单薄紧贴身体的宽松睡衣。此时的云婉裳,便是穿着这件衣服,躺在床上,而王老五……这还是第一次坐到云婉裳的床上。
感受着身下的柔软,王老五不由得心猿意马,尤其是……此刻的天师府府主夫人,就躺在自己的面前。
王老五虽然满心激动,但却也不敢过多的表现出来,生怕被近距离的云婉裳捕捉到了。
只见后者坐在云婉裳的身边,肆意的欣赏着云婉裳躺在床上的身躯,那曼妙的身姿,此刻被王老五尽收眼底,纵使是有睡衣的拦阻,依旧足以将王老五的整个神魂都勾了起来。
后者伸出了受,目标是身下云婉裳那雪白的脖颈。
不过就在抬手的瞬间,也不知道是太过激动还是其他原因,王老五的双手,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不过王老五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激动,将手径直的放在了云婉裳雪白的脖颈上面。
这是王老五第一次安然无恙的接触云婉裳的肌肤,感受着那手指当中传来的温热和触感,王老五心脏都加速跳动了几下,随即就见王老五深呼吸了几下,开始给云婉裳按摩了起来。
其实……云婉裳修行之人,身体素质早已经非普通人能可比拟,只要不是被强大的神通或者法宝正面击中,肉体不会有丝毫损伤的,况且就算是击中了,云婉裳的肉体依旧可以在法力的运转维持之下自行修复,所以说,按摩之举,纯属无用之功,可偏偏,云婉裳便同意了。
王老五坐在一旁,满脸的认真,十根手指,在云婉裳的脖子四周,轻轻地按压着,随即从脖子,来到了云婉裳的肩膀,顺着肩膀,一路按压到了胳膊,包括背部,那一层单薄的睡衣,其实并没有起到丝毫的阻隔之感,反而让王老五,多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他的手,不停地在云婉裳的背部轻轻捶打着,为了伺候好云婉裳,王老五几乎将自己这辈子的按摩手法都用了出来,一边按摩,一边还仔细的感受着单薄睡衣之下,云婉裳那光滑细腻的肌肤。
王老五的手,一路从云婉裳白皙的脖颈来到了肩膀,然后来到了背部,十根手指就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在云婉裳的身上游走着。按照常理来说,云婉裳是散仙之躯,王老五按摩所用出的那点儿力道,并不能对云婉裳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让云婉裳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是,王老五给自己按摩带来的力道,却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那种全身皮肉松弛开来的酸爽感觉,让云婉裳不自觉的闷哼出声,诱人的红唇中,更是吐出森森热气。
听到云婉裳若有若无的闷哼声,王老五仿佛是受到了极大地鼓励一般,继续更加大力的给云婉裳按摩了起来。
这次按摩,足足按压了半个多时辰,累的王老五可以说是满头大汗,不过躺在床上的云婉裳,却是享受够了,满脸的舒爽。
末了,王老五歇息了下来。
一边坐在那里恢复着气力,一边看着云婉裳,开口道:
“主人,给你按按前面吧?”
这句话,王老五可谓是用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积压多年的勇气。
甚至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王老五就已经做好了,再次赴死,或者说被折磨的准备。
而此时的云婉裳,不单单是满脸的舒爽,就连脸颊,都变得红润十足。
听到王老五这么说,云婉裳转过了头来,看着王老五。
接触到云婉裳的目光,王老五登时心虚的视线上移,不敢与云婉裳的目光接触。
在他看着房梁的时候,云婉裳却是眼眸微润,鼻息芬芳,红唇轻抿,犹豫片刻后,开口道:
“好!”
一声好字落下,王老五如沐天恩。
一双眼珠子更是瞬间瞪大,充满了不可置信!
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云婉裳会真的答应,尤其是……在听到这声好字的时候,王老五更是觉得,自己先前遭受到的所有的折磨,所有的虐待,都值得了!
因此……王老五整个人的心脏都因为激动和欣喜而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不过面对云婉裳,王老五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使劲平复了好几次心情,方才语气波澜不惊的道:
“那主人你……转过来吧!”
说着,毕恭毕敬的跪坐到一边,静静等待着。
而云婉裳闻言,也是转过了身来,不再是背对着王老五,反而是面朝着王老五。
“主人……你……闭上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或者说就躺在自己面前的云婉裳,王老五缓缓开口。
后者闻言,没有对王老五起疑,而是直接闭上了双眸。
伴随着云婉裳闭上双眸,王老五这才放心大胆的打量了起来。
只见此时的云婉裳,正面对着自己,两人同处一张床,云婉裳那国色天香的容颜,此刻就呈现在王老五的面前,包括那单薄睡衣下的曼妙身姿。
与先前背对着自己不同,此刻云婉裳的姿势,王老五能够清楚地看到后者凹凸有致的身段,酥胸处的饱满,如山丘一般的曲线,包括……下方那一双修长的美腿,纵使是有着衣衫阻隔,这幅美妙的酮体,依旧能够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尤其是……云婉裳那张俏脸。没读过多少书的王老五,并不清楚该如何表达云婉裳的盛世美颜,但是他知道的是,此刻的云婉裳,在王老五的眼中,仿佛就是整个世界,尤其是……那诱人的朱唇,红润有弹性,让王老五仅仅是扫了一眼,脑海当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了数年前,自己亲吻云婉裳的那一幕,那萦绕在齿尖的芳香,包括那嘴唇相碰的柔软,仿佛这一刻又重新回到了王老五的大脑当中,那尘封许久的记忆,似乎又回来了……
看着身下的云婉裳,王老五不由得吞咽了几口口水,随即,后者便伸开双手,放到了云婉裳的肩膀位置,近距离的,用自己的掌心,按压着云婉裳的肩膀。
由于姿势的原因,两人离得很近,就算是闭着眼睛的云婉裳,似乎都能够清楚地感知到王老五的靠近,尤其是……他在给自己按压开来的时候,那嘴唇当中呼出来的热气,有一些更是不可避免的扑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在王老五看不到的地方,云婉裳的双手轻轻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
王老五的按摩,依旧在持续着。
后者的手掌,依旧在顺时针的有序按压着云婉裳的肩膀两侧,时不时地还会用自己的几根手指,轻轻地揉捏云婉裳肩膀上的肌肤。这般按摩了片刻之后,王老五看着下方闭着双眸的云婉裳,他也能够感觉到,后者不同于先前紧绷着的身体,一股莫名的气氛,伴随着两人按摩的进程,在空气当中缓缓成型着。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那种无形的气氛,依旧是如跗骨之蛆一般,在两人的身周成型。
王老五看着云婉裳的表情,那揉捏着肩膀的双手,终于是发起了进攻,顺着云婉裳那神仙的锁骨和堪称完美的胸腔,一路向下,而且不再是用自己的手掌,反而是用自己的两根长长的中指,指尖轻轻地按压着云婉裳的睡衣,轻轻向下。
一边向下,王老五一边观察着云婉裳,他也知道,云婉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包括自己两根手指在她胸腔上游走的动作,她能够感受的一清二楚,但是……云婉裳就是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表示,依旧是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只不过……那修长的眼睫毛,不安分的眨动着,似乎也是在预示着,心中的慌乱……
王老五两根手指,最终还是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两座雄伟壮阔的山峰!
隔着睡衣,王老五的手指头来到了乳峰边缘,甚至王老五自己,都能够感受到那丰满的乳肉!
柔软,有弹性!
因为只是试探,王老五的动作并没有那般大胆,甚至他的那两根手指,都是一触即逝,假借按摩之名,行揩油之实。
他的手指头,只在云婉裳的胸部周围游走,时不时地,会“不经意”间,用自己的手指头,按摩着云婉裳的胸部,或者说……轻轻地触碰云婉裳的胸部。
在第一次碰触之后,王老五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云婉裳的神情,后者依旧紧闭着双眸躺在那儿,没有半分动作。
似乎对于王老五方才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发现,或者说……没有阻止的举动。
王老五见状,不由得更加的大胆,手指头开始频繁的与云婉裳的胸部接触,一下接着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不过多时,王老五就惊喜的发现,云婉裳单薄的睡衣之下,两粒细小的“凹凸”,渐渐浮现。
玩了这么多女人的王老五岂能不知那是什么意思,登时便双目放光,那下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了起来。
就在王老五接下来将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一直闷不做声的云婉裳突然开口:
“按摩怎么只按这一处地方?”
冷不丁的声音,宛若利剑一般,在房间当中响起。
伴随而来的,还有云婉裳睁开双眸,利剑一样的目光!
那冷不丁出现的声音,仿佛凭空炸裂的旱雷一般,吓得王老五好不容易才升腾起来的色心,一下子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整个人更是瞬间清醒。
他满脸恐惧的低头看下去,只见睁着双眼的云婉裳,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副样子,就像是王老五正在盗墓一般,棺材里保存的栩栩如生的女尸突然睁开了双眼,且两人的视线还对撞在了一起。
只是一瞬间,王老五感觉自己后背的寒毛都根根直立了起来,浑身更是如坠冰窟,四肢一下子就变得寒冷无比。那原本还想入非非的情欲,一下子便被冰封了。
云婉裳说完那句话之后,便目不转睛的盯着王老五。
冰冷的视线,静默的氛围,无比恐怖……
一时之间,王老五大脑一片空白,往日里的油滑机警,瞬间消失无踪。
他像是被猫盯上的耗子,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随意的一个动作,就有可能丢了性命,或者……掉入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之中。
两人的视线,就这般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四周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
而云婉裳,就这般看着王老五,看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王老五。
随即,云婉裳跟着开口了:
“把裤子脱了!”
“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再度出乎王老五的预料,就像是云婉裳这个人跳脱的思维一般,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也无法预料到,会有什么惊人的话语,从云婉裳的嘴里蹦出来。
而看到王老五这般,云婉裳微微皱眉,再次冷冷开口道:
“把裤子脱了!”
这一次,话语当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威严。
王老五听着自己亲家母这般说,尤其是感受到了后者那如刀锋一般的眼神,没有办法的王老五,只能慢慢的起身,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经过云婉裳那么一吓,王老五的小兄弟,已然是雄风不在,彻彻底底的萎了。
若说之前还一柱擎天,现在……就是一只小虫子了。
别说雄风了,怕是连枪头都稳不了。
看到王老五光溜溜的下半身,已为人妻的云婉裳并没有如小姑娘一般脸红躲避,反而是眉头微皱,似乎王老五现在下体的表现,与自己预想当中的,有些不一样似的。
只见云婉裳淡淡的开口道:
“继续吧!”
短短三个字,似乎什么都没有,却也似乎什么都说了。
“继续……什么?”
王老五有些呆愣,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继续给我按摩啊,还继续什么!”
“就……这样?”
王老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体,有些难以置信。
云婉裳,这个老妖婆,竟然……竟然允许自己光着下半身,给她按摩?
王老五总觉得古怪,事出反常必有妖!
云婉裳让自己这般,肯定有古怪!
只是……王老五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云婉裳要干嘛。
不过……
云婉裳却是态度坚定的开口。
“就这样,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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