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续】 (59-61) 作者:赵家阿四
2021年3月29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59章 暗流涌动 「爹爹,你是说她患了失魂症?」小龙女高烧不退近十多个时辰,黄蓉赶来
时便做好最坏的打算,可闻言还是心头一震,再一次向黄药师确认。 见父亲沉重的点了点头,黄蓉神色有变,却没乱了分寸。今早通过樊天正相
告,女诸葛已知惨事发生时,小龙女重伤未愈,内力失调,昨夜又看那娇躯上伤
痕累累,也能猜到她遭受了贼子怎样的摧残。 同为女子,又同样失身给了丈夫外的男人,黄蓉如何不知事后那身心具碎,
悲痛欲绝的滋味?像自己这般内心坚强之人,过了十数日都没缓过劲来,以小龙
女单纯执拗的性子,想必是没能迈过那道坎去,急火攻心以至于此。 一想到小岛时的际遇,女侠不光又涌出同病相怜感,也隐隐明了终南仙子的
心境。不过她毕竟博闻多识,怎会不知失魂症是何病,思绪过后,顿觉棘手非常,
暗忖道:「过儿如果得知此事……定会闹将起来……可若不说,如何对得起他夫
妻二人……?」 「外公,甚么是失魂症?」郭襄哪知失魂症为何,一时好奇,不禁开口问向
黄药师道:「此病可严重?龙姐姐她能否痊愈?」 「襄儿,寻常人身有三魂,体有七魄,若遭遇了极大的刺激与变故,便会使
得魂魄出体,进而昏厥,等醒来后或是记忆缺失,或变得痴傻癫狂。「东邪眉头
紧皱,一脸沧桑之色,听郭襄问话,却揉了揉她的头顶,耐心回答道:「外公原
先也曾碰见过患此症者,看龙女侠的状况,应只是记忆有失,已算轻得了……「 「娘亲,龙姐姐昨夜到底遭遇了甚么变故?能否告诉襄儿?」小丫头听后更
奇,又转头问向母亲,直把美妇问得脸色一红。黄蓉怎敢让涉世未深的女儿知道
此事,三两句岔开话后,便欲把她打发回房。可郭襄哪舍得走,又是撒娇又是耍
赖,美妇只得答应她休息到晚间,再来陪伴她的龙嫂嫂。 「蓉儿,此事你打算如何应对?」目送外孙女恋恋不舍出了房门,黄药师轻
叹口气,转身问向爱女。 「待战事稍缓,我便派人去终南山一趟……瞒着过儿总是不对……」女侠莲
足微移,坐到床边,把薄被盖在小龙女身上,转头对黄药师道:「爹爹,可有何
药能根治此病?」 「哎……元神出窍如何能医?此病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有人十年不愈,有人
一日便痊,若是她再受刺激,或许能立即复原,但也会有加重之险。「黄药师沉
思了片刻,捋着胡须摇了摇头,又似想起了甚么,言中有疑道:「倒是为父在南
方游历时,曾听人言苗疆有种蛊术,名为安神蛊,据说可滋润补养人之魂魄,当
时本欲去一探其究,恰逢你与靖儿飞书与我,为父便来了襄阳。「 「安神蛊?」美妇呢喃出声,随即神色一动,看向床上安详入眠的小龙女,
又在心中暗道:「若能赶在过儿出关前,把她治愈,想必那小子到时也不会闹将
起来。「 黄蓉深知杨过桀骜不驯的性子,担心他知晓妻子得了失魂症,恐怕会生出事
端来,现下襄阳局势危急,怎能再经他再去折腾;其二女侠也知神雕侠的修为几
不下于丈夫,若是把他惹恼撂挑子不干,待退了鞑子后,与魔教拼斗时且不少了
一大强援? 虽知传闻不可全信,但女侠此时已别无他法,只能病急乱投医,况且她本就
要南下防备魔教起事,便想趁此机会去寻那甚么的安神蛊。脑里一通,黄蓉便在
心中敲定,又追问道:「爹爹,你在何处听闻此事?」 「是在湘西翠阳山时,听一位老友所说。」知子莫若父,东邪怎会猜不到爱
女所想,可面对失魂之症,他也束手无策,便答道:「为父本与苗人中的大巫有
些交情,若是寻常蛊术找他便可,但这安神蛊匪夷所思,想来只有一人懂得此术,
不过……这人亦正亦邪,不一定会出手相助。「 「爹爹,那人是谁?」闻听此言,黄蓉心中略奇,便把自己要南下之事告诉
父亲,轻声道:「魔教恐要在南方起事,与鞑子夹击襄阳,女儿近日要南下长沙,
待安顿好后,去何处能寻着他?」 「黔湘交界处有一谷,名为万虫谷,此谷之主唤作阴鬃盛,十余年前曾助苗
王上位,而后隐居于此。「黄药师神色一凛,皱眉道:」据传他蛊术乃苗疆之首,
就是性格极为古怪,若是想寻安神蛊,这阴鬃盛应当知道一二。「 父女俩又商议了片刻,黄药师见小龙女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便返回驿馆去研
究千年首乌,留下女儿照看仙子。美妇坐于床边,盯着昏迷中的人儿发呆,心里
更无奈至极,轻叹了一口气道:「哎,还没待上几天,便又要外出,那死木头也
不知晚上来……看看我……「 除了被爱子破菊后休息了两日外,其余时间,黄蓉一直在与众人商议如何应
对鞑子与魔教结盟,哪有机会与丈夫亲热。此刻一闲下来,女诸葛又变成了闺怨
艾艾的熟妇,心里满是烦闷忧愁,不想就在此时,却听门外的丫鬟轻声道:「夫
人,樊长老说有事找您相商。「 美妇正在埋怨丈夫,听后俏脸一红,顿时回过神来,随即又秀眉微蹙。黄蓉
知樊天正外出替李持筹办丧事,不禁心中狐疑,连忙起身出了房去,想看他有何
事来寻自己。 「参见帮主。」等黄蓉出了院门,就见樊天正守在外面,对她抱拳行礼。女
侠摆手示意不用如此,来到一旁,好奇道:「天正,找我有何事?」 丐帮长老脸带踌躇,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道:「帮主新收的义子可是姓周
名阳?背上还刻着「精忠报国」四字?」 见他问起周阳,女侠虽有些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天正,为
何问起这事?是与他相识?还是这混小子又闯了甚么祸?」樊天正闻言一喜,急
忙摆了摆手,当下把周阳与不戒田伯光的关系,以及两人去临安寻他之事告知。 黄蓉听完其中曲折,心里不知是喜是忧,相传不戒便是那位在「迷兰」石壁
前待了三日,后被爹爹逐出门外的师兄,不想十数年后竟收了自已儿子为徒,倒
是与她有缘;可女侠知那和尚行事怪异,虽与令狐冲做了不少善举,却也干了几
件让人侧目的荒诞事,又担心周阳若随他学艺,恐怕会步入歧途。 不过美妇一想起爱子,担忧顿时无影无踪,只剩下羞臊与恼火。先前她也问
过周阳师从何人,可那混小子只是不说,现下知晓后,不禁暗骂道:「小混蛋,
这等事也不告知为娘,一会便去寻你,连带着几日前……那错事,一并算账!「 樊天正不知黄蓉心中所想,见帮主时而容露羞怯,时而眸中蕴怒,便老实待
在一旁不敢吭声。过了片刻,美妇才回过神来,看他面带莫名的盯着自己,不禁
粉脸通红,吩咐道:「天正,你派人去临安传话,请他们师徒到襄阳一聚,不戒
大师既是阳儿的师爷,我夫妇二人定要当面道谢才是。「 樊天正抱拳领命,又与黄蓉说了几句,便安排事务去了。待他走后,美妇本
欲去收拾荒唐子,可听丫鬟禀报,说他与韩如虎出去吃酒,无奈怏怏回到房中,
一边守着小龙女,一边在脑中谋划南下之事。 与此同时,江北大营主帐中盛宴已毕,三头烤得焦黄酥脆的嫰羊,却没按照
先前鞑子主帅的分派,全被一人吃到肚里。青袍大汉抹了把满是油脂的大嘴,端
起奶酒一饮而尽,而后随意抱了抱拳,放声笑道:「哈哈哈,多谢将军款待,我
便去了,若有事,差人前来寻赵某便可。「 「既如此,本帅便不送赵右使了。」听查干勉强客气了一句,大汉又笑了几
声,既不理面色铁青的鞑子主帅,也没瞧帐中翩翩起舞的西域妖姬,反而盯着低
眉垂眼的中年儒生看了一阵,随即领着影二出了帐门。 「呼勒沁西巴格尔!都给我滚!」待他走后,查干哪还能忍耐的住,顷刻间
怒眉红眼,直把矮案上的酒碗砸向舞姬,吓得除了仍在吃喝的孔章外,其余人等
全都跪倒在地。 贴身侍卫连忙撵众人出去,待帐内一空,查干也缓过气来,转头问道:「这
魔教右使的武艺怕是不落于金刀驸马之下,此人在营中一天,本帅便夜不能寐,
先生,可有办法不受制于他?」 「军主,此事易也,在下观赵无哀不过无谋匹夫尔,埋伏五百弓弩手便能把
他围杀。「孔章早知他要问何事,饮完杯中酒,又镇定自若道:」不过现下还需
魔教兑现盟约,莫不可因一人而失全局,若是军主实在烦之,不如把那位正在少
林做客的活佛请来,据闻其师兄前些年殁于襄阳城下,若是他能来,这赵宋叛逆
有何惧哉。「 「对对对!先生所言甚是,我怎地把那位活佛给忘了!」查干闻言大喜,起
身在帐内渡了几个来回,就对左右吩咐道:「呼斯楞,传本帅之命,派人前去少
林把玉钵国师请来,一定要恭敬!「 等侍卫领命而出,查干长出一口气,转回帅位而坐后,又问向孔章道:「魔
教藏于小帐之内的青年,先生可曾调查清楚了?」 「禀军主,这两日魔教把守甚严,未曾探得虚实。」儒生站起身来,对着鞑
子主帅抱拳行礼,而后道:「不过昨晚我在附近观察时,却见有一女子入了那帐
内。「 「哦?他们这是又耍甚么花招?」闻听此言,鞑子主帅身形一正,不由自主
捏搓起胡尖。孔章则不急不躁,整了整方巾阔服,低声道:「军主切勿烦恼,俗
话说一力降十会,待襄阳城破,十万铁骑踏足南岸之时,小小邪教还不是覆手即
灭?」 听此贴心附意之言,查干不禁面有喜意,想到自己封王待际,更是放声狂笑
起来。那肆无忌惮的笑声被风一扬,险些传到了他要算计之人的耳中,亏得魔教
两位高层已走远,不然定会心中生疑。 此时天色已暗,青袍大汉看着亮起灯火的大营,尚有闲情哼曲弄调,丝毫不
知盟友包藏祸心,悠闲的往西北角那座小帐篷而去。 这人正是魔教右使赵无哀,自影二离开襄阳后,他与巴勒猛干确定了双方结
盟的细节,便押送着军备朝樊襄而来。北路畅通,蒙宋开战一日后,他就率队到
了附近,不过此人也知新结盟友急需此物,存着待价而沽的心思,命手下把弩矛
藏在此间几里外的一个山谷内。 昨日赵无哀收到影二的飞鸽传书,得知携带玉佩之人已被寻到,他便带着婉
娘脱离大队,趁夜黑风高摸进了大营中,而后奉某人之命,把狐媚少女送入了醉
酒青年的帐内。今日他扮作魔教管事,本欲观看一番江中战事,可听左剑清之事
竟然泄露,这才显出身形以扰查干的注意。 两人走了一阵,影二见已入得自家营地内,低声恭敬道:「右使,恕属下无
状,想查干乃蒙古重臣,深受忽必烈器重,若是得罪了此人,日后恐对神教大业
不利。「
「无妨,你且宽心,教主已北上去会鞑子大汗,哼哼,想必她定能把忽必烈
给……「魔教右使说到一半嘎然而止,看向不远处亮着烛光的小帐篷,以及两个映
在布上却相隔甚远的影子,若有所思道:「当务之急是两天后的赎人之事,既不
可露出破绽,又能让小猴儿回到襄阳,影二,你要好生琢磨一番。「 夜幕降临之际,南岸集结已久的舰队这才解散,可水军将士甲不离身,箭不
离弦,全都坐于码头边的空地上吃喝,更有数十条快船游弋于江面巡查,已备鞑
子趁黑夜袭。 越过码头,从上方看去,巍峨巨城灯火通明,炊烟四起,犹如巨大的灯笼烧
着了一般。溢满街头的饭菜香气使得人拇指大动,闻这味道,便知此时有多少户
人家相聚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悠闲与温馨。 郭府内也已开饭,可冷清的大厅中却无这般温馨,倾城绝色的女主人独自坐
于圆桌上首,在烛光下显得形单影只,万分寂寥。想她丈夫正值壮年,膝下又有
双儿双女,值此阖家团圆之时,竟没有一人前来相陪。 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再听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已饿了一天的她竟没了胃
口,不禁小手一松,刚拿起的竹箸又重新放回了原处。 定好要南下去寻安神蛊后,黄蓉本想借晚上用饭之时告知家人,并安排一下
走后的事宜,可丈夫因鞑子下午无端停战,放心不下,便赶去了军营;两个女儿
一个去给耶律齐送饭,一个在房陪护小龙女;周阳和破虏又与韩如虎那浑人出去
吃酒,到现在还未回家,偌大一个郭府,竟只剩下了她自己。 「哎……等你两个小混蛋回来,看为娘怎地收拾你们……」丈夫与女儿们皆
有正事,黄蓉便把怨气全移到了两个儿子身上,尤其是害她几日都下不了床,如
今还不知反省的荒唐子。不过女侠也颇有定力,虽然心情烦躁,却还是勉强扒了
几口饭菜。 不想就在此时,亭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被她留守在府门的侍卫急急而入,喘
着气道:「夫人,两位少爷已经回家,都吃了不少酒,小人把他们送回院子,这
才来禀报。「黄蓉闻听此言,还未压下的怨气直涌心头,哪还有吃饭的心思,连
竹箸都忘了留在桌上,脚下轻点飞出了厅外,直奔周阳所住的小院而去。 腾转挪移不到片刻,她便奔进小院之中,见正房中亮着灯烛,房门也并未关
严,刚想闯进去与那小子算账,却听里面传来几声低沉的闷哼,不由自主停下了
脚。 房内的哼唧声时高时低,让美妇心有疑惑,起初以为是爱子病了,可听了一
阵又觉不像,便透过门缝往里看去。不想只看一眼,她就傻在原地,俏脸顷刻如
火燎般通红起来,小嘴里险些惊呼出声。 顺门缝看去,却见青年一丝不挂,左手持着一件肚兜捂在鼻间,右手把着那
根巨型肉器,一边陶醉深嗅一边套屌自撸。若周阳只是如此,黄蓉倒也不会这般
惊讶,可不知荒唐子发得甚么疯,竟扎着马步立于房内正中,不看他正做的丑事,
还以为他正在勤奋练功。 似磁石相吸,最先映入女侠眼帘的,正是青年胯间的巨物。看着这根曾经让
自己痛苦又快活的物件,黄蓉芳心惧怕的同时,却又夹杂一丝热切。痴盯了屌物
一阵,她抬眸向上瞧去,一时间柳眉倒竖,红透的俏脸上也多了几分恚怒。 原来周阳鼻间的金丝肚兜,正是她在健康府所穿之物,那晚美妇用嘴服侍完
爱子后,便与他赤裸拥眠。第二天起来时发现肚兜不见,在房里左找右找也不见
踪影,只得在小二催促下作罢,不想竟是被这混小子偷去了。 黄蓉方才虽然恼怒,却也存了几分担心,生怕爱子被人灌醉了酒,现下见他
拿着自己的肚兜手淫,暗火哪能压制的住。她低头一看,发觉自己还拿着竹箸,
顿时计从脑出,蹲下身子捡了两颗小石子。 「小混蛋,且看为娘怎么收拾你!」 荒唐子哪知自己即将遭殃,此时已撸到兴起,两腿扎稳马步,手持男根套弄
不断,还把那肚兜塞进嘴里吃咬,似在吸食美妇两片娇嫩的花瓣。女侠冷笑着,
玉手慢慢伸入门内,用石子比着他的玉堂,天突两穴,运上内力便弹了过去。 只听「噗噗」两声,扎着马步的青年便僵在当场,一对贼眼惊疑不定,四下
乱扫。黄蓉推门而入,轻移莲足,走到爱子身边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周阳见
有人闯将进来,顿时有些惊慌失措,等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可
他此时的造型实在不雅,嘴中又塞着肚兜,无法出声,只能含央带求的看着美妇。 女侠自没心思搭理,反而像检阅般绕着他走了一圈,而后停在荒唐子身前,
调侃道:「阳儿,你倒有好兴致,竟在房中做这没皮没脸的事。」 荒唐子既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只得用两个眼珠左右乱晃。美妇见他持屌咬
兜的造型,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不解,又问道:「怎么,是不是憋得久了,
想让为娘帮你一帮?」 黄蓉的话语柔中带媚,却吓得周阳的两颗眼珠更是剧烈摇动,可她却当没看
见,竟开始解衣松衿,不到片刻就脱了个罗裙半敞,香肩外露,而后在青年惊讶
却痴迷的目光下,扭动蛮腰坐到了他腿上,娇滴滴道:「阳儿,你不做声,为娘
便当你同意了。「 荒唐子害怕不假,却被美妇突生的异举吸引,泛红的双眼狠盯着她的滑嫩肌
肤,以及衣襟中隐约而现的雪色肉球,两颗眼珠时而左右,时而上下,也不知是
同意还是拒绝。 「哎,为娘这一天都不得闲,还得替你这小混蛋操劳。」黄蓉自说自话,低
头看着那根青筋暴横的屌物,把小手拂了上去,媚声问道:「阳儿,舒服么?想
不想让为娘再多做些?」 冰凉小手刚一触碰屌身,青年就猥琐的闷哼一声,而美妇说完后竟蹲了下来,
鸾首探向他胯间,又嘟起红唇,对着紫红色的龟头轻吹了几口气,直爽得他浑身
乱抖。 此时周阳也顾不得害怕,连忙转起眼珠上下直摇,不想黄蓉见状却站起身来,
随即脸色一沉,从袖中把竹箸露了出,娇笑道:「哼,臭小子,想得倒美,还是
让为娘用这个伺候你吧!「说完后,女侠也不顾荒唐子惊慌失措,使着竹箸夹住
了那根巨物,来回刮弄起来。 「嚯嚯嚯!」 竹箸硬直生棱,怎能比得上凉软的小手,顿时咯得周阳怪嚎出声。所幸此物
磨得平滑,并无倒刺,而美妇也只想惩戒爱子一番,倒没敢真使力气,不然他定
会疼晕过去。 待刮弄了一会,黄蓉见周阳疼得快流出泪来,便俏瞪了一眼,小手又拂了上
去,一边夹箸刮磨着屌身,一边挤捏起硕大龟头。待女侠重新攥住了让她卧床三
天的罪魁祸首后,仍旧被爱子肉器的尺寸所震撼,俏脸上虽装作若无其事,可高
耸下的芳心却不禁颤抖起来。 「竟比原先还要粗大……看来阳儿这几天真是憋坏了……不如我用嘴乳再帮
他……不对不对!我胡思乱想个甚,这次却实要整治他一番!「 感觉手中巨物坚硬滚烫,又见周阳憋得满脸通红,黄蓉险些心软,但因暗火
尚未平息,勉强把羞耻又亢奋的念头压下。即便如此,她半敞的娇躯已有香汗洒
落,裙下的两条美腿也绞在一起,腿间的蜜壶竟涌出了些温热的液体。 夜静无声,繁星闪烁,郭府一角的小院正房里,恚怒的美妇本欲整治爱子一
番,可看屋中此时的情景,却猜不透这到底是奖赏还是惩罚。 随着小手的套弄越来越快,一痛一爽不断从胯根处传来,周阳只觉屌身虽被
竹箸夹得生疼,可棒端却被伺候十分舒服,不禁又从嘴里发出猥琐的哼声。不一
会,他腰间便生出了酥麻感,硬邦邦的龟头又胀大了几分,眼看就要喷精出液。 不想就在即将喷精之际,美妇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装作酸疼的揉了揉玉
臂,无奈道:「阳儿,剩下的你自己来吧,为娘忙活了一天,有些乏了,况且襄
儿一人照看龙女侠,我也放心不下,哼,为娘便先回去了。「说完后,她便妖娆
起身,从爱子嘴里拽出那件金丝肚兜,整了整衣裙出了房门,留下扎着马步的青
年欲哭无泪。 「呜呜呜!!嚯嚯嚯!!」 整治了荒唐子一番,女侠心中的暗火已消,关上房门后,听急切的叫嚷传出,
不禁嫣然一笑,犹如盛开的海棠。不过快乐短暂,等她走出小院后,发觉自己要
回到房中苦等时,俏脸上又露出了几分落寂。 「呵,有趣有趣,不想我出谷一趟,竟能瞧见如此精彩之事。」 就在黄蓉烦闷之际,一个陌生的女声幽幽飘来,吓得她连退了几步,险些摔
在地上。发觉有人撞破了先前的乱伦禁事,女侠不禁六神无主,浑身直冒冷汗,
连忙寻找起那说话的人。 面前与左右空空如也,黄蓉转头向后看去,登时愣在原地,并摆出了戒备的
姿势。只见几步开外,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坐于围墙,居高临下看着她,现下天色
已暗,瞧不清这人是男是女。 女侠心中急乱,却还是抱拳一礼,强自镇定道:「阁下乃是何人?不知夜闯
郭府有何见教?」 「莫慌,我对方才之事并无兴趣,只是受人所托,送两件东西给你。」黑袍
人托腮而坐,也不答黄蓉所问,小手微微一弹,便有两物向女侠飘来。 黄蓉原以为是暗器,连忙想闪身躲过,哪知那两个物件却飞得及慢,有如穿
了线被人在空中拉扯。她眼见奇景,不禁一时骇然,心觉此人内力之深,怕是连
丈夫以及杨过都要逊色三分。 「啊!这!这是千年雪莲!」 女侠见黑袍人并无敌意,伸手接过两物,仔细一看,小嘴登时惊呼出声。原
来扔过来的正是一朵天山雪莲,看成色应有千年之久,且连带着还有一封信,落
款正是盈盈二字。 虽不知此人是敌是友,可群雄的解药终于备齐,黄蓉手持雪莲心生狂喜,激
动下又问道:「阁下可是受令狐大侠夫妇所托?他二人现在何处?」 「这个不劳你操心,既然事了,我便去了。」黑袍人起身立于墙上,凝视着
女侠,又柔声道:「我虽对方才之事并无兴趣,可这肚兜倒绣得甚为好看。」正
说间,这人凌空一抓,那件金丝肚兜便从黄蓉手上脱离,直直朝「他」飞去。 等抓牢肚兜,又欣赏一番,黑袍人随手回掷给黄蓉,而后「蹭」的一声便不
见了身影,只留下了一声娇笑:「女诸葛,呵呵,相貌着实不俗,且等以后再会
吧……」 第60章 一念成魔 盛夏之夜,不见了白昼间的骄阳,更有清凉的江风向北而来,可大营中却依
然如蒸笼般。鞑子们倒还好,毕竟主帅就在此间,军令如山下也不敢妄动,老老
实实待在营内;可魔教众多喽啰却无顾虑,一早就挤在岸边,若非有往来巡查的
哨兵阻止,只怕会跳入江中戏水避暑。 酷暑难当,留守的鞑子们看他们在江边放飞自我(搞个笑),全都或低或高
抱怨起来。整个营地尽是嘈杂之音,唯独西北角的小帐却安静无声,从远看去,
帐布上映着两个人影,而掀开帐帘,就见陷入贼营的青年神色变幻,正与青袍大
汉对首而坐。 帐中又潮又热,换作旁人恐早已敞胸露怀,可身着长袍的两人却毫不在意,
静静坐于厚毯之上。尤其是青年,眉头紧皱,眼中一片迷茫,脊背完全湿透,如
同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而使他心乱如麻的祸首却满不在乎,虽也额头渗汗,却
手持酒壶浅酌轻饮,更饶有兴致的看向对面。 「小子,莫要再胡思乱想。」过了片刻,青袍大汉将残酒一饮而尽,随即沉
声道:「如我方才所言,两日后便把你送回襄阳。」 恍惚的青年闻言不答,如中了邪般痴傻而坐,脑中更纠结不已,反复回想先
前那句让他遍体生寒,却又暗暗期待的话语。 「你孩童时何等机灵,怎地大了如此优柔寡断!这性子怎能成得了大事!亏
得你干娘还对你寄予厚望,想让你承她衣钵!「大汉见状不耐,起身上前,揪着
他的衣领狠甩了两个耳光,瘟怒道:「那人若死,你便能夙愿得偿!如此良机再
难寻觅,你小子还犹豫个甚?」 「呸!看来你与干娘也忌惮那人的玄铁剑与黯然销魂掌,这才想出了如此卑
鄙的主意!「两个耳光颇重,不光把青年扇得两颊红肿,还让迷糊的人儿清醒过
来,只不过他吐了口血痰后,却怒目瞪向大汉,激昂道:「我虽深爱……但绝不
会做这等无耻下作之事!「 「好,端的有志气!即如此,这事就便作罢。」大汉怒极反笑,大手一松,
重新将青年落于毯上。 看着正气凛然却稚嫩的俊脸,大汉突然邪眉微挑,说出一句让青年骇然变色
的话来,只听他笑道:「不过,你干娘有令在先,谁能使那人走火入魔,谁便能
与他妻子双宿双飞。哎,想这细皮嫩肉的仙子落入教中弟兄之手,啧啧,你不可
惜,赵叔却替你可惜。「 「甚么!!干娘她……」闻听此言,青年顿时按捺不住,惊弓之鸟般弹起身来,
一把拉住正欲出账的大汉,急声追问道:「干娘不是答应我了么?怎地会下此赦
令?」 大汉低哼一声,也不理他,迈步便往外走去。惊慌失措的青年似又想到何事,
送开手后,重新镇定起来,恨声道:「那密道只有我一人知晓,却要瞧你们如何
去找!「 「哼,想我神教中,精通机关暗道之人比比皆是,十日寻不到,难道百日还
寻不到?小子,莫把自己看得太重!「大汉先停下脚步,后轻蔑一笑,留下又变
得失魂落魄的青年,转身继续往外而去。 可惜青年乃初出茅庐的雏鸟,如果多上十年的江湖阅历,定能察觉大汉方才
是在使诈。他也不想想,若那密道如此好寻,魔教何须等到现在?恐怕早就派人
前去,搅扰那个闭关修炼的大敌。 一声声远去的沉重脚步,如催命符般击垮了青年脆弱的心防,一张俊脸先由
黑转青,继而青中透白,最后又变得通红无比。经过这些时日,他哪会不知魔教
邪淫之人多如牛毛,若爱慕的仙子落入此辈手中,定会被日夜淫辱虐玩,直至香
消玉殒。 想到此,青年哪还能忍耐的住,迷惘的脸上狰狞乍现,浑噩的眼中也透出了
几分决绝! 人之顿悟,一念成佛,可心有偏执,一念也可成魔。经历过船上的惨事,青
年心中扎根的黑色萌芽,终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培育下开花结果,从此以后,江湖
上多了本不应有的腥风血雨,而他陷入邪道,直到身死都不可自拔。 待青袍大汉一只脚踏出帐外,身后终于有了动静,一个沙哑又满含煎熬的声
音道:「赵……赵叔且慢,我去便是……」 青年殊不知自己说完,大汉原本阴沉的脸登时一松,从前方瞧去,只见他眼
中浮出了喜色,且一纵即逝。他停下脚,转身看向虽瘫软于地,却神色可怖的人
儿,不耐烦道:「你想好了?赵叔可没逼你!」 「……」青年闻言却没回答,纠结了片刻,艰难的点了点头。 大汉见状上前两步,第一次露出些别样的情绪,先拍拍青年的肩膀,而后温
言道:「小猴儿,小时赵叔虽对你甚为严苟,可咱俩也算叔侄一场,所谓无毒不
丈夫,若想与她厮守终身,切莫错失此等良机。「 「……若我毫发无伤回了襄阳,郭师傅倒还好,唯恐黄师娘生疑。」青年仍存
犹豫,肩膀一歪,躲掉了他的手,随即低声问道:「现下战事紧迫,正是缺人之
时,他们如何能放我北上?」 「返回襄阳简单,不过你得吃些皮肉之苦。」大汉不动声色,眼中虽有一丝
阴霾,还是装出笑脸,耐心道:「至于如何脱身,你回去等待时机便可,婉娘会
在隆中等你,小猴儿,你小心些那丫头,她是你干娘的……嗯?」 不想大汉交待到一半,他口中所说之人便出现,神似仙子的狐媚少女手端托
盘,悄然掀帘而入。仔细看去,盘上有四五样菜肴,以及一壶冷酒。 听到大汉提及自己,她也不慌张,先对两人盈盈一福,娜娜一拜,这才娇声
道:「公子,右使,天色已晚,奴家见你们聊了许久,便来送些饭食。」 「不用,你且服侍这小子吃吧,我肚子甚饱。」青袍大汉似是对她有些忌惮,
站起身来摆手示意,而后便往外而去。 待走到帐门之时,大汉又回过头来,满是复杂的看着青年,沉吟片刻,欲言
又止道:「到了北方如何行事,自有……她告知你,小猴儿,一切保重,你也知
赵叔毕生所愿,切莫让你干娘与我失望。」 闻听此言,青年不禁十分疑惑,随即看向正在布菜筛酒的少女。那女子见他
望向自己,先是甜甜一笑,后轻声道:「公子,您一日未食,请先用饭,奴家还
着人备好了热水,一会便服侍您梳洗……」 月牙半弯,繁星闪烁,涛声微响,晚风清凉。现下已是深夜,郭府仍有两座
院落亮着灯火,不过其中一处似是蜡烛燃尽,终于陷入黑暗之中。且不提穴道未
解,依然扎着马步的荒唐子究竟如何,只说此时内宅传来一声少女欢呼,嗓音有
如银铃般的悦耳。 「龙姐姐,你终于醒啦!你且再歇息歇息,待襄儿取些饭食来。」 话音刚落,正房房门便被推开,身着淡黄色裙摆的少女急急而出,还未站定,
便对着院内喊道:「萍儿绣儿,快把吃得端来,我要与龙姐姐一起用饭。」 「小姐,来了!」 不到片刻,偏房转出两个丫鬟来,每人提着个大食篮,随她入了正房。过得
一阵,似是已把菜肴浆酪布好,两个丫鬟又退了出来,轻轻把门掩上。从门缝看
去,少女搀着身穿浅绿罗裙,腿脚有些不利索的少妇行走,这两人正是郭襄与小
龙女。 「龙姐姐你慢些,让襄儿扶着你。」小东邪扶着仙子,往饭桌而行,柔声解
释道:「先前外公去驿站时,怕你再去寻杨大哥,这才点了你腿上的麻穴,过不
了几个时辰便可解了。「 小龙女方才醒来时还有些发懵,待回过神后,便欲擒下眼前陌生的少女,而
后挟持她逃出此地。未曾想刚一着地,仙子却发觉腿上僵硬麻痹,若不是有郭襄
前来搀扶,只怕会摔倒在地起不了身。 「你是何人?我这是在何处?」见这年轻的姑娘对自己并无恶意,又看郭襄
秀美乖巧,小龙女尽管记不起此人是谁,但心里只觉熟悉又亲近,所以任由她搀
着,还轻声问道:「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我还是婴孩时,你与杨大哥就曾抱着襄儿远遁哩。」郭襄扶着
她坐下后,一边盛饭一边娇笑,可说到一半,却用小手却捂住嘴,惭愧道:「襄
儿却忘了外公的吩咐,不能提及原来的事,怕龙姐姐你一想就会头疼,总之你把
我当作杨大哥的妹妹便是。「 「我与过儿抱过你?你是……啊!」怎料言之已晚,小龙女顺着话语,在脑海
中突然抓住了片零碎记忆,可等即将想起来时,一股剧痛涌上头来。仙子哀吟一
声,小手拂在了白璧般的前额上,晶眸紧闭,娇躯颤抖,说不出得痛苦难耐。 小丫头见状,忙取出手帕用凉水沾湿,贴在了她颞颥上,紧张道:「龙姐姐,
都是襄儿的不是,你……你没事吧?」 「没事……方才头有些疼……」 手帕清凉,刚一敷上经外奇穴后,小龙女顿觉阵痛消了一半。她抬头看去,
见熟悉且陌生的小丫头快急出泪来,只得勉强一笑,安慰道:「莫哭,襄……襄
儿?可知你杨大哥此时人在何处?」 「龙姐姐,杨大哥他……他现下在终南山闭关……」郭襄看到她痛苦的模样,
不禁小嘴一扁,吧嗒嗒掉下几颗泪珠来,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愧疚。不想仙子闻
言美眸一亮,也不顾头疼腿麻,强自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小东邪见状,想到外公与娘亲的吩咐,连忙把她扶稳,带着哭腔道:「龙姐
姐,你莫急,都是襄儿的不是……且先听我把话说完。「 黄药师点穴前虽留有分寸,可东邪内力何等精堪,而小龙女重伤未愈,力道
全无,直被郭襄重新压回到座椅上。仙子见自己腿足麻木,又见小丫头哭得泪眼
汪汪,无奈放弃了离去的打算,想听听这年轻姑娘到底要说些甚么。 郭襄既可怜巴巴,又满含关怀,轻声道:「龙姐姐,娘亲虽然没告知我昨夜
发生了何事,但你高烧了十余个时辰,晌午外公他给你服药后,热病才退。「 小龙女轻点鸾首,她苏醒后的确浑身酸疼,丹田也缈无一丝内力,十分气弱,
心知这乖巧少女说得不假。 「龙姐姐,外公说你得了失魂之症,他要我问你,除了杨大哥外,你还能想
起何事?」郭襄见她点头,便按照外公离去时的吩咐,问起小龙女的病况来。说
完后,小丫头连忙又补上了一句,认真道:「对了,龙姐姐,不要深思,想想你
现下所记之事便可。「 「我只记得孙婆婆,师姐,还有过儿……」小龙女闻言一呆,随即努力回忆起
来,不过这次倒是听了郭襄的话,没有把无数记忆碎片强行拼接,方才剧烈阵痛
也没重新涌来。她思索了片刻,只能想起在古墓中的点点滴滴,一直到杨过拜她
为师,互生情愫后便甚么都记不得了。 「看来外公他所言不假,姐姐确实没了这些年的记忆。」郭襄听完自言自语,
又见小龙女满脸不解,小脸强作欢笑,安慰道:「龙姐姐,你安心在此养病,等
两日后把剑清师弟从北岸救回……「 待小丫头说到一半,安静倾听的仙子却因她提及的一人,两条柳眉微蹙,绝
色容颜也多了几丝渺茫。猛然间,一股莫名的悸动涌出,像柄巨锤般砸开了心房,
使得她软唇微张,不由自主吐出了那人的名字,喃喃道:「清……清儿……」 「龙姐姐,可是想起了些甚么?」郭襄见自己说到左剑清,小龙女竟有了反
应,不禁心中一喜,连忙问道:「莫非你还记得剑清师弟?樊长老说他已被你收
做徒儿了。「 「没……没有……觉得有些熟悉而已。」小龙女每听那名字一次,心中的悸动就
更深更烈,但左思右想下,脑海里对此人的印象却一片空白。而且略微一念,先
前剧烈的阵痛又隐隐冒出,她无奈停下回忆,轻声道:「襄儿……妹妹,你接着说。「 「哦,龙姐姐,待救回剑清师弟后,娘亲便派人去终南山告知杨大哥,到时
让他来接你,你夫妻二人便可团圆啦!「虽对仙子拧眉的神情有些疑惑,可小东
邪还是一笑,带了三分兴奋解释起来。 说到最后,小丫头也害臊不已,又多加了一句,羞涩道:「到时襄儿也能见
到……杨大哥啦……「「襄儿,你说我与过儿已……已结为夫妻?」小龙女被她话中
之意吸引,倒没察觉少女忸捏的模样,有些急切得开口相询。 「嗯,是啊龙姐姐,你与杨大哥已成婚十多年了。」郭襄微微一愣,张口回
答,小龙女听了后,素脸顿时娇嫣无比,就连方才莫名的悸动也消散无影,只剩
下甜滋滋的喜悦。 小东邪见状,当下不厌其烦,把她夫妻两个在墓中成婚,又因情花毒无奈分
开,最后隐居终南山一事大致说了一遍。仙子虽得了失魂症,记不得她与杨过经
历了这么多坎坷,可听自己与心爱之人终成眷属,冷清的神情也多了一丝笑意。 郭襄见小龙女终于露出笑颜,心中也喜悦非常,又开始给她盛饭夹菜。仙子
本就对这乖巧的丫头心存亲近,此时早已没了防备,况且也饿了一天一夜,便与
小东邪一同进餐。 当下两女边吃边聊,颇为惬意,而北岸大营的小帐内,安静无声的夜餐却已
结束。帐内已被人收拾妥当,一个装满热水的木桶摆在当中,而狐媚少女也不顾
青年羞涩万分,正伺候他宽衣解袍。 「等等……我……我自己来。」婉娘去解腰带时,左剑清连忙制止,有些不好意
思道:「你且出去吧,我自己梳洗便可。」 「公子,莫非你不喜奴家?」少女楚楚可怜,狐眸泛起水光来,青年心中烦
闷无比,可见她如此模样,不禁束手无策。 「公子若觉不妥,我不看便是,但奴家已是你的人了,当伺候您沐浴。」发
觉他憋得俊脸通红,婉娘嫣然一笑,随即转过身去。 左剑清松了一口气,也不顾水温颇高,脱下亵裤跳入桶内,独独露出脑袋在
外。心羞面臊下,青年便胡乱清洗起来,哪知悉悉索索一阵后,却被一双小手搭
上了肩膀。他登时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可只看一眼,眼珠便移不开了。 却见香风扑鼻,春景突显,婉娘不知何时转过身来,且已褪下白衣,只着一
件薄裙。在薄如蚕丝的裙下,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出美妙曲线,就连两颗挺立
的红豆,以及一簇精致的幽丛,也在青年眼中若隐若现。 「公子,莫要见怪,奴家来得匆忙,只带了一件衣裙,若是被水沾湿,这几
日就要光着身子了。「婉娘眼中秋波流转,一边欠声解释,一边将两团香肉贴在
左剑清背后,万分柔弱道:「营地中鞑子甚多,方才我去取饭时,便有几个要非
礼小奴……公子……您也不愿婉娘的身子被他们瞧见吧?」 似真有魅惑之术一般,少女不光使得青年目瞪口呆,还让他不由自主点了点
头。婉娘见左剑清同意,也不知是真是假,脸上露出了欢喜,随即把他头绳解开,
手持丝巾打上胰皂。 梳洗时,婉娘极为认真,可所做之事却满带诱惑,直把血气正旺的青年撩拨
的欲火渐生。却见木桶边,狐媚少女藕臂连连挥动,小手游走于男体周身,或轻
或重搓肌抹肤,一对乳球也不断刮擦他的脖颈,舒服的迷茫子险些呻吟出声。 想左剑清自来襄阳拜师后,虽不愁吃穿用度,但哪里被人如此伺候过,一时
间心猿意马。可待他享受一阵,又想起了先前那场对话,一时间煎熬再生,开口
问道:「婉娘……能否告知我北上以后,咱们究竟要如何行事?」 原以为「干娘」会让自己去害郭黄夫妇,所以未等赵无哀开口,青年便义正
言辞的拒绝,哪知青袍大汉嗤笑过后,却说出另一个跟他渊源颇深的人名,这才
使得迷茫子至今回不过神来。 「公子,莫要急躁,等到了地方便告知你。」婉娘闻听此言,眼中精芒一闪,
造作的神情消失不见,像一个寻常少女般有些筹措不安。左剑清因背对相向,瞧
不见她此时的模样,听后仍不死心,佯装生气道:「你既与我为婢,便要听我的
话,若是不告知我,以后也别留在我的身边!「 「公子,非是小奴不说,只是教……你干娘若是得知此事……小奴定会被她责
罚……「婉娘登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显得无比慌乱,也不知是心生畏惧,还是见青
年发火要赶她走。 迷茫子转头看向少女,见她如同幼鹿般瑟瑟发抖,不禁生出了一股怜意,无
奈道:「也罢,虽不知那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我毕竟破了你的身子,以后不管
如何,且留你在身边就是。「婉娘却没言语,紧盯着眼前俊俏的青年,眸中除依
然存在的魅惑外,还夹杂一丝不为人知的感激。 蒸汽迷漫中,两人静静对视,就在左剑清刚要开口时,却被婉娘的举动惊得
说不出话来。只见少女羞褪薄裙,露出了白腻又丰腴的身子,而后跳入桶中,双
手握住那根朝天耸立的肉棒,祈求道:「公子,莫要作声,且让奴家好好服侍于
你。「「别!撕……」 不等迷茫子有所反应,少女就用小嘴咬住了手中的男根,随即吞吐起来,更
不时用香舌刮添龙头。他顿觉分身闯入一个温热的软洞,且洞中还有条灵动的小
蛇游动,不由得浑身绷紧,舒服得呻吟出声。 狐媚少女似对房术甚为了解,知应如何取悦男人,一边给迷茫子口交,一边
用小手握着两颗睾丸,使力轻捏缓按。左剑清虽心中紊乱至极,可也是正常的男
子,受如此香艳的侍奉,禁不住忘了烦恼忧愁,欲火渐渐高涨。 在婉娘第六次把大屌吃进深喉时,左剑清再也忍耐不住,心中一横只当破罐
破摔,当即把身下之人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胯间。狐媚少女不知是重心不稳,还
是早已盘算好,分开美腿刚跨坐上去,雪臀便猛得一沉,用湿透的花瓣纳入硬邦
邦的大屌。 「啊……公子……请怜惜小奴……」 龙根被凤穴吞没后,眼中泛红的青年停也不停,扶腰捏臀耸动起来,直把狐
媚少女肏得紧弓腰肢,甩散满头的青丝。而你情我愿的交媾开始后,木桶内雾气
纷飞,扰人视线,只余哗哗作响的水波声,伴随着娇媚的呻吟从中传出。 「啊……公子……婉娘好快活……」 春光短暂,暴风骤雨般吵了半刻,一声亢奋无比的娇啼响起,随即激荡的水
波亦于平静。纷乱的雾气消散时,木桶中两具肉体紧紧纠缠,男躯抖擞,女体香
颤,浑然忘我的享受着极乐之巅的美妙。 云雨过后,左剑清睁开双眼,俊脸虽仍存彷徨,却又夹杂着一些阴暗。而婉
娘兀自扭颤不断,似是还未从余波中退却,但发觉青年此时的神情,勉强抬起藕
臂搂住他的脖颈,如受伤求慰的猫咪贴在主人的胸前。 温存了片刻,狐媚少女狠咬下嘴唇,似下了甚么决心,而后轻声道:「公子,
小奴见你……因北上之事闷闷不乐……不若待你从襄阳脱出后,与……与婉娘远走高
飞可好?」 「不,便按干娘的计划行事!」迷茫子大手一抬,捏住狐媚少女精致的下巴,
仔细端详了片刻,邪笑着张口道:「赵叔说得不错,只有那人死了,她才会真正
归心于我!」 第61章怀恶归来 凌晨时分,辛劳整晚的半月逐渐隐去,灼灼红日不知何时,悄然从大地尽头
而出。随着烈阳升起,黑幕之东朝霞万丈,把棉花般的云朵都给染成了火团。一
缕阳光透过红云射向人间,照散了江边淡薄的白雾,也惹得巨城内鸡鸣犬吠,同
时也预示着酷暑再临。 因战事又起,襄阳自几日前便行宵禁,现下卯时未到,原本喧嚣的城中颇为
冷清。城东的某处却是另一副景象,灯火通明下,数百名身披厚甲的劲卒,把驿
馆护了个水泄不通,外围举盾挺矛,内圈持弩拉弓,竟组成了个战阵,也不知是
在防备何人。 想是守了一夜,人人脸上皆露疲态,却兀自全神贯注的戒备,就连周边的风
吹草动都不放过。劲卒们如临大敌一般,可为首的两个军将却毫不紧张,反而悠
闲的蹲坐在石阶前,就连铁盔也被随意扔在地下,这二人正是韩如虎与乔二。 「将军,这天实在太热了,咱们还要等到几时?」猥琐虞侯立在一旁,拿着
笠帽给韩如虎扇风,一边殷勤巴结上官,一边偷偷打听道:「已经一夜了,将军
你也给小人说说,黄夫人到底在里面作甚呢?」 「子曰不可说,哎?谁他娘让你也歇着了?还不给我盯紧了!」韩如虎盘腿
而坐,如高僧悟禅般,听后登时虎目微睁。他刚想说句俏皮话,却见乔二竟也松
懈下来,不禁怒道:「夫人最重军令!若是被她发现,你这厮鸟定会饱尝军棍,
到时皮开肉绽,屎尿齐出,可别怪俺没提醒你!「 「你这浑人都如此,还来说爷爷我……」乔二连连嘀咕,却不敢把心中所想说
出,无奈带胄穿甲,装模作样的指挥起来。不想劲卒们没一人他的号令,皆持兵
刃巍然不动,且用余光看向猥琐虞侯时,满含轻蔑之色。 见没人搭理自己,乔二倒也不着恼,用手掏了掏裤裆,又暗自咕哝道:「不
想那天仙般的娘子竟如此心狠手辣,军棍?哼,若是老子用腿间这根大棒子惩治
于她……嘿嘿,到时且看谁屎尿齐出!「 就在猥琐虞侯意淫之际,街边转角处一阵马蹄踏响,不消片刻,就有三五骑
疾驰而来。乔二哪见过这等场面,禁不住有些发懵,直忘了职责愣在原地,而韩
如虎闻声后急忙起身。 络腮悍将也不言语,大手一抬,方才无视乔二的劲卒们立时而动,在呼吸间
结阵以待,整齐划一如同一人。哗啦啦甲片作响时,盾立地,矛架稳,弓拉满,
弩上弦,一股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何人至此!?且下马止步,不然莫怪箭矢无眼!」见那几骑奔到百步内,
韩如虎怒目圆睁,精芒迸射,厉声大喝了一句。 「莫要开弓,是郭某到此。」当先一骑听后,连忙跳下马来,借着火光看去,
那人阔脸浓眉续着短须,正是郭靖。北侠见军容甚壮,欣慰的点点头,随即看向
驿站紧闭的大门,问道:「老虎,里面如何了?」 「郭大侠,夫人与黄岛主带着几个大夫已在里面待了一夜,但……尚未有消
息传来。「百战精卒见是郭靖到此,齐刷刷让出一条路,韩如虎把他迎进来后,
却摇摇头只说不知。 「哎,却是我等得心焦,想来瞧瞧。」北侠微皱双眉,看着驿馆紧闭的大门,
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并无进入之意。一旁的乔二有心混个脸熟,不等招呼就靠了
过去,哪知郭靖心有所虑,却没理睬这猥琐虞侯,到是让他热脸贴了冷屁股。 原来自昨夜黑袍人赠予雪莲后,黄蓉便去驿馆寻爹爹黄药师,想给武林群雄
解毒,一直到此时还没出来。郭靖有守城之责,不能前去相陪,但恐魔教又来偷
袭,只得调韩如虎与精锐于驿馆布防。现下他巡视了一夜,见还未有消息传来,
放心不下赶到查看,不过因知岳父与爱妻应在忙碌,倒不敢进去相扰,所以才待
在门外等候。 驿站并无动静,只从门缝飘出一股油蜡味,想是烛火燃了一夜,添之又添以
至于此。走入当中,却见圆桌旁,女侠手持一个小巧的臼杵,不断研磨首乌与雪
莲;而东邪则坐在椅凳上,捧着一本书籍,借着油灯沉读不止。 「蓉儿,且再磨得细一些。」默念了一阵,东邪把书籍合闭,来到女儿身边
看了看臼中之物,面露忧色道:「哎,据书中所言,需磨得精如雪花,细如海盐
方可。「
「知晓了,爹爹。」黄蓉应了一声,将小杵磨得又细致了一些,而后见父亲
面色有异,不禁问道:「爹爹,解药已齐,群雄即刻就能解毒,您老人家却因何
事发愁?」 「哎……想他们中这软筋乏力之毒久矣,现下解药虽齐,但要把毒性根除,
非静养月余不可,况且痊愈后,想来内力也会损上三分。「黄药师摇头捋须,迟
疑了片刻,低声道:「魔教诡诈,定不会坐视不管,这期间若再生波折……为父
只恐……「 说到一半,东邪闭嘴不言,面色凝重至极。黄蓉听后杵磨不停,笑颜绽放,
胸有成竹道:「爹爹勿忧,靖哥哥早已安排妥当,先前魔教趁我等不备,才能行
得龌龊之举,若是此等肖小欲故技重施,定会自投罗网,到时便把他们一一挂在
墙头,也能震慑与之结盟的草原鞑虏!「 「哎,为父真的老了,有你这女诸葛在此,魔教鼠辈想行诡计,恐怕也要先
掂量掂量。「黄药师微微一笑,宠溺得拂了拂女儿的秀发,又从她手中接过臼杵,
柔声道:「方才我听靖儿已到门外,你且随他回去休息,这里交给爹爹便是。乖
囡,趁还能生养时,再给爹爹添个外孙才是真。「 「爹爹!你……」原本意气风发的女诸葛闻言后,粉脸不禁红若嫣云,仿佛回
到二十年前,变成了尚盘依在父亲膝下的小儿女。父亲突至的关怀虽让黄蓉一暖,
可因话有所指,一想到门外整夜不着家的丈夫,不禁在心中接道:「我倒是想与
那死木头温存,可他……哎……「 所谓越想越乱,越乱越想,美妇神色变幻,羞红的脸上又多了些惆怅,高耸
内也是幽怨暗生。不过她知现下是何等局面,强自收敛了心神,又暗道:「算了,
如今战事危急,倒不能让靖哥哥因此分心……「 「蓉儿,回去吧,这些时日你也着实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别忘了明日咱们
还要去江北一趟。「黄药师接过臼杵后,聚精会神的磨起药来,哪能察觉因自己的
一句话,惹出了多少愁肠。过了片刻,东邪见女儿不动,便轻推了她一把,女诸葛
咬了咬唇,无奈朝外而去。 「哎!莫急莫急!」 就在黄蓉出门之时,二楼却传来一个苍老调皮的声音,她回身看去,见一人
翻栏而下,没落稳便急匆匆道:「小蓉儿,听说你要前去江北一趟?这次可要带
上我!黄老邪却是个闷葫芦,我这些时日与他守在此处,当真没半点意思,你这
丫头且带我去耍耍!「 日上三竿之时,阳光明媚之下,郭府内草木盛放,入眼满是翠碧盎然。万绿
丛中却有一片缤纷,其间还传来一阵莺声燕语。闻声看去,在别院花圃旁的廊道
中,正有两女或坐或站,一边闲聊一边赏花。 那位坐在栏台上的少妇容姿倾城,身着一件略显短小的浅绿罗裙,本就丰韵
的身段被勒绷后,更加凹凸有致,像极了一颗娇柔弄姿的翠松;立在一旁的少女
虽没她那般绝色,却也是粉妆玉砌,一看便知是个美人胚子,再过几年想必不落
于少妇之下。 圃园中鲜花齐放,姹紫嫣红,养眼至极,可看少妇一颦,再瞧少女一笑,却
让人无心再赏那争奇斗艳之景。这两女便是小龙女与郭襄,不过终南仙子失身于
贼,以至失魂症犯,不在房中静养,怎地能随意在外溜达? 原来几个时辰前,黄蓉回府时见小龙女已醒,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当即便邀
她入房密谈。也不知在里面说了些甚么,等女侠出来后,却没把仙子重新困在屋
中,只交待女儿一声,不许领她离开内宅,便去休息了。 郭襄与小龙女用完早饭,在屋中待得无聊,小丫头知仙子喜爱养蜂育花,便
带她去了后庭的花圃。小龙女记忆有缺,对自己与杨过婚后之事甚为好奇,央着
郭襄告知,两女就在圃园内娓娓而谈。 「嗯……襄儿,我所穿之裙却是谁的?」聊到一半时,似是衣裙有些勒身,
小龙女轻吐口气,涩然问向郭襄。 「这衣裙是娘亲的,怎么啦?」郭襄闻言瞧去,见她所穿的霓裳确实有些短
小,胸襟处倒好,虽被两团饱满高高撑起,尺寸却也合适;可下面腰肢却被衿带
紧勒,让人只觉盈盈一握,嫩柳顿折。 「龙姐姐,你比娘亲高挑些,想来是有些紧,不过……」看着这具对女人来
说都满含诱惑的胴体,小东邪羡慕不已,不禁笑道:「姐姐的身段当真天下无双,
恐怕只有我娘能与你相比,嘻嘻,杨大哥倒是有福。「 「襄儿,你瞎说甚么呢……」见她盯着自己的胸臀腰肢目不转睛,即使同为女
子,小龙女也羞得素脸通红,一对白嫩小手都不知放在何处为好,悄然扯襟拽裙,
遮了遮外泄的春光。 「嘻嘻!不瞒你说,襄儿曾偷看过那些……那些带画的书籍,想来龙姐姐定
是已被杨大哥给吃……唔!「郭襄自小便百无禁忌,又视杨过夫妇为最亲近之人,
竟分享起瞒着父母做得羞臊事,而小龙女听到一半,禁不住又惊又羞,连忙捂住
她的嘴。 不想小丫头却起了玩闹之心,扑在她怀里呵起了痒痒,仙子体质极为敏感,
被轻挠了一下,娇躯先僵后扭,随即又花枝乱颤,一时间乳摇臀荡好不诱人。 小龙女瘙痒难耐,扭动不停,却知怀中的娇憨少女并无恶意,倒也没冰目冷
脸。她此时内力尽失,有些挣扎不得,也把手探到了郭襄的肋下,十根玉指微弯,
反搔了回去。 「呀!姐姐,莫呵襄儿……哈哈……襄儿知错了……哈哈哈哈……」 一时间美景突现,原本静立的两朵娇蕊如被微风轻拂,在廊道中翩翩起舞,
使得圃园里盛开的百花尽皆失色。 「龙姐姐,别呵了……哈哈哈哈……好痒啊!」 「襄儿……快住手……呀!不要……」 随着两女嬉戏开来,阵阵惊呼娇笑也从院落响起,这声音传出花圃后,惊动
了外面行走的一人。那人似是关节僵硬,步履十分踉跄,两个膝盖半曲朝外,如
同鸭子一般。 那人本神情郁闷,闻声后顿时有了精神,歪歪扭扭来到院边扒墙一看,也不
知是喜是恨道:「好啊,娘亲,我扎了一夜马步穴道才解,你还有闲心与妹妹在
此赏花,哼!且瞧我一会如何作弄你!「 两女一个是天生媚骨,敏感至极的体质,一个是待嫁闺中的黄花姑娘,嬉闹
了片刻便没了力气,搂在一起娇喘不停。歇了一阵,似是想到了甚么,郭襄钻出
小龙女的怀抱,绕着她走了一圈,随即发起呆来。仙子见她又紧盯着自己,素脸
上红云再现,默默不作声,想看这丫头使甚么怪。 静得一阵,小东邪眸中一亮,趴在终南仙子香肩上,耳语道:「龙姐姐,城
内有家裁缝手艺精堪,襄儿的衣物一直都是她所制,我这就去请那裁缝来,给你
量体裁衣,对了,那家做得最好的就是肚兜,等以后杨大哥瞧见你穿,一定喜欢,
嘻嘻!「 郭襄倒像及了杨过,即想即做,说完也不等人同意,就急急出院而去。望着
她不见了踪影,小龙女又羞又愁,因不知郭府格局,倒没追赶。 待小东邪走后,仙子盯着满圃的鲜花目不转睛,素脸复现萧索,心中更思绪
万千。不过因昨夜的阵痛难忍,她并未强行拼接凌乱的记忆,只在心中默默回味,
先前郭襄所说的每句每词。 「过儿……能与你厮守墓中,便是把龙儿的性命即刻夺去,我……我也心甘
情愿……「得知自己与杨过几经波折,终成眷属,小龙女先是甜甜一笑,犹像冰
山融化;可想起那个熟悉却陌生的名字后,仙子却又微蹙黛眉,如同风雪欲来。 「清儿……你又是谁?为何一听这两字,我……我便心神不安……」 芳心内一半是蜜糖般的喜悦,一半是莫名而生的忧愁,失忆的仙子不禁在栏
台上发起呆来,丝毫没察觉有人迈着鸭子步,悄然进入了花圃。 那人正是周阳,昨夜黄蓉虽小惩他一番,却也用上了内力,直到半个时辰前,
他穴道方解。扎了一夜马步,荒唐子不光腿酸筋麻,胃里更是空空如也,便想寻
些吃食填饱肚子。 怎料路过别院后,他听得阵阵娇笑,探头往内看去,见一绿一黄两条倩影正
在嬉闹,不禁把身穿绿裙的仙子认错,当成昨夜惩治自己的女侠。这也怨不得周
阳,想黄蓉平日里只着绿紫裙摆,小龙女又是玉背相向,肚饿眼昏下看差了也属
正常。 周阳面对郭襄时脸皮甚薄,见妹妹也在此间,倒不敢现身,怕她瞧见自己的
滑稽样子。就在荒唐子等得不耐,欲往后厨刨食之际,却见小丫头急匆匆而出,
独剩绿裙美妇坐于廊中,禁不住坏水一冒,溜进花圃。不过荒唐子虽心中有气,
却也知是自己有错在先,现下想小小报复一下,吓唬吓唬女侠便可。 歪歪扭扭躲到草木后,潜伏了一阵,见黄蓉毫无知觉,周阳略有疑惑。昨夜
的痛苦历历在目,他暗觉美妇应是故意如此,好再戏耍自己一番,不禁停在原地
踌躇不已。 不过荒唐子却是好色之人,眼看仙子窈窕丰满的身段,又瞧裙下熟软的臀肉
陷入栏木,凹成了美妙的弧线,顿时再也忍耐不住。 「嘿嘿!娘亲,终于让我抓到你了!」 怪嚎了一声,周阳不顾腿脚酸疼,猛得扑了过去,将正在发呆的小龙女抱了
个满。仙子被荒唐青年突袭得手,登时花容失色,等反应过来,一边惊叫一边剧
烈挣扎,可内力尽失下,哪能抵挡得住成年男子。 「呀!快放开我!」 周阳紧搂住小龙女毫无赘肉的小腹,深嗅了一口青丝间的幽香,见自己报复
得逞,心中满是兴奋。不想他一搂一闻,再听怀中尤物的惊恐之声,顿时有些发
懵,暗觉娇小的美妇竟长高了些,身上虽馥郁芬芳,却与熟悉的香味截然不同,
就连嗓音也与黄蓉迥然有异。 「这触感同样惊人,但又不似娘亲那般,莫非……我弄错了?」想到此,荒
唐青年把头从仙子青丝中抬起,且因心生疑惑,胳膊上的力道也弱了些。 小龙女趁着周阳发懵之际,勉强掰开了紧钳腰间的大手,跳到一边后摆处戒
备的姿势,冷声道:「你是何人!」 周阳看清了眼前女子的全貌,顿时发现这绿裙少妇并非黄蓉,不禁略有惊慌,
同时也被仙子惊艳得瞠目结舌。 仙踪悄浮现,芳影落人间,瞳中无一物,绝色映眼帘,若说女诸葛像一朵华
丽绽放的洛水之花,那这少妇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白莲。不由自主,周阳就
对比起黄蓉与眼前之人,暗觉两女梅兰竹菊,各擅胜场。 想他自遇到女侠后,就把世间女子全划入庸脂俗粉之列,今日阴差阳错撞见
仙子,却颠覆了原先的观念。不过荒唐子虽然看得痴了,但脑中尚还清醒,知内
宅除了娘亲与两位姐妹外,只剩下了那晚接回来的女子,不禁暗道:「莫非她便
是终南山那位……竟真能与娘亲不分伯仲……「 见这浓眉大眼的青年也不答话,还肆无忌惮得盯着自己,小龙女芳心微恼,
嗓音高了一度,又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无礼!」 周阳闻言回过神来,见绝色少妇脸带寒霜,一时间手足无措。慌乱之下,他
看了眼小龙女所穿的绿裙,不禁急中生智,装作迷茫反问道:「你……你不是娘
亲?那为何穿着她的衣裳?」 如此胡搅蛮缠的问话,不光转移了仙子注意,还使得她哑口无言,小龙女本
就得了失魂之症,哪能回答得上来。而周阳也后怕万分,唯恐黄蓉得知此事再来
寻他晦气,不由得立在原地,满是讨好的看向眼前之人。 「龙姐姐,襄儿已着侍卫去唤那裁缝来,你且随我去房中等待。」 就在仙子与青年面面相觑之际,匆匆而去的少女又急急跑回花圃内,等看见
廊道中的状况,不禁奇道:「咦,兄长,你怎地在此?娘亲不是说不许你与破虏
来嘛。「 见救星到来,周阳心中一喜,指了指小龙女身着的绿裙,满脸愧疚道:「方
才我以为是娘亲在此,想来开个玩笑,哪知唐突了这位……「 「这位就是龙姐姐,杨过杨大哥的妻子。龙姐姐,他叫周阳,乃是襄儿的兄
长。「郭襄看他说不出名字,连忙给两人介绍起来,又转头看向小龙女,见她脸
色有异,询问道:「龙姐姐,方才发生了何事?」 幸亏荒唐子及时收手,并未行荒唐之事,而小龙女粉脸甚薄,闻言后也没出
声回答。周阳见状,简略说了一遍,一口咬定自己错把仙子认作女侠,想来吓唬
她一番。 待他说完,连忙又对小龙女抱拳一礼,歉声道:「原来是江湖盛传的神雕侠
侣,方才乃周阳的不是,且请龙女侠恕罪。「 「龙姐姐,他是不是吓到了你啦?」郭襄听完周阳所言,大概知道发生了何
事,虽没有在意,但看仙子紧绷素脸,也求情道:「姐姐,既然兄长他是无心之
举,你便原谅他吧。 「……无妨。」终南仙子心有恚怒,可见青年神情诚恳,又有小东邪替他求
情,只好勉强同意。不过虽搞清了误会,小龙女却退后几步,与满脸堆笑的周阳
拉开了些距离,想离这陌生男子远一些。 「兄长,龙姐姐她有……算了,以后莫要如此,你赶紧回去吧。」郭襄见状,
不由得埋怨起周阳来,荒唐子讪讪点头,一歪一扭出了花圃而去。 「姐姐,莫要生气了,我这兄长虽喜胡闹,但为人却极为和善。」周阳还未
走远,郭襄又腻在小龙女身边,出言安慰道:「姐姐不知,兄长还答应过陪我一
起北行,去终南山寻你与杨大哥呢。「 耳听此言,仙子才有了些精神,转头看向迈着鸭子步的青年,绝色玉脸上的
寒霜有所融化,晶眸中也多了一丝光芒,心中暗道:「去……终南山么?」 时光流逝,恍然间一天已过,烈阳重新升于天空正中,人间酷热再临。午时
三刻,北岸大营五七里外,空旷的原野与往常不同,响起一阵阵的嬉笑怒骂,再
没了宁静安恬。就在边江,十余个光膀大汉或用拳脚或使棍棒,正围殴手脚被缚
的青年,离他们不远处,还站着一个青袍大汉。 被打之人便是左剑清,现下已鼻青眼肿,衣衫褴褛,嘴角与鼻中不时有鲜血
淌下。如此毒打怎会好捱?可他却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雨点般的拳脚,与不断
砸在背上的棍击。 过得片刻,朝江面相望的赵无哀似是瞧见了甚么,当即挥手叫停,正在殴打
青年的喽啰们面色一紧,连忙退在一旁。 魔教右使走上前来,看着瘫在地上的左剑清,眼中竟闪过一丝不忍,随即皱
眉道:「小子,接你的人来了……」 半死不活的青年闻听此言,强自挣扎着抬起头,举目眺望了一阵,才发现江
中出现了一个黑点。不过他颧肿眉裂,眼中更有血汗混合,视力却有些模糊,瞧
不清那黑点是何物。 左剑清赶忙抹抹眼,再仔细望去,看清了一叶扁舟正乘风破浪,缓缓往此间
驶来。见师傅师娘肯抛下守城重责来救自己,他不禁热泪盈款,可一想回到襄阳
后要行的不义之事,俊脸又一片黯然。 赵无哀瞧见了后,眼中不忍之色更浓,又轻声劝道:「小猴儿,赵叔的伤心
事你也清楚,我当初一时糊涂,没与我那大哥争夺皇……才让这锦绣江山沦落至
此。你虽年轻,但切莫心软,若是如赵叔一般,等年老时便只剩下悔恨!「 「……我知道。」沉默片刻,迷茫子似乎下定了决心,低头看着地面,硬生生
挤出了一句话。青袍大汉欣慰一笑,当下命人架起他,带着一众喽啰去迎南边来
客。 过不多时,扁舟已驶到岸边,等泊稳后跳下来一女两男,正是黄蓉与樊韩二
人。魔教右使见状,刚欲开口说话,不想樊天正瞧见左剑清的惨状,禁不住驽骂
道:「该死的魔教鼠辈!竟把左兄弟折磨成了这般模样!俺老樊今日就是豁出命
去,也要把你们一一格杀!「 &nbsnbsp; 丐帮长老还未骂完,就想冲过去与魔教众人交手,哪知黄蓉却上前一步,伸
手将他拦下。女侠轻瞪了樊天正一眼,随即遥遥对赵无哀一礼,开口道:「帮中
兄弟嫉恶如仇,还请阁下莫怪,不知贵教绑我徒儿,意欲何为?」 「江湖人皆称屠龙手有勇有谋,哼!今日一见,不过尔尔。」魔教右使狂态
毕露,带着三分戏谑看向绝色女侠,调侃道:「倒是黄帮主确如传言那般,当真
是美艳至极,若是赵某能与你共渡良宵一晚,哪怕折去三年阳寿,本使也心甘情
愿,哈哈哈哈哈!「 言语如刀,无形的交锋中,赵无哀欺黄蓉是女子,倒是占了一点上风。其余
魔教喽啰听后尽皆哄笑起来,竟还有人脱裤露屌,对着美妇比划不断,直气得樊
韩二人暴跳如雷。 黄蓉何等风浪没有见过,虽暗自着恼,可神情却波澜不惊,又开口道:「阁
下便是光明右使赵无哀?倒是未曾见过,不过阁下既然叫我们来赎人,莫不是只
为了羞辱小女一场吧?」 「黄帮主快人快语,真乃女中豪杰!既然如此,赵某也就直说了。」赵无哀
哈哈一笑,眼中射出狂芒,扫了三人一圈,随后道:「都传北侠神功盖世,赵某
不才,想领教领教天下至刚的降龙十八掌。若是我败,人便送还你们,若是我胜,
还请黄帮主替这小子留在北岸,与我做上一日夫妻,不知意下如何?」 「呸,贼子痴心妄想!且拿命来!」八袋长老见此人语中满是猥亵,辱及了
自家帮主,登时再也忍耐不住,抢身而前便是一招飞龙在天。另一边,赵无哀见
他来势凶猛,却不闪不躲,反而举掌迎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交手的两人当即分了开去,不想樊天正连退七八步
才稳住身形,赵无哀则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若郭靖使这降龙掌法,赵某或还心悚一二,至于你,还需多练几年!」魔
教右使尽显猖狂,随即眼含厉色看向黄蓉,又嗤笑道:「既然北侠不在,那黄帮
主你就安心留在此地,与赵某多做上几日夫妻吧,哈哈哈哈!「 说完后他身形急动,奔到半途一跃而起,犹如翱翔于天的苍鹰,十指做爪向
黄蓉抓来。怎料女侠面无惧色,身旁的韩如虎也毫不动弹,眼见于此,魔教右使
眼含疑惑,心里却是一喜,暗自道:「哼,所料不错,就知这女诸葛不会孤身赴
险!「 「呵呵,赵右使,想与小女做夫妻,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果不其然,
千钧一发之际,女侠先是嫣然一笑,随即娇喝道:「老顽童,再不出来,我便让
瑛姑把你养的蜂全放走!「 话音未落,船上又飞出一人,那人鹤发童颜,憨态可掬,竟后发先至与赵无
哀对了一掌。又是一声巨响后,却见魔教右使斜斜飞了出去,而那老者稳稳落在
黄蓉身前,此人正是中顽童周伯通! 「哎哎哎,小蓉儿,先前我躲在船里,只想看看此人武艺如何。」一掌把魔
教右使击飞,周伯通也不上前追击,在黄蓉身边蹦来跳去,嘴上讨好道:「莫要
让瑛姑放我养的玉蜂,那些宝贝可花了我几年的心血。「 女侠也不答话,只努了努嘴,老顽童知她是何意,当下朝魔教右使而去,边
走边道:「你这人虽大言不惭,可功夫着实不弱,郭靖那傻小子守城呢,怎能来
此,我乃他义兄,跟我打也是一样,嘿嘿!「 「哼!能跟五绝之一的中顽童交手,赵某也知足了!」赵无哀再无先前那般
狂妄,阴沉一笑后,抢身而上,与周伯通战在一起。 两人交手时,掌风呼啸,拳劲纵横,在荒野上扬起片片尘埃。魔教右使武艺
极高,更兼战意十足,虽不及五绝的水准,却也勾得老顽童见猎心喜。当下他使
出互搏之术,右手空明拳,左手大伏魔掌法,不到十余合就把青袍大汉逼得手忙
脚乱。 「来得好!这便是左右互搏术吧,当真是天下奇功!」 赵无哀虽是在逢场作戏,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此人自尊心又是极强,如何
能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他战意冲天,大吼一声,随即收掌为拳,改用简单朴实的
三十二势太祖长拳对敌。不想招式一改,战局竟被魔教右使扳回许多,先前十招
里他有九招防守,现下也能攻出三四招来。 场中激战正酣,可黄蓉注意力却不在交手的两人身上,轻转鸾首左右顾盼,
观察起附近的地形。她看不远有一片荒林,星眸顿时一亮,微不可察的朝那点了
点头。片刻后,林中走出一人,形相清癯,身材高瘦,不是东邪还能是谁。 魔教喽啰们全被战况吸引,哪能察觉杀神已至,有些竟还在替右使大人吆喝
不停,丝毫不知即将去阴曹地府与阎王会面。救人心切,黄药师也对这些邪徒毫
无怜悯,当下十指相扣,隔空连弹。 霎时间,破空之音响起,十数个石子夹着劲风,向魔教一干人袭来! 「啪啪啪啪啪……」 一阵惨叫声响完,左剑清身边再无一活人,樊韩两个见状急奔过去,把浑身
是伤的青年扶起。黄药师拍拍手上的灰尘,飞身而起落于战圈附近,不过因自持
身份,倒没去夹击赵无哀,只在一旁替周伯通押阵。 听劲风响起,魔教右使便暗道不妙,可本就落于下风,如何敢去分心。同时
谋划之事已成,他也没了战意,又斗了一阵,虚晃一招退出圈外,。 周伯通倒不追击,上前一步,与黄药师隐隐把赵无哀夹在当中,以防他暴起
伤人。 「好好好,今日竟能得见五绝其二,我也算不虚此行。」被两个绝顶高手包
围,青袍大汉毫无惧色,邪眉一挑,对上岸后便没移位的黄蓉抱了抱拳,又轻笑
道:「黄帮主足智多谋,不愧是武林中人人称赞的女诸葛,可要想留下赵某,却
没这般容易。「 「小女没那个胆量,敢强留阁下在此,既如此,赵右使请便吧。」此时局面
大优,若能拿下赵无哀,就能断魔教一臂,不想黄蓉微微一笑,而后做了个请的
手势。 原来女侠观战了许久,知此人武艺高强,即便是父亲与周伯通对付他,恐也
需费一番周折。而此间离蒙古大营甚近,若是引鞑子铁骑前来,他们几人怕是要
陷在江北;况且能把左剑清救回,她已心满意足,现下只想速速返回襄阳,不愿
再生事端。 「好!赵某便去了,且等下次再领教五绝高招!」 赵无哀肆意笑了一阵,对东邪与中顽童抱了抱拳,而后疾奔而去,过不多时
就没了身影。等他走后,黄蓉上前查看左剑清的伤势,关切道:「清儿,可还坚
持得住?咱们这便回城,找大夫给你诊治。「 「黄师娘,些许皮肉伤,不妨事的。」迷茫子激动不已,当即摇了摇头,示
意自己无甚大碍。女侠见状送了一口气,让樊韩二人扶着他上了船,随后几人撑
帆收锚,驾着扁舟往南岸而去。 风浪湍急,小舟晃荡,半个时辰后,即将抵达南岸之际,当中却传来青年惊
恐的声音,只听他道: 「甚么!!黄师娘,你说我师傅她……她得了失魂之症?!」